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被風掃儘,南山月在淺處明亮,他看到了屍體身上那兩套熟悉的衣服,還有徐母手腕處的那一隻綠色手鐲時,他便說不下去了。
他與徐姍姍是青梅竹馬,因著婚約的關係,他時常會拜訪徐家,自然對徐家人十分熟悉。
他喉間一哽咽,難以置信她真的找到了。
徐山山將屍骸放下,問他:“你有錢嗎?”
“我自然有,你要多少?”
她想了一下,不太確定道:“辦一場風光的葬禮需要多少錢,我便借多少。”
他震驚地看著她。
“你、你要給他們辦葬禮?”
“名義上,他們是我的養父母,生前我未能儘孝,死後自當為他們守孝送葬。”她講著一套世俗之禮。
“徐山山……你真是徐山山嗎?這一次回來,我怎麼覺著你變了好多?”
南風旭懷疑地打量起她。
“南風旭,你不也變了嗎?當初那個為了徐姍姍寧可割腕抗拒,也不願另娶彆人的南風旭,如今卻明知她在黑島受苦,仍舊能夠安心讀書南風旭,不都是你嗎?”
南風旭臉色刹時一白。
有人說過,人成長的過程就是學會了各種“畏懼”,因為無知者無畏。
——
南風旭回到南風家後,不久便派人給徐山山送了一匣子的銀票,他沒有親自來,隻書信一封告訴她。
“徐山山,我依舊覺得你心腸歹毒,嘴也刻薄,你讓我覺得自己不像一個男人,而是一個懦夫。”
“我不能跟你一起給徐家二老辦葬禮了,因為我也有我的責任需要負擔,我不能因為我自己的私心,而將整個南風家置於風波險境之中。
“徐家的罪名是販賣私鹽,本該是滿門抄斬的,但因為徐家老二以死謝罪,而衛家也替徐家求了情,這才讓其它人逃過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