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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原主清散慣了,又自覺問心無愧,更不願成天為了封地裡那些繁雜事務煩心,是以皇帝這番“照拂”也算相得益彰,他便自覺在封地繼續做起了閒散王爺,將孩子帶回王府也隻吩咐府裡依著世子的身份伺候著,保他衣食無憂獨享尊榮便未再多管。

原本一切也都順風順水,一直到新皇登基後開始打壓景王府,削藩消權,屬臣反叛,最後原主更是被人暗害而死。而在他死後,原本的王府更如一盤散沙七零八落,附屬的臣子美人降的降逃的逃,諾大的王府被洗劫一空,隻留下頹敗的空殼,尤其慘淡。

最終卻是他並未怎麼管過的世子隱忍著為他報了仇,步步為營與新帝鬥爭最終還奪了皇位。可卻也在鬥爭中負傷無數,華實的外表裡隻剩下千瘡百孔,登基之後又勵精圖治開創太平盛世,沒兩年便因病辭世,最後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這淒苦的幼年皇帝便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他的出生不過是皇帝醉酒後一次臨幸宮中的婢女的意外,可想而知也不會受到皇帝的重視,因為是皇子還要備受後宮眾人的排擠與算計,在宮中可謂受儘蹉跎。好容易熬到有憐惜自己的人帶領著脫離苦海,可最後,那人被害死了。

齊景雲看完資料,忍不住在心底歎了一聲,設身處地,他都能想象得到那孩子在奮起反抗時絕望的心情。

正惋歎時,係統跳出了任務提示:將男主帶回王府悉心照料,保他一世安樂,直至安渡一生。

齊景雲默了默,照這情形,約摸就是在去挑選皇子的路上了。依照這個時間推算,那孩子如今也才將將七歲。

齊景雲快速掃了眼識海裡已然標明的紅色進度條,翻出原主記憶裡那孩子的模樣將其記住,便不動聲色的將界麵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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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上書房裡,專為皇子授課的先生正立在一張書桌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跟前的學生,嘴裡的話語雖是平板無波,垂下的眼裡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和輕視,“老臣記得九殿下過年便滿七歲了吧?雖入學時日遲了些,可上學十餘日竟是連筆都還拿不穩?恕老臣愚鈍,殿下這樣的,老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教導才是。”

“老師此言差矣。”授課先生話音剛落,就見孩童前排的八皇子突然接口道,“老師大約是不知道的,九弟的母親本也就是個梅花園裡澆水的奴婢,擅長的自也是如何伺候主子,像這等教管皇子的活計哪裡會做,九弟什麼都不會也是正常。”

聽著八皇子滿口明裡嘲諷孩童母親出身卑微的話,其餘皇子不但毫無避諱,反倒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當即哄堂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的先生嘴角亦是壓製不住的往上揚了揚,卻也並不出言阻斷。

堂堂一介皇子,竟被人欺辱至此。且瞧這場麵,怕也不是偶然為之,早已成為上書房常態,更無一人覺著有異。

而被眾皇子嘲笑的孩童隻低垂著頭不吭聲,麵上一副膽怯的模樣,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淩辱。然而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孩童卻是默默的攥緊了拳頭,眼底壓抑著的更是濃到化不開的仇恨,手心裡剛剛結痂的傷痕被大力攥緊傳來的刺痛更是時刻提醒著他他所受到的淩辱。

可他的隱忍並未得到一眾兄弟的理解,反倒變作變本加厲的媒介,更為不堪入耳的言語隨即接踵而至。

好在午休的鐘聲敲響暫時替他解了圍,授課先生拱手辭彆眾皇子後便離了上書房,眾皇子的仆從也隨之提著餐盒進來為主子們布菜。

一時間,眾皇子們被那鮮香的飯菜所吸引,倒是暫時顧不上再找茬。孩童也得了片刻的清淨,打開了仆從帶來的飯菜便往嘴裡喂,仿佛餓得狠了。

不過這清淨卻沒持續太久。飯菜將將下了一半,就見前排的八皇子又轉過頭來,掃了他餐盒裡的飯菜一眼,“喲,九弟吃的那是什麼?糙米白菜?那東西竟也能入口?”

九皇子伸手捂住餐盒,嘴唇緊抿著,臉上卻是漸漸脹的發紅。他雖為皇子,卻並不受父皇重視,母親身份卑微加之早逝,他在宮裡的待遇還不如一些宮婢太監鬆活,這飯食自然也不會有人上心。

可知道是一碼事,被人當眾宣揚出來他也會感到羞恥。何況那八皇子宣揚出來的目的本就是想要羞辱他。

“喲!這還捂上了?怎麼,九弟難不成還以為我會覬覦你那幾片乾癟的白菜不成?”八皇子見他如此做派,麵上更顯譏誚,“九弟大可放心,我還不至於看得,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