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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不可 筧夭 9401 字 2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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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個星期後,薑晚枝就逐漸適應了這邊的留學生活。

但這邊吃的東西,她還是有些難以適應,比起蓉城來,A國這邊好吃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薑晚枝幾乎每天過著宿舍教室的兩點一線的生活。

偶爾也會跟已經熟悉的同學到處逛逛。

A國的秋天很短暫,到了十月底,氣溫突然驟降,幾乎一夜入冬。

轉眼進入十二月,A國這邊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雪,一夜醒來,推開窗時,外麵已經覆滿了白茫茫的積雪。

遠處的山巒也覆上了一層白白的雪,與天相連,尤為的壯觀。

薑晚枝禁不住拿起桌上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分享到了朋友圈。

那場雪直到聖誕都還未徹底融化,薑晚枝跟著身邊的同學很幸運的過了一個白色的聖誕。

年末的幾天轉眼而過,到了一月底學校放寒假時,偏巧趕上了A國這邊的冬日旅遊旺季,回國的一張機票將要上萬塊了,薑晚枝就跟外公商量好,寒假不回去了。

反正還有半年就能結束留學生活,她準備寒假時就留在學校過農曆新年。

何正昌一開始還不同意,不過聽薑晚枝說A國那邊也有其他留學生不回國的,她可以跟那些留學生一起過年。

再者回去一趟確實有些麻煩,何正昌最後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二月初,A國這邊又下了一場大雪,她二十一歲的生日也在這樣的雪天裡度過了。

過完生日,薑晚枝就在學校裡迎來了農曆新年。

加上薑晚枝,留在A國這邊過年的留學生大概有十來個,大年三十那晚,他們一行人找了家中餐館,拚桌湊到了一起。

準備一起過農曆新年。

不大的中餐館裡,因為他們這些留學生的到來,熱鬨了許多。

窗外大雪漫城,街道清淨,餐館裡卻歡聲笑語不斷,剛上來的菜還冒著熱氣,騰在窗戶上一層薄薄的濕氣。

不遠處的電視機正在轉播央視的一年又一年,不時響起的音樂很喜慶,又帶著濃濃的年味。

薑晚枝安靜的坐在那裡,偶爾會跟旁邊的女生聊幾句。

話頭一落下,她悶聲不說話時,整個人似是都埋沒在了身旁的熱鬨裡,耳邊吵鬨聲不斷,她心裡卻落寞一片。

好像再多的熱鬨都沒辦法填補她心裡的空缺,她還是很想念在地球另一半的家人。

還有陸宴辰。

大半年都沒見了,跟陸宴辰也是偶爾在微信裡聊一下,但其實也沒什麼太多的話題可以聊。

也隻是逢年過節時,薑晚枝主動跟他問好,兩個人之間的話題才會打開。

平常陸宴辰很少主動找她,可能也不知道跟她聊什麼,或者也不想多打擾她。

她自然也不敢過多打擾他。

餐館裡依然嘈雜熱鬨,年夜飯吃得差不多時,薑晚枝沒跟著其他人守歲,她就提前離開了。

外麵積雪白茫茫的一片,幾乎照亮了半天邊。

薑晚枝踩著積雪,一步步朝著路口的公交站走去。

還不到晚上八點,雪天的路上幾乎沒什麼行人,路燈拉長了她身影,稍顯寂寥。

走到公交站牌下,薑晚枝坐到長椅上,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朋友圈裡都在分享年夜飯,還有煙花,唯獨陸宴辰什麼都沒發。

他最近的一條朋友圈,還是去年八月底去機場送她時,拍下的一張機場的天空照。

雪天等公交車會有些久,閒得無聊,薑晚枝就退出陸宴辰的朋友圈,她順勢點開了她自己的朋友圈,翻起了以前她發過的動態。

一條條的翻閱過去,她停留在了早些前跟林若涵逛街時,分享的一條動態。

不過是幾張逛街時拍下的照片,可其中一張照片卻意外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她在商場裡看到的一台煙粉色的筆記本電腦,顏色很特彆,她忍不住拍了下來。

忽得覺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陸宴辰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台筆記本電腦也是同一個顏色。

那種淺淺的很特彆的煙粉色。

薑晚枝望著手機裡的那張照片,心裡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可轉瞬間,她又打消了那些念頭。

可能是巧合,不覺得陸宴辰會這麼關注她的動態,還會記住她曾發過的一張照片。

那樣一個不發朋友圈的人,應該也不會太關注其他人的朋友圈。

但轉而一想,那天她初次來國外,因為陌生的環境,她情緒很低落,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好像忽略了很多事。

陸宴辰不僅將遲來的生日禮物送給她,還專門給她買了一包她喜歡吃的酒心巧克力,是不是怕她第一次到陌生的環境不開心,在哄她?

周邊的雪夜裡,幾乎安靜到沒任何聲響,隻有偶爾從眼前開過的車輛,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有些思緒唐突的冒了出來,幾乎沒任何閒雜的旁的多慮。

薑晚枝完全沒辦法忽略,可卻又不敢篤定的認為她的猜測就是正確的,很怕到頭來不過又是一場空歡喜。

也很怕會是她的自作多情。

想來作為兄長,陸宴辰這樣關心照顧她,好像也沒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車鈴聲,薑晚枝回神,看到她要坐的公交車正慢慢朝這邊駛來,她收起手機,站起了身。

公交車穩當的停到了站牌,薑晚枝上車,打完卡,她找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了下來。

窗外依然到處都是蔓延的積雪。

公交車開出去沒多久,薑晚枝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她掏出,看了一眼。

屏幕上顯示的是陸宴辰的來電。

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薑晚枝隻覺心頭一顫,像觸了電似的,等那股短暫的麻痹勁過去後,她整個人竟然跟著有些緊張起來。

坐在那裡緩了一小會兒,她才接通了電話。

那邊很快傳來陸宴辰低啞的聲音:“在哪裡?”

薑晚枝單手握著手機,她垂著眼睫,視線沒什麼焦點的望著座位之間的空隙:“剛剛跟其他留學生在餐館吃完年夜晚,現在正在回學校宿舍的公交車上。”

可能是因為緊張,她說完這句話,就垂著長長的眼睫,偷偷的吐了一口氣。

“快到了吧?”陸宴辰依然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聽著好像他就在附近似的,打過來電話,什麼都不問,好像也不在乎今晚是大年三十夜,就一直問她到哪裡了。

薑晚枝朝窗外看了一眼,回他:“快了,還有兩三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