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可以的,燙傷就是應該趕緊處理的。”降穀接過了諸伏遞來的燙傷膏,快步走了過來。
伊達此時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我們可沒有交流什麼和測試相關的內容,如果因此不知變通,毫不留情地判斷我們‘違規’,那也太離譜了吧,”
“何況如果水名先生隻是為了個測試,就能夠眼睜睜地看著管家先生被燙傷而一直無動於衷,放著不處理,那我們覺得,我們也不想接受這樣的主持人的采訪呢。”鬆田揮了揮自己同樣有點被燙傷的手臂,力度極大,所以與其說鬆田是在展示自己的傷,倒不如說他正在挑釁水名先生。
“管家先生的手臂都燙成這樣了,如果不趕緊處理的話,等會肯定會很糟糕的。”萩原曉之以理。
三位水名先生如同複製黏貼,正拿著餐巾慢條斯理地擦嘴,沒有人對警校幾人的行為做出什麼評價,像是在默許,但與此同時,也沒有人上前對老管家表示擔憂。
不過,這也足夠讓大家判斷了,因為三位水名先生之中,右邊的那位身體雖然沒有什麼動作,但是眼睛明顯在一直朝這邊看,眼神中滿是擔憂——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清水先生曾經提過,因為對哥哥狂熱粉絲們的陰影,弟弟非常反感和抗拒和陌生人的接觸,性格變得有些偏激,乃至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老管家心疼他,於是本來早就到退休年紀的他還特地留在了這棟偏遠的,並不適合養老的彆墅裡,隻是為了照顧弟弟。
即便是廚師和打掃衛生的人員,弟弟都非常抗拒,這棟彆墅裡這幾年來來回回不知道換了多少服務人員了,唯獨隻有老管家一直陪伴著弟弟,老管家也一定會對弟弟有不一般的意義。
水名三兄弟是坐在一排的,所以在每個人都端坐的時候,對身側的人自然會有一定的視覺死角,趁著大家正在為老管家處理傷口,管家無暇顧及這邊的時候,其中一位水名先生朝這邊拚命地擠眉弄眼。
看著中間坐著的這人活躍的樣子,不用想,自然就是今天才和他們建立了良好友誼的清水先生了。
當然,能夠趁機完成測試自然是好事,但是大家看著左邊的水名先生從頭到尾頭都沒抬,仿佛心思全在桌上的食物上時,心裡還是微微一涼。
“哼。”或許是注意到了大家的注視,左邊的水名先生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他放在桌上的手頗為煩躁地輕輕地敲擊了一下,於是大家更進一步地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
一頓飯結束了。
或許是因為剛剛飯桌上插曲的緣故,此時老管家對眾人明顯和顏悅色了許多,甚至還短暫的笑了一下。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他的每一條寫滿了歲月痕跡的皺紋都舒展開了,讓人感覺都年輕了幾歲。
“那麼現在,請各位寫下自己的答案……”老管家為大家分發了紙筆,他手上的燙傷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但是還是明顯能夠看出大片通紅的痕跡,“水名先生的意思是,薄葉小姐的判斷最為重要,但與此同時,幾位先生的結果也會決定他是否同意對大家的采訪。”
也就是說,如果隻有愛姬一個人答對了三個人對應的身份也不算,還得大多數人都答對了?
這可和之前說的不一樣,也不知道是這個水名先生確實早就這麼安排的,還是剛剛的心血來潮,反正不管是哪一點,都是讓人討厭的,傲慢的規定。
大家的眼睛在老管家手上的燙傷停留了一會,心裡各自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