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穿越後,為始皇陛下搞基建》全本免費閱讀
陛下若出遊,我為陛下修馳道!
作為始皇陛下唯粉,誰不想為陛下修長城、建馳道呢?
周邈雙眼鋥亮,臉頰飛紅,激動難掩:
“順利的話,限時三個月內,完成改建鹹陽的開局新手任務!
下一個基建任務,我覺得有三分之一的希望就是‘治馳道’!”
另外各三分之一的可能,大約是修長城和修直道。
其餘修驪山陵、靈渠、阿房宮一類基建工程,感覺不會排太前。
周邈雙手合十拜拜:“夢一個下一項任務,是修建自鹹陽直達燕、齊的馳道‘東方道’!”
始皇陛下巡遊時腳下的大道,是他周邈修建!
這不相當於入手了始皇陛下的原版周邊?
嬴政再次被道破心中隱秘計劃——治馳道,又有一人迫不及待要為他實現,感覺頗奇妙。
馳道,車馬馳行之大道。多作君王禦道。
扶蘇聞言立即諫道:“為了出遊,便由鹹陽出函穀關修建馳道至燕、齊,豈非太耗費人力物力?
屆時役力累死橫道,屍骨盈野,人間慘境啊!此非仁君所為也,亦非治世之景也!”
嬴政臉色瞬時黑下來,但還來不及發作,就有周邈替他開口了——
“扶蘇,以前彆人說我是智商高地、情商窪地,但現在我覺得你與我不相上下。”
周邈看著赳赳武夫的扶蘇,神情一言難儘。
但下一秒,周邈已經犀利開噴:“扶蘇,你不是諫臣禦史,你也不是儒家學生。”
“你是大秦帝國始皇帝的長子!”
扶蘇張嘴欲言:我確實不是儒生,但他所言亦無錯……
但周邈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機關槍似的噠噠噠發射:
“你不是純粹的人臣,你還是人主儲君!一切言行出發點,都應該站在大秦的高度,而不僅僅是一個朝臣。”
“說白了,你格局窄了!目光短了!”
罵起扶蘇來,周邈是丁點沒留情,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扶蘇你竟內涵始皇陛下是暴君,就是要刻薄你!罵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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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粉行為
“你在聽到治馳道之後,第一反應不是分析此舉對大秦的利弊,竟是當即痛批非仁君所為
,就很離譜!”
周邈他有理有據:“修建馳道固然會消耗人力物力,但這也是建設大秦、掌控大秦,維持天下久安的必要措施。”
“站在君王的角度,就是:為修馳道一時艱苦難免,克服克服,國家長遠的穩定才最重要。”
“如果正站在曆史節點之上,卻不做好應有的建設——好比實現一統、定製明法、基礎建設、肅清外敵等,隻是一味優柔寡斷,裹足不前,不但不會名留青史,還會成為曆史的罪人!”
周邈盯住扶蘇的眼睛:對!就是說你,優柔寡斷!
嬴政高深不語,坐觀其變。
但下垂的嘴角逐漸拉平,已可見始皇陛下向好的心情。
扶蘇神色彷徨:他真的婦人之仁嗎?他是曆史的罪人?
對了,秦二世而亡,他也是罪人之一。
周邈卻繼續輸出:“以鹹陽為中心,向各方修建的馳道——東方大道、西北大道、秦楚大道、川陝大道、江南新道以及北方大道的秦直道,並不是為了巡遊作樂而建,是為掌控天下而建!”
“馳道修建後,連通中原大地,對加強掌控天下有著重要意義。
陛下遠見卓識,豈是讓你詆毀的!”
扶蘇彷徨之餘,又添茫然。
這便是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若大秦能傳承數百年,雖當世艱苦,但二世、三世至數世,卻能因此受益。
豈不正是有利大秦江山長治久安?!
“扶蘇,你真的是學迂了!無論儒家、法家、道家,還是彆的什麼家,你都應該不偏不倚地學。”
“學‘不彆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的法家,治理下層黔首,於是社會治安穩定。
學‘君臣父子’、‘仁義禮孝’的儒家,馴服中層官吏士人,倡導忠君愛民。
亂世初定後做君王,則學‘無為而治’的黃老之學,約束權柄不濫用,於民休養生息。
如此外儒皮法骨道家腦,未嘗不可!”
周邈罵扶蘇的不經意之言,卻在嬴政腦中掀起滔天巨浪!
儒皮法骨道家腦……
儒皮法骨道家腦!
“用儒家的道德說教來馴化世人,實際治國理政時又不吝嚴刑峻法。”
“總之,無論何種思
想,都隻是治國的工具,而君王掌控工具。”
“但是扶蘇,你本該儒道法墨百家兼學,博采眾長,但你的言行卻偏向了儒家,把自己學成了儒家的工具!”
仁愛無錯,非但沒錯,還是美好品德。
但光是仁愛,能換來兼並六國、天下一統?
畢竟戰爭不仁。
難怪後來的扶蘇會奉‘旨’自殺,根本就是被‘君臣父子’、‘仁義禮孝’醃入味兒了!
周邈再次重申最開始的告誡:“扶蘇,你是大秦帝國始皇帝的長子,不是儒家的儒生!”
至此,扶蘇臉色已然煞白!
對啊,他是始皇帝的長子,不是儒家的一員普通儒生。
讓大秦長治久安才是他的使命,而並非弘揚儒家學說。
“而且最重要的是,扶蘇你是不知道如今鹹陽改建工程的狀況嗎?可是消耗了大秦巨量人力物力?”
並未,反而刑徒得利、黔首致富。
“通過改建鹹陽,已經可以窺見日後果真治馳道的情形,還會消耗巨大嗎?”
推此及彼,治馳道當也會對役夫授衣給食,給占道被遷的黔首補償,提供如‘八大鋼鐵神獸’的利器……
“或許你不為朝臣,尚未出宮體察民情,不知鹹陽近況,但應該有聽到風聲吧?”
扶蘇:“確有耳聞。”
但還不及詳細了解。
“可為什麼,扶蘇你第一反應,不是去了解,而是勸諫陛下行仁君之舉?”
周邈這第三問,真的是字字見血!
誅心之言!
扶蘇聞言,煞白的臉色,甚至向灰白轉變。
對啊,他為何會如此?
難道他不知不覺中,竟成了博士部那群高傲儒生的模樣嗎?!
……
周邈以詰問收尾,而後住嘴。
章台宮便陷入一片死寂……
“仙使直言如重鼓,扶蘇聞之如雷轟,心神俱顫。”
扶蘇再次離席,來到仙使周邈麵前,行了一個正式的拜禮。
“扶蘇謝仙使教誨。”
“啊哈……”
周邈知道自己的德性,一旦罵起人來,嘴巴就不聽他使喚,經常把人罵得惱羞成怒,最終把人得罪了死死的。
他隻顧懟得爽了,一禿嚕嘴就罵得凶狠了些,怎麼還被扶蘇致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