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孤一把扯開南宮玉就推給了美婦人,可他顯然不大清楚,一個成年昏迷的男子究竟有多重,至少絕不是一個嬌小婦人能夠支撐得起的。
是以,他們倆夫妻就一起抱著摔倒在地上。
懷孤略感心虛地看向徐山山,見她沒有發怒或不虞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我之間的債已還清了。”
徐山山的眼睛看到屬於她與春生之間的紅色“羈絆”消失了,這一樁孽債算是了結了。
當年春生女扮男裝給南宮玉當小廝,有一次南宮玉被客人折辱,得了重疾,所有人都放棄了他,唯春生那時已對南宮玉上了心,一直不肯放棄,最終南宮玉奇跡般康複了。
自此,南宮玉便對春生大不相同,而原主十分嫉妒南宮玉待春生親近而溫和,是以便故意跟老鴇散布謠言,說春生命格與老鴇相衝,倘若將她再留下,必定破財傷命。
一開始老鴇不信,但原主卻找來幾個地痞鬨事,時不時去故意打砸一番,時間久了,老鴇便必然會對春生心生罅隙。
春生為了能夠留在南宮玉身邊,便想辦法找到地痞流氓,以身為誘餌,報官將其抓拿。
最後雖然這些人被抓了起來,可春生卻被其踢破了脾臟,吐血不止,好在南宮玉舍儘了所有積存,為她請來名醫救治,這才保住一條小命。
美婦人春生聞言,不明所以,但她此時也沒心思去猜測對方的意思,她隻是心疼又緊張地捧起南宮玉的臉,小心查看他的情況。
徐山山又看向南宮玉,著實不太理解,他明明就坑了“徐山山“”這麼多錢,對她又騙又瞞,為何“徐山山”還會欠他孽債?
如今人沒醒,這筆糊塗帳還在。
但徐山山此時卻沒時間慢慢在此回憶原主與南宮玉的過往糾葛,她道:“鬼市的十方門已派人過來,你們最好離遠些。”
一聽十方門,春生當即打了一個哆嗦。
十方門是專門處理鬼市內的一切麻煩事務,包括尋仇、鬨事與不利於鬼市的一切狀況。
他們手段極其殘忍而凶狠,且與鬼市利益一致,一旦發現潛逃的奴隸被抓回,便會受到可怕的懲罰。
“我、我不行,我帶不走他。”春生急得哭道:“女神仙,你既然幫我救了我夫君,便好心到底,求你帶我們離開吧。”
懷孤對春生如此哀切可憐的模樣觀摩一會兒,便也有樣學樣,愁雲纏綿於黛眉之間,可憐無助道:“她不行,我也不行……”
徐山山朝暗處一招手,隻見一頭黑豹從中躍出,它踱步靠近,步伐輕盈而優雅,每一步都帶著王者的威嚴。
嘶!
美婦人春生嚇得白了臉,下意識抓緊南宮玉的手臂抱在胸前。
“豹、豹子?”
而懷孤則“呀”了一聲,將大一號的身軀努力縮進小一號的徐山山身後,他拍著胸脯,也驚嚇道:“它好可怕啊。”
春生:“……”
總感覺他每一步反應前,都會多瞄她一眼,是錯覺嗎?
“你們確定要跟在我身邊?”
春山看了一眼南宮玉,用力點頭。
懷孤自然更是粘住了便絕不撒手,他在她的身後,仗著著她看不見,眸光在認真之餘又飽含一種恐怖的怨毒癡迷:“當然啊,奴發過誓了,此生除了女神仙的身邊,哪都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