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屁啊!
他承認他很不習慣和周逸景這麼“相敬如賓”,哪怕繼續和他對著乾,繼續打架,他都不會這麼不自在。
擦完了胳膊,毛巾自然而然移到了胸口。
從左擦到右一個輪回,謝穆然感覺自己無形中占了人家孩子大便宜,有點不太敢繼續動了。
再往下來到腹部,謝穆然實在忍不住難為情,眼皮無欲無求地闔上了。
“你在推磨?”
“……廢什麼話,我又沒照顧過人。”
嫌他慢是吧,正好他也不想受這精神折磨,那就速戰速決吧。
於是謝穆然心一橫,手上的幅度一時間大了很多,像刷牆似的在他肚皮上刷了三四下,最後一下力道最重,且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個能讓人尷尬得埋土裡的地方。還沒等謝穆然意識到是什麼,已經連人帶毛巾後仰在地。
他連滾帶爬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一腳把歪倒的凳子踹開,“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好心好意幫……”
下一秒,謝穆然眼皮一掀,一下子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頭頂燈光不合時宜地打在某處,謝穆然眨眨眼睛,臉部線條逐漸僵硬。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也不過如此了。
而且這最尷尬的事就讓他給攤上了。
謝穆然想。
縱使被踢翻在地有諸多不滿,此情此景下的他也說不出數落彆人的話。
誰叫這事兒就這麼……巧。
“你那麼看我乾什麼?你自己不是不能擦麼?我也是好意……”
草,誰能想到出現這種狀況啊!
周逸景嘴角扯了一扯,知道現在遮遮掩掩也於事無補,就這樣不管了,“你故意的?”
謝穆然後退兩步,從耳朵到脖頸紅了一大片,“我有病啊故意給你弄贏了?再說、我哪知道你這麼容易——”
“出去。”
出去好啊出去妙,謝穆然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你自己看著擦吧,我睡了。”謝穆然把毛巾往他那邊一丟,梗著脖子打開門,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間。
-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因為那件意外,謝穆然幾乎整晚都沒睡。
他輾轉反側,他眉頭緊皺,滿腦子都是四個大字:不應該啊?
他一直以為周逸景這人冷淡,指的是從內到外,從麵子到裡子一路冷到底。
包括那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