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有霍家為你棠家頂著,棠家自然會安然無恙,而陳王一死,他的那些黨羽要麼投靠了彆人,要麼繼續擁護他的兒孫,隻可惜……”
徐山山眼神的笑意被深暗壓下:“他注定無後斷子,樹倒猢猻散,這是我給他此生的批卦。”
從未有哪一刻,讓嘉善如此發寒。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徐山山不是單純以惡與善能夠定義的人,她就像無底的淵,深沉的海,她的心思遠比她那毒狠的預知,更加恐怖。
她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將一國權勢滔天的王爺殺了,這件事情於彆人無疑是天大的事,滅頂之災,但於她而言,隻不過順手剔除了一根不太舒服的刺一般簡單。
她如此無所畏懼,哪怕捅破了天亦坦蕩微笑,究竟依仗的是什麼?
“你究竟打算要做什麼?”
他越是靠近她,就越看不懂她了。
徐山山彎唇笑睨向他,還是那一句話:“你不會想知道的。”
那是擁有一顆仁愛博愛之心的人,承受不住的黑暗之途。
嘉善修長的手指慢慢扣著那一串紫韻佛珠,一粒一粒地轉動,以智慧與平和填補內心。
他看著她,清淨無染:“貧僧雖然看不清你的未來,但貧僧卻覺得那必將是一條由無數人的屍骨堆砌的路,你非要以如此極端的方式來實現心中所想嗎?”
徐山山難得怔住了。
這一番話……還挺耳熟的。
曾幾何時,有一個人也像他這樣憂愁苦難、溫柔慈悲地勸過她。
“阿山,以屍骨鑄就的王權未免太傷天和了,我總歸是希望你可以體悟這大千世界的不同,內心可以做到既強大又柔軟……”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讚同,以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