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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怎樣挑老師的錯處去。

沈沅卿不願意帶給老師麻煩。何況這擺明了就是一場鴻門宴,他也不放心任老師獨自前往。於是想都沒想的便回道,“當然去了。老師去哪沅卿便去哪。”

說著,他衝齊景雲笑了笑,“我會陪著老師的。”

小小的人兒雙眼亮晶晶的,像是映滿了整個星空。齊景雲看的心頭一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最終也沒說什麼。

他能清楚皇帝的算計,沈沅卿又哪裡會不清楚。可就算是清楚自己的親生父親要算計自己他還是決定前去,除了皇命不可違抗,更多的,怕是早已經對那些所謂的親情無所謂了吧。

齊景雲心裡感到有些煩悶,他願傾儘自己所有的去對小孩好,而對方那些所謂的血緣至親卻總是想方設法的利用傷害。

雖然可以假裝無視,可總像隻蒼蠅似的在眼前晃悠,實在惡心。

齊景雲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看來是得做些什麼,早些擺脫這些蠅營狗苟。

經過這一出,二人顯然都沒了再遊玩的興致。齊景雲回頭看了看四處的營帳,吩咐眾人收整回府。

沈沅卿立在他身邊看著,忍不住低聲道,“等下回閒餘時,老師再同沅卿出來遊玩好不好?”

齊景雲低頭安撫的揉了揉他的頭,輕應了一聲。

一路回到王府,因為在外吃過飯的緣故,是以齊景雲並沒讓管家再準備晚膳。

二人梳洗過後,便上了床榻歇息。

許是白日裡有些累著,齊景雲沒多久便睡熟過去,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然而沈沅卿躺在床上卻有些輾轉難眠。

在聽到要回京過年的消息時,他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平靜。

京城的一切就像是深埋於自己內心深處的一處深淵,被他死死壓製著塵封住。可一旦被捅破讓之翻騰出來,便像是冷水入了油,洶湧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這回入京並不會太平,尤其自己如今更是有著這一層景王世子的身份加身,便更要敏感的多。

皇帝不可能會毫無緣由的特意提及讓他入宮,而對方能夠圖謀的左右那就是那些東西,他都能輕易猜想到。

對於皇帝,早在宮中時他便已蹉跎掉所有的感情,更遑論從出生以來他並未見過對方幾麵。真正能令他在意的,也隻餘下那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隻要一閉上眼腦海裡便會閃過往昔在宮中種種,無數張或嘲諷或輕蔑或漠視的臉在眼前一一劃過,攪得他心裡無端煩躁。

實在睡不著覺,沈沅卿睜開眼瞪著天花板。一會兒後,他又悄悄起了床。

沈沅卿下床走向衣櫃,從最裡層拖出一口箱子打開,拿出裡頭精致的木盒,打開後赫然是一隻有著無數修補痕跡的殘破不堪的書袋。

——這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是老師命人將書袋收撿起來又儘力修補,被他保存在了這箱子裡。也是他來到景王府後第一回再拿出來。

沈沅卿伸手拂過上頭凹凸不平的痕跡,最後用力將書袋攥緊在手裡。

他還記得那日那群人是如何瘋狂的撕扯踐踏它,一如往日對待他的那樣。隨意輕賤。

那些屈辱的過往,他銘記於心,永遠不敢忘。

仇恨自眼中一閃而逝,沈沅卿的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總有一天,他會讓那些人將他曾遭受過的一切通通嘗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