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深度》全本免費閱讀
沈渡被秦弋扛到了臥室。
床墊軟下去,兩人相貼極近。
秦弋被沈渡剛才那番話說得心猿意馬,早就迫不及待。他將人按在床上狠狠親了一通,親得對方亂了呼吸、渾身發軟才肯放開。
秦弋手肘撐在沈渡臉側,稍稍拉開些距離,反複摩挲著他的臉頰和側頸。沈渡眼神濕潤潤的,看到他單手扯掉領帶,又一顆顆將襯衫紐扣解開。
這一切就跟鏡頭慢放似的,對方垂下來的眼神裡情緒翻湧,每個動作都充滿了難言的誘惑。
“……”
“彆緊張。”秦弋動作不疾不徐,低聲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沈渡腰凹著,他瘦,肩背上沒多少肉,“我不想聽。”
“還是建議你聽一下。”
見他不配合,秦弋輕輕一巴掌拍過去,引來男生羞憤地驚叫,他羞臊難耐地轉過頭,恨恨道:“不許打。”
他爸媽都沒打過他屁股。
但秦弋就跟魔怔似的,不但沒聽,反而打得更順手了,手中的橘子也是,被他一下一下地揉著,捏著,快揉熟了,要滴出些汁水來。
“聽我講,嗯?”
他一挑眉,配著手中的動作和表情,竟然有種彆樣的蘇感。沈渡不爭氣地臉紅了,他覺得自己像個受虐狂。有那麼一瞬間,居然覺得挺爽。
一定是瘋了。
沈渡羞憤難當,將腰壓塌了些,迷迷糊糊間,覺得秦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明明先前還說喜歡他,濃情蜜意的,仿佛要將人裝進蜜罐子裡,可現在不僅表情冷漠凶狠,就連那眼神,仿佛是要將他拆之入腹。
沈渡不止一次認為自己會死在床上。
他咬著牙,悶不吭聲。仿佛誰先出聲誰就輸了,他很恨地想。
“……”
秦弋這個人,跟有毒一樣,突然說要講故事,他不想聽,非要講,然後還強迫他聽。
跟他是他是他孩子似的。
這就算了,講故事也不好好講,就開了個頭,也不繼續說,磨磨嘰嘰的,勾得人心癢癢,沈渡有心想知道後續,但又不想開口。
開口不就是示弱了。
什麼時候都能示弱,但今天不行。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床頭手機在震動。
片刻後,沈渡整個人都軟成一片,他幾乎癱倒在床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肩胛骨、背心、腰窩。
秦弋像對待珍寶一般,幾乎將他全身親了個遍。他極有耐心,直到
手裡那瓣橘子完全剝開,一朵薔薇悄然綻放,花骨朵被對方揉開了、揉化了,花蕊上泛著紅。
不是,講故事,是這樣講的?
他覺得不對勁。
於是他翻了個身,從被動變主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秦老板,我要這個姿勢。好了,你講吧。”
秦弋緊緊箍著他的腰,半晌,張開嘴道:“好。”
但這故事有什麼可講的呢,無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癢,想將人藏起來,擁抱住。
秦弋現場表演了一個張嘴胡謅的絕活。
“從前,有個小男孩,他發現自己跟彆人不太一樣。”
“他喜歡同性。”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認為最親近的人——他的媽媽,但他的媽媽非但沒有幫助他,反而驚恐地看著他,罵他是瘋子。”
“他的媽媽想將小男孩關起來。關進密閉的房子裡,不被其他人看見。”
“所有人都覺得那個妹妹瘋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個人躲在角落,幻想著外麵的世界,幻想著自由。”
講故事的人語氣平淡,表情尋常,仿佛事不關己。
沈渡聽得有些心疼,眼神顫了顫,說:“這是你?”
“我什麼?”秦弋說。
“故事裡的小男孩,是你嗎?”沈渡問他。
“是,也不是。”秦弋笑得胸腔都在震動,摸摸他的臉,“沈渡,我騙你的。”
“這是我慣用的伎倆,你不是知道嗎?”
