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憶安原本發現自己突然很在意這件事之後也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就沒敢看對方的眼睛了,所以她方才隻是盯著對方的淚痣在看,但是眼下聽了這樣一句回答,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鬆了一口氣,這是為何?
按道理來說顧行時喜歡誰和她有關係嗎?
答案肯定是沒有關係,但是她下意識想否認這個答案。
這種下意識讓她自己嚇了一跳。
三個人各懷心思,這會兒都不開口說話了,隻聽得不遠處趙孝子正在招呼著賓客就座,於是他們迷迷糊糊就跟著大眾一起落座開始吃飯。
因為沈憶安之前有所交代,所以趙孝子特地將準備好的一大壇子自家釀的酒拿給她,當那一大壇酒放在沈憶安和顧行時兩人麵前時,當事人表示還是吃了一驚。
季塵因為前幾日老撞上顧行瑞緊張了許久,今日難得放鬆,他又一向人緣好,這會兒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跟人喝酒去了,因此飯桌上沈憶安和顧行時坐在一塊。
沈憶安深吸了一口氣將酒壇打開,就被身旁的顧行時按住了手腕,道:“這麼大一壇子酒,你要全喝完?”
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沈憶安並不否認其實自己酒量沒有那麼好,但是為了解毒確實藥酒越多越好,於是她將此事仔細講與顧行時。
顧行時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放開手道:“那你喝吧,我在你身旁坐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
後來顧行時表示想給說這句話的自己扇一耳光,因為沈憶安的酒量真的不怎麼好,一壇酒喝完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他看著麵色雖然平靜但是顯而易見喝醉的了少女一頭霧水。
不過好在這會兒婚宴也已經散席了,賓客們各自歸家,季塵喝完酒也回來了,一眼就看到了迷迷糊糊的自家師侄。
他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師侄,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眼徒弟,好半天才道:“她這是喝了多少?”
顧行時目光朝著一旁已經空的酒壇看過去,道:“一整壇。”
“你也不知道攔著點!”季塵氣不打一處來。
顧行時有點無奈,又覺得冤枉:“她說那是藥酒,需要解毒的,喝的越多越好,我也不知道她酒量這般差。”
季塵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才道:“這已經不是酒量差不差的問題了,要是放你我二人喝這麼一大壇子,不醉也難。”
顧行時並不否認。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將醉酒的沈憶安帶回房間,於是師徒二人一左一右將人架起來,帶回房間的床榻上幫其蓋好被子,兩人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剛走出來,又見趙老夫人過來詢問沈憶安的情況:“方才見沈姑娘在席間喝酒喝得開心,這酒是之前老身釀的,酒勁確實大,姑娘的情況還好吧?要不老身讓下人煮點醒酒湯過來?”
季塵聽著話又看了一眼顧行時,才道:“多謝老夫人好意,我師侄她睡一覺就好了,不必費心。”
他猜測這藥酒既然喝越多越好,那麼喝醉了應該也是沈憶安意料之中,也擔心醒酒湯會耽誤藥效。
聞言,趙老夫人這才放心離開。
沈憶安已經安頓好了,季塵和顧行時兩人也沒彆的事情,就準備各自回房間睡覺,可是剛一轉身,就聽到天邊傳來陣陣悶悶的轟隆聲,實為下大雨的前兆。
江南早就已經進入了梅雨季,卻一連多日不見下雨,今天晚上卻突然像是得到了什麼許可,積攢多日的雨水幾乎是瞬間砸向地麵。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