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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日,臣自當將親令獻上。”

沈沅卿眯了眯眼,寒冷的視線將他從頭到尾掃視一遍,最後冷冷一勾唇,轉身出了營帳。

看來是時候找機會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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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大安軍隊兵分三路悄無聲息的朝著敵營方向而去。齊景雲與沈沅卿率領一萬人馬從左側山林中穿過,從敵營左後方突襲。

這裡的山林不太高,但正好是敵營能看見的位置。是以齊景雲率領的人馬都是抹黑前進。山林裡多的是荊棘灌叢,將士們卻都默契的連絲毫聲響都未曾發出來。

行進了約摸個把時辰,終於靠近了敵營左後方,齊景雲這邊隻等著大軍發出進攻的信號便能直接衝下去圍剿。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敵營裡一片寂靜,唯有幾隊巡邏的人馬來回穿梭。

終於,夜空中響起了信號彈,大安的大軍嘶吼著朝敵軍衝去,敵營裡瞬間慌亂起來,將士們慌忙拿起武器前去禦敵。

齊景雲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等兩軍膠著在一起才衝進敵營。左右兩側的人馬以包抄的形式將敵軍團團圍困在中間,正式開始了廝殺。

這場戰鬥無疑是激烈的。敵對的兩軍都殺紅了眼,戰場上處處是倒下的戰士,鮮血染紅了土地。

沈沅卿衝在最裡頭,手起刀落,每一下都精準將衝上前來的敵人砍倒在地,身上的鎧甲早已被鮮血染紅,手中的長劍更是直接往下滴著鮮紅的液體。但即便是這樣激烈的對戰,他也沒忘了回護住身後的齊景雲,數個時辰的拚搏下來,齊景雲身上竟是絲毫沒被劃傷。

正廝殺著,沈沅卿忽然感覺到背後一寒,轉過頭就見身在戰場後方的統領正手持弓箭瞄著這邊,瞧那箭頭,竟是直直對著齊景雲的方向。

沈沅卿心頭大駭,也顧不得彆的。就在那箭頭離弦而出的那一刻,他猛的將齊景雲拽向自己,同一時間將自己手裡的長劍擲了過去。

箭頭擦著耳際劃過,齊景雲險險躲過那一劫。然而那統領卻沒有這樣的幸運,長劍帶著強勁的力道穿胸而過,他連叫一聲都來不及便直直倒了下去。

統帥戰死,大軍有片刻的慌亂,敵軍將領趁機帶兵突圍一個口子,狼狽的逃竄而去。沈沅卿卻沒心思顧慮這些,他拉著齊景雲起身,上下好一陣查看,直至確認對方安然無恙後這才舒了口氣。

天知道,方才那一幕,他駭得心跳都停止了。

齊景雲也沒料到那統帥會在此刻對他暗下殺手,按道理說難道不該是等凱旋後再行下手嗎?不過此時人都已經死了,也沒處能追問真相。倒是眼下的局勢需要立馬解決。

此時顯然已不再適合作戰,齊景雲下令軍隊回營整頓,也正好處理了統領的問題。然而他沒想到,對於統領這一事上,眾將士竟都一致表示一切都聽從他的指令。甚至還有人替他忿忿不平,連今後隻認景王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齊景雲自然不能認下,上奏時還是將統領的死說成是禦敵時犧牲,而後讓人運了統領的遺體回京。隻不過他以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為由,將那統帥的帥印暫且接了過來,代為保管。

皇帝對此也深感憋屈,讓人尋機刺殺齊景雲是他下的密令不假,可他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等到齊景雲的奏折到他手中時,景王英勇善戰的名聲早已在外頭傳開,他再要派人去奪了帥印已然不成。

而經此刺殺後必定會引得齊景雲的警惕,是以再派人過去時他直接任命的監軍,將主帥的位置直接留給了齊景雲。此聖旨一出,外界幾乎是全民歡騰,皇帝更覺如鯁在喉,又不死心的密令監軍秘密與世子聯合,找機會將齊景雲除掉。

隻不過,這一回拿著了帥印,沈沅卿又哪裡會再理會他們,是以即便皇帝急白了頭也沒能得到半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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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便是三年。齊景雲一直率兵打到番人的國都城外,對方國君派來使者向大安王朝求和這才算暫時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