“怎麼樣,聽完這個故事,有沒有更加心疼我一點?”
“……”
沈渡半信半疑,從他尋常的語氣中分辨不出真假。
“故事很好,這是獎勵。”他手撐在秦弋小腹上,他低頭,吻在對方胸膛的紋身上。
鮮紅的,似要活過來的,火烈鳥。
代表著向往一切的自由。
“……”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渡手往後,摸到了那個黑玫瑰紋身。
“誰給你紋的,嗯?”
沈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尾紅得妖豔,抬手挑起他的下巴:“那人有沒有看過你現在的樣子?”
“他碰過你這裡沒有?”
“你都碰過誰?”
一句句詰問似的話語從男生紅潤的唇中吐出來,爽到快要失焦的眼神裡占有欲濃得驚人。
“沒有誰。”秦弋克製著,額間出了汗,凶獸盯獵物一般盯著他。
“是我自己。”
秦
弋一遍遍道,“沈渡,我是你的。”
不知不覺間,卻被秦弋接管了主導權,他像個球一樣被拋起,又倏然落下。
一陣驚呼起。
“……”
“它名……惡魔的獨白,你喜歡它嗎。”秦弋眼神裡染著隻有兩人才懂的熱烈愛意:“你喜歡它嗎,喜歡我嗎。”
沈渡失了神,肩背耷拉下來,身子顫了顫,嗚嗚啊啊出聲。男生聲音本就好聽,如今再添上點風月,更是撩得人熱血沸騰。
隔著濃厚的外紗,他似乎感受到了,洶湧的,濃烈的情愫。將他整個包裹、暈染,像作畫一樣。
天旋地轉間,沈渡整個人陷入柔軟的被窩裡,手被人扣在頭頂,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頸間,聽見秦弋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低聲地說著黑玫瑰的花語。
“我是惡魔,且為你所有。”
這是18歲的我給愛人的禮物。
你將獨自占有我。
……
互相溫存間,秦弋摟著人,帶著事後的饜足。
懷裡的人眼神亮得驚人。
秦弋撩開他額前的碎發,一吻落在他唇邊:“看什麼,還不累?”
“哥。”沈渡叫他。又喊,“秦老板。”
秦弋溫柔地“嗯”。
與他鼻尖碰鼻尖,溫存廝磨。
“幫我紋吧。”沈渡趴伏在他胸口,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左手腕,小聲說:“我想跟你有關聯,我不怕疼。”
沈渡今晚在床上幾乎百依百順,隻為在此時這一句。
他醞釀了一整晚。
每個眼神動作都在說著,我想要。
秦弋眼睫一顫,良久,低啞地應了聲:“好。”
……
淩晨三點,秦弋抱著人洗完澡去了屋裡的工作室。
剛開始紋身時,他就是在這間工作室學習的,需要的工具應有儘有。
沈渡躺在工作室的小床上,腰後墊了枕頭,赤裸著上身,歡愛的痕跡明顯,見他除了工具什麼都沒用,便問,“你不看手機?”
“都刻在心裡了。”秦弋舉起針,隔著手套在他鎖骨左下方摸了摸,“紋這裡怎麼樣?”
秦弋同樣隻腰間搭了件浴巾,胸膛精壯,上頭的水珠還未擦乾,渾身肌肉輕輕繃著,像隻蟄伏的野獸。燈下,那隻火烈鳥像是活了過來,色彩鮮紅地對著他。
沈渡目光上移,落在秦弋英俊的眉眼上。感受到對方手指在無聲地摩挲著胸口的皮膚,他有點癢,想動,但累,隻道:“紋這裡的話,
好看嗎。”
秦弋嗓音低低的:“好看。”
沈渡點頭“喔”了聲。
“那我開始了。”秦弋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抿了抿他的下嘴唇,舌尖飛速掠過牙關,“彆怕,我會很輕的。”
沈渡一下就笑了,“我信你的鬼。”
剛才喊了那麼多次輕點,每回都是答應得好好的,結果更重。
沈渡一下就得出了一個結論,秦弋這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
秦弋弄好工具過去,低聲道:“沈渡,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