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嗯。”
#愚蠢的大人,你們根本就不懂!懶得和你們說話!#
——周邈:大概就是這樣。
韓信(冷傲、無語):汙蔑。
視線交錯間,交流代溝已經儘數展現。
而項籍,曬黑了,也長高長壯了。
但似乎是隻是長了身體,性情還是一如既往。
項籍疑惑:“還需商議?”
“一如先前,分兵收服就行!”項籍就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熱血少年漫主角,陽光健氣,熱血沸騰!
周邈改變看法:不,性格上也還是有變化的。
大概是連戰連勝帶來的底氣,收服了近二十個甌越小部落,讓他更加自信了。
“韓信,我們這次再比一比,看誰收服的部落更多!”
周邈不及開口,項籍又向韓信邀戰。
沒錯,在張良不插手出謀劃策的公平情況下,在之前的數十次小戰役中,韓信所率隊伍戰績更勝項籍的一籌。
韓信年齡小一歲,武力甚至不及一個尋常樓船士。而項籍之勇,已可力戰十名武士。
韓信嗤之以鼻:“無聊。”
根本不接項籍的茬。
項籍被韓信不屑的態度一激,勝負欲反而更加爆棚!
不過沒來得及糾纏,軍師一般存在的張良就當即打斷:“驕兵必敗。”
張良:“莫要因為之前一帆風順的戰況,就輕視西甌主戰場。”
“之前的戰無不勝,是因為南越主力諸部早已望風而降,你們征戰所往,並無千人以上的大部落。”
“數百人的中型部落都少有,多是百來人、幾十人的小部落。探子一旦搜索定位,便上千兵力前往包圍征討。
以多勝少,又兼兵甲之利,戰無不勝有何驕傲?”
“那是理所應當!但凡輸一場,都是恥辱!”
南方濕熱,周邈穿的短褐單衣,沒有寬袍廣袖遮掩。
就正大光明地向張良豎起大拇指!
#謀聖,說得好!#
看得一清二楚的韓信和項籍,也不敢反駁。
但韓信表示與項籍並非一路人,不在張良話裡。
“智武侯言之有理。”
韓信進而分析,“西甌主力諸部聚集在鬱水一帶,我們先前已經蠶食數個西甌小部落,有所交集後對其已有所了解。”
“它們與南越的部落並無多大不
同,因此可以適度借鑒經驗。但西甌主力諸部多是大型部落,人數有上千者,宜當謹慎以待。”
“隻因他們占據地利,想要在山地密林中征討圍剿,需得至少雙倍兵力,方才能確保必勝。”
即是說,至少兩千、最好五千的兵力,才能確保圍剿一個大部落時必勝。
但是,“若西甌諸部聯合迎擊,大秦兵力就還要再上翻數倍,才能以壓倒性局勢,以最小傷亡奪得必勝戰果。”
再上翻,那就是兩萬兵力全軍出擊了。
當然,如果不計較傷亡……
項籍反駁韓信:“必要的傷亡,總歸難以避免……”
“說了多少次,要愛惜自己的兵!”周邈隨即訓道。
韓信:顯而易見,有仙使在,不可能不計較傷亡。
“一直以來,項小籍你們隊伍的傷亡,就比信崽隊伍的高一截。”
之前的小戰役裡,傷亡也一直存在。但隻要不是必死重傷,一支青黴素下去,杜絕感染,再好吃好喝養一樣,能挺過來的概率大大提高。
在數十次戰役之後,現在傷亡都不過百,也都被造冊記錄無誤,之後也能撫恤其家人。
而在這其中,項籍隊伍的傷亡是韓信他們的兩倍!
項籍眼神漂移。
躲閃幾圈,最終承認錯誤:“是,我知道錯了。”
“但我和韓信本就是不同的領兵風格。我也身先士卒,總是衝在最前麵,比士兵更先麵對危險。”
確實如此。
所以周邈隻是無奈,卻無從生氣。
項籍和韓信,的確是兩種典型的不同風格的將領。
不能單純地判定對錯。
此時,張良收束話題,說回正事:
“那之後麵對西甌主力諸部時,你二人便合兵一處,通力協作,汲取對方長處,共同對敵。”
天知道,這就是周邈從最初時起,一直以來的期望啊!
但想得美好,真正實踐起來,總不儘如人意。
這次麵對西甌,單獨一人都難以應對,總能通力協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