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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不可 筧夭 8176 字 14天前

準備去外麵隨便逛逛。

剛過傍晚六點,外麵天色還未黯淡,半天邊的餘暉卻已經厚重起來。

出了彆墅區,外麵的街道人來人往,薑晚枝隨意逛著,她找了家小店,吃了些東西。

再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

薑晚枝卻還是不肯回家,她也不知道到底在怕什麼,可能總覺得有些事已經逃避不得。

是她必須要麵對的時刻了。

可是真的要臨近這一天了,薑晚枝卻沒想到她會這麼抵觸,即便早已經說服自己要慢慢放下了,即便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她還是怕。

怕一回去,就看到陸宴辰帶著女朋友回來,跟她介紹,這是他喜歡的人,以後的後半生他都有人陪了。

那個時候,她到底該用怎樣的表情,將祝你幸福這四個字說出口呢。

她可能說不出來,哪怕現在隻是她的想象,她都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像是鈍刀割肉般,陣痛不斷。

薑晚枝隻覺鼻酸不已,眼底也跟著冒出淚水來,她舍不得割舍掉對陸宴辰的喜歡,一想到他即將要成為彆人的男朋友,她心裡就空的難受。

在這樣夜幕降臨的傍晚,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身邊不斷有人跟她擦肩而過,薑晚枝還是覺得被一種莫大的孤獨感包圍著。

仿佛全世界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夜漸漸深了,氣溫也有些涼了,回到彆墅時,已經差不多九點多了。

一走進彆墅,就迎麵撞見了剛走出門口的秦姨,薑晚枝打了聲招呼:“秦姨,出來散步麼?”

“誒,出來透透氣。”

“宴辰哥回來了麼?”薑晚枝問了一句。

秦姨擺了擺手道:“沒,小少爺傍晚那會兒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說完,秦姨又跟著呢喃了一句:“今天你跟小少爺都沒回來吃晚餐。”

薑晚枝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跟秦姨告彆後,她就直接走進了彆墅。

夜已漸深,回到房間,薑晚枝也沒洗漱,怕洗澡的聲音太吵,聽不到陸宴辰回來的動靜,於是她就坐在書桌前看書。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事的緣故,薑晚枝看書時總是容易晃神,也總是情不自禁的注意外麵的動靜,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慌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到了半夜十一點多時,薑晚枝合上書,她起身整理了下明天要去學校的課本。

收拾完,薑晚枝走到門口,她打開門,朝外麵望了一眼,已經接近半夜了,陸宴辰還沒回來,他剛完成欽陽市的工程,應該不會很快就投入新的工作當中。

這麼晚不回來,應該是有其他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約會去了。

薑晚枝垂下眼睫,她也沒關門,就轉身走到桌邊,拿起了手機,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給陸宴辰發了條微信:宴辰哥,很晚了,你今天還回來嗎?

信息發過去很長時間,她都沒收到陸宴辰的回信,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連回複一條微信的時間都沒有。

薑晚枝決定不等了,她拿著手機,走過去,準備關門時,突聽得從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還混著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可能是喝醉了,聲音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薑晚枝微怔在了原地,她握緊手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心跳也跟著倉促的跳動著。

怕屋裡的燈光引起那邊人的注意,她抓著門框,小心合上了門,卻還站在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

女人的聲音依然含糊,隔得遠,好像聽見陸宴辰在低聲的安慰,卻也聽不見他到底在說什麼。

隻感覺斷斷續續傳來的他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像是在哄人。

“過來這邊。”

“不要,我知道你房間在哪兒,這間房,對不對。”

近了,終於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薑晚枝怔在那裡,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她像是不死心似的,打開門縫,朝外麵望了一眼,剛好看到,陸宴辰摟著那個女人,狀態親昵的一起進了他的房間。

好像有什麼東西墜入心底,連帶著薑晚枝整個人都有一種下墜的感覺。

陸宴辰的房門關上,什麼也看不到了,可薑晚枝的腦海裡卻不受控製的想到了一些畫麵。

畫麵裡,陸宴辰跟那個女人擁吻在一起,褪去了各自的衣衫,糾纏到了床上。

像是呼吸一下子屏住,薑晚枝抓著胸口大口的呼吸了幾下,隻覺難受不已。

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即便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的麵臨時,還是難受到不能自已。

在房間裡有些憋屈,再待下去,薑晚枝隻覺整個人都會崩潰,她握著手機,走出了房門。

大半夜的,她也不敢走出彆墅,怕驚擾了其他人,於是她就跑到了彆墅的天台。

十月的北方,夜裡已經有了些寒氣,半夜的寒氣尤為重,薑晚枝還穿著白天時穿的薄毛衫,風吹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慢慢走到欄杆處,吹了吹風,剛才悶在心裡的鬱結總算化開了些,可胸口處還是堵的難受。

已經親眼見到了,應該死心了。

可薑晚枝還是會覺得有些遺憾,陸宴辰還不知道她喜歡他。

不知道那個平安符是她專門求給他一個人的,也還不知道那裡麵的上上簽,是她的祝願。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可也什麼都不用知道了。

她會慢慢的不再喜歡他了。

她所有的歡喜,仿佛是暗夜裡獨舞的蝴蝶,這歡喜從來都獨屬她一個人。

也從來都與他無關。

這份單方麵的喜歡,在今天終歸要到此為止了,再往前走,她隻會更像個笑話。

想來三年前來到蓉城這裡,陸宴辰應該隻當她是爺爺戰友的外孫女,托付給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