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斬道兵,鎮火魅,鬥蠱王,群邪辟易(一)(1 / 2)

南疆許多散修,在那道家正法典籍的誘惑下,從各個方向攻入赤心觀內,隻是他們初一落地,就發現自己眼前是白霧蒙蒙的一片。

雖然不至於完全看不清方位建築,但也讓人心生警覺、不由慢了腳步。

黎青與鄒虎,因為鄒蛇婆的關係,被邪道左陰符帶在自己身邊,這兩個人也是有一些法力的,左陰符也不至於覺得他們累贅。

“不要怕,這是道家幻陣,低境界的道家幻陣是沒有什麼直接殺傷的,自身心神清明則陣法可破。”

可是,道理雖然說得明白,但是左陰符、黎青與鄒虎三人行走一會後,卻發現自己離最近的那處建築還是那麼遠。

這是不可能的事,整個赤心觀也沒有這麼廣大。

“左道長,這怎麼辦?”

處在危險陌生的環境,黎青不由焦急問向左陰符。

那藍袍老道以手撫須,然後將目光望向腳下地麵。

與此同時,赤心觀主殿之內,一名麵貌平凡的年輕道士一盞接一盞的點燃七盞銅燈,自身則在燈盞擺放之間手托羅盤盤坐坐定。

雖有一些緊張,陳清風卻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既然決定留下幫助陸道友,一方麵是償還陸道友給予自己的大量道資:兩人一同清剿分享了黎、屠、鄒、尤四家百年積累,另一方麵也是對於眼前局勢以及自身道法修為的自信。

“隻是,清雲怎麼還沒回來?我將她支走也不知是對是錯,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雖然擔心,但是陳清風還是很快收定心神,重新觀察起手中的羅盤來,在他手中法器羅盤上麵,有一顆顆紅綠的光點閃爍,同時這件法器也連接著整座乙木玄光陣的法力氣機。

長於此陣的修士以此為樞紐,可使陣法威力倍增。

“隻要堅持到陸兄回返,則此戰定矣。”

與此同時,已經為自己加持上隱身匿氣符、玄金護甲符、小篆清風符三符的陸城,已然調整好自身心神、法力,準備出手襲殺。

而他的目標卻並不是那些侵入到道觀中的南疆修士,而是赤心觀外,隨著群邪攻觀僅剩下的鄒蛇婆、阮猜,以及那名披甲少女。

“麵對撒豆成兵,隻要襲殺了施法道士法術自破。麵對這些蠱兵也是一樣,你把自己露出來了。”

伸手撥開用於隱藏身形的樹枝,陸城出現在赤心觀外鄒蛇婆、阮猜,披甲少女身側處。

天兵神將法介乎於道家法術與神術之間,用於守護道觀一經激發不需要再繼續控製。

當然,陸城的天兵神將法實在是一係列機緣巧合的產物,正常練氣境修士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修行出他這樣的威力。

單單隻是找出一位功德深厚受到萬民愛戴的好官,就不好找。

轟隆!

伴隨著雷公錘、電母錐的相互敲擊,一道藍白色的雷光,轟然於半空當中斜落擊下。

同時,陸城激發手中的赤陽手樞熾火符,召喚出一顆不斷膨脹變大的赤紅色高溫火球,衝撞向那位蠱師阮猜。

雷火雙殺,赤劍出鞘的年輕道人則緊隨其後。

劈裡啪啦。

那道藍白雷光在穿過接近阮猜的一片虛空時,發出輕微炸響之聲。

最後擊在一麵驟然浮現暗金色的金光上,雖然擊得那金光震動,但藍白雷光還是先一步消散了,二階上品法器的全力一擊被抵擋下來。

“他四周有極為微小的蠱蟲,那道法術是?金光咒!以符施展出來的防禦法術。”

所修體係雖然不同,但是道家的常規符咒,隻要自身法力足夠,佛門、魔門、旁門修士也都是能用的,其中也自然包括蠱師。

阮猜,是南疆蠱師中的天才人物,彆人想要養好一隻蠱蟲都要全心全意,小心謹慎,而阮猜卻能養許多的蠱蟲並訂下法契。

那些蠱蟲精靈修煉多年積累的法力全部被他所分享,雖然駁雜不純、陰冷邪異,但是阮猜的法力修為並不弱。

此時此刻他冷笑注視著仗劍衝殺而來的年輕道人,神態間沒有絲毫的慌亂。

其注視向陸城的雙眼,漸漸瞳仁擴散完全變成了純黑色。

“年輕人,南疆自有南疆的法度與規則,因為你的莽撞無禮,你將永遠留在這裡直到肉身與魂魄被蟲子啃食殆儘!”

