一切隻發生在短短的幾秒內,伊達航也回過神來,他眼疾手快捂住了愛姬的眼睛,幫助愛姬做了決定,拯救了不知所措的愛姬。
視線被遮擋,不用費儘心思找理由了,愛姬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慌張地解釋了自己平時的繪畫訓練和主要畫哪些內容,表示非常謝謝各位的……無私奉獻,可是自己真的不需要大家做到這樣的地步。
“愛姬,那個,我好像把錢包落在剛剛的教室了,你可以幫我去看一下嗎?”
愛姬知道伊達是好心把她支開,此刻,她的腦子裡某些畫麵揮之不去,如果能去冷靜一下可就太好了,於是表情複雜地應下了。
“愛姬等等,你再看看……”鬆田還想叫住愛姬,卻被伊達強硬地隔開了,伊達快速地把愛姬推出了畫室,而後用淩厲的眼神瞪著教室裡的幾人。
伊達本來臉上是掛著微笑,看愛姬出門的,等確認愛姬離開了視線範圍,他關上了門,表情立刻變得凶狠,開始對幾人指指點點。
“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啊!還脫衣服?誰想出來的!”
伊達的眼睛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了站在最前麵,下巴昂的高高的鬆田身上,他歎了口氣,“我知道陣平你很想引起愛姬的注意,我也知道你們是青梅竹馬,但是這樣未免也過於冒昧了,愛姬畢竟是女孩子……”
“哈。”鬆田也知道自己此舉似乎有失妥當,但是他當時確實是被降穀激到了,他無法忍受降穀一而再再而三地吸引愛姬的視線,甚至就是在他的麵前。
如果是萩原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麼會是降穀呢?他們和愛姬認識了那麼多年,那麼久的感情,那麼多的回憶,雖然中間有幾年的空白,但是愛姬是知道他們的心意的,為什麼還要讓降穀當她的模特呢?
“還有你,研二,愛姬是個心腸很軟的女孩子,可能你們有不一樣的情分,又或是這就是你們的相處模式,我無權置喙,但是我還是覺得,如果一直讓愛姬處在愧疚之中,以此來加深對你們的感情,並不是什麼好事。”
伊達拍了拍萩原的肩膀,趁機攬過他,在他耳邊說道,“其實小時候我就有點發現了,你習慣性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去迎合愛姬,說話的時候又總是示弱。這可能是你們的某種默契,但是我覺得,愛姬是一個很追求平等的好孩子,你總是這樣,她會懊悔,會愧疚,但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回以你想要的心情。”
萩原一怔,伊達則從地上撿了件外套甩給了萩原,讓他趕緊穿上。
“那個……我說句公道話,雖然陣平響應的很積極,表現的也一副他先動的手的樣子,但是確實是零先開口的。”意識到畫室裡的氣氛驟然僵硬了起來,諸伏趕緊出來打圓場,想要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同時,作為多年的幼馴染,諸伏敏銳地發現了降穀今天一係列行為的不合理之處,還有他對三人組的過分關注,於是他趁著講話,大家的注意力都全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上前幾步,和零站在一起,這樣不管發生什麼,大家都能有點照應。
伊達的表情愈發古怪了起來。
降穀確實對愛姬的關注很多,他一開始覺得是降穀故意要挑釁鬆田,畢竟第一次見到愛姬的時候,降穀實在是表現的太正常了。
可是,不會吧?!難道降穀也……?!
伊達此刻真是憂愁的老父親心態,他看著麵前的三人,真是不知道該幫誰。
而高橋三人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他們出現在這邊似乎有些突兀。
“那個,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把衣服穿起來了?”山本舉起手弱弱地說,他著實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坦誠相待。
“當然當然,”諸伏離地上的那堆衣服最近,他低頭想要先幫看起來最不自在的山本撿起衣服,不過大石和山本的身形差不多,諸伏一時無法分辨究竟是哪件衣服,“你們還記得當時衣服是怎麼放的嗎?”
“隨便穿哪件吧,反正外麵還有製服外套,裡麵的背心是均碼,就隨便好了……誒,我外套呢?”大石說。
“可彆吧,你們那一身汗臭味,我可不要穿你們的衣服。”山本吐槽。
降穀正準備“幫”高橋拿外套,外麵卻是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是一怔,這才意識到愛姬去隔壁的時間,似乎有些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