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畫,一顰一笑都明豔動人,含羞帶怯時惹人愛憐……你應當會喜歡。”
厲雲征聞聽描述,字字句句都能和眼前人呼應,心道她這是在誇自己呢?
麵上仍裝得淡定嚴肅,道:“所以你覺得方家的好,想讓我娶她?”
若是她真的得不到,成全另一個癡情女子也好,世間便少一個癡心枉付的人。
思及此,念念竟愣愣地點了頭。
她眼中的割舍已如刀刃刺痛厲雲征,肯定的動作再次激起滿腔怒氣,一把抱起她扔到西側床榻上,壓身吻上去。
這一次,隻有狠厲怒火和霸道占有的欲望,舌尖肆無忌憚索取檀口中的香甜,一隻手撩起衣衫向裡探,掌心在她光滑細膩的肌膚上遊移,薄繭摩擦過的每一寸,都如烈火燃燒般灼熱。
念念雙手被他另一隻手按在頭頂,如掉落陷阱的幼獸,驚惶失措,卻掙紮徒勞,扭動的身軀在獵人眼中無疑是誘惑。
越反抗,越惹出他占有的欲望。從前他以為念念欲擒故縱的時候不就如此麼?
厲雲征一路吻過她的下頜,脖頸,手掌侵略的動作亦隨之一步步向下。
無論如何這是在京中,脫不去的身份枷鎖時時刻刻驚醒念念,她是真的怕了,淚水滾落雙頰,顫抖著求饒。
“唔,大哥哥,彆。”
厲雲征停了動作,輕聲道:“知道錯了?”
他縱然生氣,又怎舍得對她用強,嚇唬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罷了,讓她還敢肆意挑釁。
她抽泣著點頭。
“你這張嘴慣會氣人!要麼倔強不張,張口就往人心尖上紮刀子。”厲雲征一麵生氣數落,一麵溫柔地替她整理好衣衫。
“大哥哥。”念念終於緩過神,將呼吸擺勻,長長的睫羽忽閃,驅散眼中霧氣。
“嗯?”
“我不想你娶她們的。”
他當然知道,偏是她總喜歡自己慪完氣又氣來人,最後裝乖巧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真是慣的。
厲雲征擦拭乾淨她臉上淚痕,複問:“你方才隻說優勢,不足呢?”
念念聽他又提及此事,失落彆過頭,道:“皇後娘娘挑選,自然各個都好,哪裡會有不足。”
厲雲征捧起她的臉頰,讓她避無可避,凝視著自己的認真。
“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缺點——不是你。”
念念心頭被抹了蜜,連眉梢都雀躍著笑意,扯過一旁的枕頭藏起嬌羞。
“開心了?”厲雲征寵溺地搖搖頭。
念念悶頭嘟囔:“還說呢,原本應當是我的,你親口拒掉了。”
“……”
厲雲征啞言,就說她張嘴就能氣人吧!
空氣安寧了須臾,蒙在枕頭裡的念念不知何故,想起皇後還有娘親,當初她們為夫婿另擇佳人時是怎樣的心情。
又是如何做到將心愛之人拱手相送的呢?
念念被枕頭悶得喘不過氣,丟開後依舊甩不掉心口擁堵,像是被大石頭壓著,又像是千萬顆小石子滾落這砸下來。
她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口,聲音沙啞。
“厲雲征,我的心好疼。”
***
送念念回府前,厲雲征囑咐她:“此處是我的私宅,平日裡由方才駕車的元伯打理,你若想見我,便來此處,元伯自會替你報信。”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