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徒弟，就是聰明。”季塵也笑起來，“她確實說了不會這樣叫你，我自是不敢多說什麼，隨她吧。”
顧行時點點頭，他確實不在乎這個，再說了莫名其妙和沈憶安多了層關係，他突然還覺得有點不自在，巴不得對方彆這樣叫自己。
他略微一思忖，又問：“那她在拜入師叔門下之前，家住何處，又是哪裡人？”
見顧行時這樣和查找戶籍一樣，季塵有點狐疑地看他一眼，隨後很真誠地搖頭：“這些事隻有她師父，也就是我師妹最清楚，但是我肯定是不敢問的。”
“你是沒見過我這師妹有多愛護憶安，我要是這樣像查戶籍一樣的去問她，她指不定以為我心懷不軌，當即就能給我活剝了你信不信？”
顧行時被他的話逗樂了，剛準備收心不再詢問，又突然聽對方說：“不過我倒是記得師妹提過一句，說憶安父母早逝是個孤女，然後之前是京城人士。”
“大宸京城人士？”顧行時雙眼瞪大了一點，有點驚訝。
季塵顯然不理解他的驚訝，隻道：“當然了，難不成還是你晉元京城？”
顧行時聽得出來他語氣裡的好笑，但是沒有接話，隻是一瞬間心裡閃過一個可能性，但是閃的太快讓他有點兒抓不住。
季塵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隨後也想起來自己要問徒弟一件事，遂道：“好了你問完了，接下來該師父問你了。”
顧行時忙回過神，道：“師父儘管問。”
“阿時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憶安有意思？”季塵開門見山，問得相當爽快。
顧行時聽得一愣。
也沒想到他師父這麼直白，早知道就不說什麼讓對方“儘管問”了。
他一時沒話說，但是心裡卻開始深思這個問題。
其實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對沈憶安有種很莫名的情感，從不甘心被對方趕出局，還有對方的所有事都能牽起他的情緒就可見一斑。
還有當時在乘風殿，他昏迷醒過來，然後就看見沈憶安趴在床邊，守著自己守了一夜。
他的寢殿向來是不允許任何人待得太久的，沈憶安是第一個，應該也會是唯一一個。
從熹光裡看到沈憶安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自己對這姑娘的情感，似乎發生了什麼微妙的不同。
但是這就是喜歡嗎？
想到這個詞，少年心頭驀地爬上一股情緒，像是一整個握住他的心，隨後帶動著他的心臟跳動起來，不受控製。
讓他心亂如麻。
季塵見顧行時這麼久都沒有回話，心裡就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他的徒弟他還不了解，這副模樣明顯就是默認。
隻不過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孩子，第一次接觸情之一事，肯定會有驚訝、疑惑、緊張和無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