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1 / 2)

野狗難馴 山青禾 5900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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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男男女女的概念裡,這種裝束的人,就不可能出現在加林酒吧這種地方。

因為看上去太“純”了。

純得讓人不忍心將他拽進泥潭,又忍不住讓他染上淤泥,把他變得和這群人一樣壞。

謝穆然被自己潛意識裡的惡趣味驚了一跳,隨即回過神,“哪位大仙啊這是,穿成這樣就來了,真倒胃口。”

是他自己一通電話把人喊來的,他還嫌人東嫌人西,他也覺得不厚道,但誰叫他這個人一天不犯賤就難受呢。

至於喊他來的理由,謝穆然也說不清道不明。大概是那幾局骰子贏得太順暢了,他就發神經想給自己找找不痛快。

“誰呀謝總,你認識?”對上那張臉後,Jennie的眼睛開始發亮,“是朋友嗎?長得好帥。”

朋友?

當然算不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謝穆然的朋友,隻會順著他,哪有一個有膽子跟他吹胡子瞪眼的?

那純屬找死。

“嗯,勉強算吧。”謝穆然挽起袖口,抽了張紙巾擦水,“不過這個‘朋友’,還真挺不好伺候。”

周逸景有如一潭死水站在對麵,幽深莫測的眼睛釘在謝穆然身上,重複道:“我問,讓我來乾什麼。”

Lucy:“他看起來好凶,謝總,我有點害怕,他會不會打人?”

“放心,給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謝穆然先控好場,再看向對麵的少年,“彆緊張,我就是想帶你來見見世麵。”

Jennie挽住謝穆然的胳膊,“這校服……該不會還是未成年吧?謝總,我們可不能帶壞小孩子啊。”

陸鳴昊在一旁尬笑,“成年了成年了,19了。”

Jennie:“欸陸哥,你也認識?那看來是自己人了。小帥哥,快過來坐。”

Lucy:“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呀?”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謝穆然這人就有種神奇的感染力,隻要跟他打成一片的人,都能變得和他一樣自來熟。

謝穆然一句放心給了Jennie和Lucy莫大的鼓舞,讓她們得以恃寵而驕。

Lucy:“穿校服來玩好奇怪啊,要不要姐姐帶你去換個衣服?”

周逸景壓根不理會她,“還有事麼?”

謝穆然:“當然有,怎麼會讓你白來呢。”

謝穆然帶著一行人從舞池挪到卡座,一副“老子地盤你也敢撒野”的架勢,與周逸景形成多對一的鮮明陣營。

謝穆然翹起一條腿坐在正中央,紅紅綠綠的燈光在他臉上流轉,描摹著他俊美的輪廓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他漫不經心地搖著一杯紅酒,看著既欠揍,又惹人稀罕。

他招招手喚人過去,“你過來,我們玩個遊戲。”

周逸景猶豫了一會兒,走到卡座旁。

謝穆然騰地兒給他,“來,坐。”

看見他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周逸景又呆住不動了。

“放輕鬆,隻是個很簡單的遊戲,乾嘛那麼緊張。”

周逸景終於將信將疑地坐下了。

Jennie、Lucy、陸鳴昊以及狐朋狗友們圍在謝穆然身後,熱情比今晚任何時候都要高漲。

楊子律:“然哥,你說的遊戲不會還是搖骰子吧。”

謝穆然:“這破遊戲我早玩膩了。”

楊子律:“那是……?”

謝穆然湊近嗅了嗅紅酒,懶洋洋往後一靠,“這玩意兒碰過沒?”

周逸景垂眸看了看,問:“你想怎麼樣。”

謝穆然拄著下巴,不懷好意瞧著他青澀的臉,把酒杯遞到他麵前,“你不是嫌我煩麼?行啊,隻要你喝過我,我就不煩你。”

男人之間想分個勝負再簡單不過了,要麼打一架,要麼喝一壺,誰嬴誰輸一目了然。

既然前者行不通,那就後者,總之謝穆然這陣子心中的鬱結,必須由周逸景這個係鈴人來解。

“哥,我不太懂,拚酒不是比骰子更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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