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米糕隻有四塊,每一塊也不算大,蘭雋很快便將米糕掃蕩乾淨。
“吃完了!謝謝!”蘭雋僵硬地應聲。
鐘離鳶可不走:“我還有話要說。”
荀錦好奇地看向她。
鐘離鳶繼續道:“我知道,你我雖有淵源,卻還算不得朋友。”她言辭懇切,真誠地看著蘭雋:“先前是我助紂為虐,我知錯!那日在義莊偷襲你們,我當與你們道歉。”說著,她起身對著荀錦與蘭雋重重一拜。
蘭雋沒想到鐘離鳶竟是這樣的性子。
荀錦卻已猜到這些話到底是誰教的她。
先禮後兵,可立於不敗之地。小清臣這人,看著冷硬,其實吃軟不吃硬,心腸軟得很。她就是憑著這點,才能反複拿捏她。
鐘離鳶笑道:“你我本是同門,照理,你確實應該喚我師姐。但是,我武功不如你,還是你的手下敗將,你喊我師姐,我反而受之有愧。”
蘭雋欲言又止,這幾句話下來,她舒爽極了。
“不若這樣,因為我年長你們數月,平日你就喚我阿姐。等我哪天武功精進,我自會與你約戰,我若勝了你,你再喚我師姐,如何?”鐘離鳶建議。
話都說到這裡了,蘭雋豈有反對的理由?她當即點頭:“好!”蘭雋其實骨子裡有幾分自傲,以鐘離鳶的鞭法,即便給她再練十年,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鐘離鳶大喜,看向荀錦:“大小姐,你做個見證!”
“好呀。”荀錦竊笑,確實,鐘離鳶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是小清臣的對手,但是,如此一來,小清臣可要喊她阿姐喊一輩子了。
師姐哪有阿姐親啊。
鐘離鳶瞥見了荀錦的笑意,急忙用腳側撞了一下荀錦的腳側,就怕她笑得太明顯,讓蘭雋轉過彎來。
荀錦非但沒有收斂笑意,反倒是笑得更加燦爛:“小清臣,算起來,你也當喚我阿姐才是。”
“不喚!”蘭雋彆過臉去。
荀錦捧住她的雙頰,撒嬌道:“就喚一次,這裡也沒有旁人。”
蘭雋的耳根驀然燒了個通紅,她掙開荀錦的雙手,起身道:“我、我困了!不與你們胡鬨了!”與其是氣急敗壞地離開,倒不如說是心驚膽戰地逃之夭夭。
荀錦看著蘭雋狼狽的背影遠去,忍笑不語。
鐘離鳶莞爾搖頭:“我本以為她是個刺頭,今晚怕是要哄許久,偏生我這人是沒什麼耐心的,萬幸你來了。”
“她其實是個心軟的姑娘。”荀錦轉眸看她,“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怎的跟師姑說的一模一樣。”鐘離鳶有幾分驚訝。
荀錦認真道:“鳶姐姐,我要走的道不容易。”
鐘離鳶笑容微斂,點頭道:“我懂。”師姑蘭音都與她說了。荀錦求的是給海山氏昭雪,她求的是給阿娘鐘離荼平反,這條路怎會好走呢?
想到這裡,不等荀錦繼續往下說,她便爽利地拍了拍荀錦的肩頭:“不必多言,從今日起,你我就是生死之交。”
荀錦心間微燙:“不隻你我,還有小清臣。”
“嗯!”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