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隻是這世上多的是事與願違。
那頭城令與配備精良的城衛騎著馬匹,不惜撞傷行人,也要帶出嘉善,方才偷襲之人也已經被弓手一箭解決掉了,但誰知道暗處是否還有其它彆有用心之人。
“將嘉善大師帶走,快!”
兩個城衛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從後方猝不及防襲擊了嘉善,一個劈暈,一個一扯,便硬拖上馬帶走了。
沒人會在意被留下的徐山山最後會怎麼樣,在緊急關頭,沒有價值的人隻會被要求犧牲。
見嘉善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城令帶著隊伍順利衝殺出了江陵城,徐山山才收起了那一副惺惺作態的白蓮模樣。
迅速轉身,然後給自己喂了一把療傷藥丸,沒有就水,她就直接嚼碎了生吞。
毛毛現身,歪頭晃腦:“山,你剛才明明事先察覺到了,隻需要推開他就行了,為什麼要故意受傷?”
“自然是為了讓他內疚。”她懶散道。
“那為什麼你要故意與他分散?”
“有時候念念不忘,才有回響。”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
徐山山卻沒有再回答了,就在所有人都往城外逃跑時,她卻避開了所有人,潛到了城令府上,一路找到了機密書房,並在各種積壓的公文信函中快速翻閱。
“……嶽帝莫名陷入昏迷,七王發動內亂,太皇太後不得已親自坐鎮朝堂……”
“……嶽帝半月後醒來,性格大變,禦醫辨證得了失憶症……”
“朝中原本鼎足三分,行互相牽製之格局,眼下嶽帝失智失政,謝家於朝堂獨撐大局,謝家替換眷屬任命為兩州刺史……”
啪!
徐山山一掌將公文拍在案上,氣血洶湧,淡白的唇畔溢出血來,毛毛急得刨她的頭發:“山,你彆激動,山,你彆氣了,萬一氣死了怎麼辦!”
“彆擔心,我還沒那麼容易死……”
她話到一半,心有所感地抬頭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暴徒衝了進來,當看到徐三的時候,他舔了舔嘴角,不懷好意的淫邪眼神掃視她周身。
“真是走運啊,原來這裡還藏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啊。”
徐山山緘默片刻,卻笑了。
“熱嗎?”她忽然問他。
“什麼?”
“這裡走火了,大火已經燒到了你的腳背,你不痛嗎?”
他不信地低下頭,然後驚恐地睜大眼睛:“火,哪來的火啊?!”
毛毛鄙夷地朝暴徒呸了一聲,然後衝入了徐山山額頭,消失的瞬間化為一枚暗銀色印記,她與其錯身而過之際,嘖歎道:“真可憐,你現在手腳被綁了起來,你會在這場大火中被活活燒死。”
暴徒一下倒在地上,雙手雙腳並攏,好像被繩索綁了起來,他驚恐地扭動掙紮,好像真有火爬上了身:“救、救救我,有火,我快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