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完全不同的。
“問完了麼?”周逸景說,“我困了。”
“還沒呢,老實坐著。”
“好。”
“你之前說你沒談過女朋友,那……男朋友呢?談過幾個?”
操啊,話音剛落謝穆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誰他媽一天天沒事這麼八卦啊!
這回周逸景果然沒有秒答,似笑非笑的,“你很好奇?”
“誰好奇了,我就隨便問問,你不說拉倒。”
“沒談過。”
“嗯,好學生嘛,沒談過很正常。”謝穆然彆彆扭扭地站起來,身上冒的汗都能洗澡了,“那什麼,我也困了,你早上還要上學,早點睡吧。”
“對不起。”
謝穆然不明所以地回頭,“嗯?”
“今天對你。”
“……”
哪壺不開提哪壺,周逸景,真有你的。
行啊,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正好他正納悶,乾脆趁機討個說法,“我還想問,你對我那什麼是幾個意思呢。你不會是處男太久,饑不擇食了吧。”
說完謝穆然更後悔了。
打腹稿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怎麼說出來這麼尷尬啊???
周逸景:“同性戀不是是個男的就可以。”
謝穆然:“哦,那意思是沒有饑不擇食,我是真可以?”
……傻逼,去死吧。
謝穆然心下罵了自己無數遍,嘴上還是死活沒把住。
他不知道他是出於一種什麼心態在套話,隻知道明早上一睜眼,一定會後悔得要死。
夜裡果然不適合掏心窩子聊天。
這個口子一旦開了,極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或者開始已讀亂回。
“你對我很感興趣。”
“假的,假的,你就當我在放屁,我睡了。”
謝穆然把椅子用力一推,灰頭土臉逃上二樓。
-
第二天一早,周逸景才從房間裡出來,就見謝穆然穿戴整齊坐在樓下吃早飯。
謝穆然今天破天荒,全家第一個睜眼。
不,準確來說,他後半夜根本沒睡。
經過一場異常詭異的對話後,他實在難以合眼。
他必須得承認,作為一個直男,他有資本讓一個基佬in,這件事讓他有了絲絲不該有的、不道德的優越感。
當然,更多的是煩惱,和詫異。
這事兒琢磨不透,他就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