站在阮猜身旁的披甲少女,其眼瞳也隨著蠱師的施法而變成純黑色,其潔白的肌膚下,綻起一條條青黑色的血管。

“死!”

法力催動激蕩劍身,陸城目光鎖定阮猜斬出一道璀璨的劍光。

劍光斬入赤色火球,在飛劍激蕩震顫之下,兩者彙成一條咆哮的火龍,猛斬向蠱師阮猜。

這一劍的目的,一方麵是以劍火焚燒對手布置在周身的微小蠱蟲,另一方麵是以火光掩飾劍光,方便自最不可能的角度刺出,斬殺對手。

但是。

“鏘”

那名披甲少女單臂執握著一柄巨型樸刀,精準無比的一刀斬中火龍當中的赤鬆飛劍。

劍意成勢,如同斬入一片混洞般的毒潭。

原本平靜清秀的少女,此時此刻好像遭受巨大痛苦一般,仇恨無比的注視著陸城,緊接著她雙手執刀破開火龍,衝鋒猛斬向陸城。

刀光雪亮暴戾,其中所蘊含的邪力亦是異常凶猛。

在她手中所持的大刀上,雕有象,虎,蟒,鱷四獸,靈光隱隱,驅禦獸魂。

當她發力那一刻陸城仿佛看到一頭透明的巨象出現在其身後,向自己發出憤怒的咆哮與衝鋒。

同時站在蠱師阮猜身旁另一側的鄒蛇婆也沒有閒著,在那十裡坡一戰後為了安撫意外遇到的黑蜈王,她身上的蠱大多已經喂給對方,但這並不代表鄒蛇婆一世修持,就沒有其它法術了。

隨著法力的運轉,鄒蛇婆眼中綻放出血紅的凶光,原本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開始迅速變得乾癟,整張臉變得三角而長,浮現鱗片,她伸出已經變得乾瘦的手掌,十指指甲居然不可思議地伸長,變成猙獰的黑色,如同十柄短刀,上麵似乎還流淌著致命的毒液。

在陸城禦劍與那名披甲少女正麵相爭時,她驟然疾奔到一側,衝著陸城後退的方向張口,噴出大量凝紫色的毒霧。

隻是鄒蛇婆極為謹慎,雖然做出側應但自己並不靠近,隻是雙手十指間已經夾住數根毒針。

那披甲少女刀法力道驚人的凶猛,陸城飛躍而起探手接住自己被斬飛的赤鬆飛劍。

練氣境修士尚未凝聚出神識,禦劍隻是以自身法力包裹著飛劍驅使,若是被失控擊飛得太遠,就收不回來了。

剛一落地,那披甲少女就已經揮舞大刀搶攻而至。

虛空當中有鱷魚虛像出現在她身後,做鱷魚剪尾之狀。

鱷魚咬住獵物後,全身一抖,前爪嘴巴牙齒並用,隻是一下翻滾。獵物身軀就四分五裂,被撕成幾塊了。

麵對如此淩厲猛惡的刀勢,陸城隻能疾向後退,但若再往後退,便是鄒蛇婆所噴吐出的那片紫色毒霧。

砰。

大刀斬擊地麵,擊出深長的陷坑。

披甲少女雙手運刀手中刀勢再變,自其身後出現巨虎撲食的虛像。

不僅是手中妖刀的加持而已,她本身所施展的刀法也是極儘淩厲凶狠,隻攻不守。

吼。

巨虎幻影挾帶著猛惡刀勢與巨力,撲殺攻向陸城。

這一刀似乎已經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

而麵對這一刀,那巨虎撲殺幻影下的青年道人卻輕輕地呼氣。

他整個人的氣息與手中的劍氣息相合,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人催動劍光,還是劍光裹帶著人。

唰一下,披甲少女,鄒蛇婆、阮猜就見那青年道人整個人與赤紅劍光相合,如同一條赤紅色的毒蛇般在草中架風竄行。

幾個竄行轉折,以一種近乎不可思議的身法避開了披甲少女的刀勢籠罩。

一劍在手的陸城,與控製劍光的陸城不是一個戰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