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2 / 2)

而躲在不足十平米小屋子裡的白筱憐,不論是身上臟亂的衣服,還是那麻木空洞的神情,怎麼看都與德叔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德叔在看到白筱憐的時候也皺了下眉,他不確定現在這麼狼狽的白筱憐還會得到少爺的青眼。

不過既然是少爺吩咐的事情,德叔都會為他完成。

白筱憐一開始看到德叔的時候心中一麵升起期望,一麵又十分害怕,她畏縮著身體縮在角落驚恐狼狽又帶著一點期待,“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筱憐抬頭看向學長,希望能夠得到學長的解釋。

學長有一點心虛,但是想到德叔的來意,又覺得自己這麼做並沒有什麼問題,他這是給她帶來了一條出路,不是嗎?

於是學長就對著白筱憐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白筱憐不用害怕。

白筱憐見狀,心稍稍放下了一點點,對管家的到來抱有希冀,她望著管家,“是...是顧先生讓您來找我的嗎?”

管家覺得這裡的味道有些刺鼻,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口鼻,可是良好的素養讓他克製住了自己的動作,點了點頭,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麵上永遠是一派溫和的,“白小姐,少爺想要見您。”

白筱憐激動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可突然有想到什麼,又戒備地退了回去,她手裡攥著一把剪刀,“顧先生相信當初那件事情不是我去找何小姐告的密了嗎?”

管家隻是笑:“少爺隻說想見您。”

彆的,管家是一句都不肯再多說了。

白筱憐心中越發戒備,“你們要帶我回去乾什麼?”

管家德叔臉上的笑就沒有變過,“白小姐,你可能還是不太清楚你現在的情況,讓我來告訴你。”

“你現在隻有三個選擇,跟我走或者跟楊家的人亦或者是武家的人,我想你心中應該會有決斷的。”

是啊,德叔既然已經找到了她,就說明距離楊家和武家找到她已經就在眼前了,她彆無選擇,隻能跟德叔離開。

至少顧景曜對她的恨不會像顧家和楊家那麼深刻,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做,這一切都是誤會,她隻要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白筱憐放下手中的剪刀,“我跟你走。”

......

顧家彆墅一樓的一個房間裡,白筱憐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德叔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

德叔把這份文件放在了白筱憐的麵前,“顧家可以為你提供庇護,不過條件都寫在這裡麵了。”

是那份替身文件?

白筱憐看著這份文件,心緒複雜。

她不禁想到當初自己是如何義正辭嚴地拒絕這份文件,後來又是如何後悔沒有及時簽下這份文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遭受的磨難,仿佛過去了很久,可其實回想起來,也沒有多少天,兜兜轉轉,還是回到這裡。

白筱憐深吸一口氣,“我簽。”

德叔道:“白小姐,您還是好好看一下這份文件吧。畢竟您還沒有看過這份文件的內容。”

白筱憐抬頭看向德叔,還沒看過什麼是意思?這不是之前的那份替身合約嗎?

白筱憐拿起合同,快速翻看,視線掃過合同上的一行行字,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白筱憐氣得手都在發抖,“這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這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替身合同。

若說之前的替身合同是要求白筱憐做顧景曜地下炮友,那這份文件,就是讓白筱憐成為顧景曜一個人的奴隸,予取予求沒有尊嚴的奴隸!

德叔臉上的標準官方微笑在此刻的白筱憐看來是如此的可恨,他道:“你也可以不用簽,少爺不會強迫你的。”

白筱憐慘白著臉冷笑一聲,“然後呢?把我送給楊家父子?”

德叔道:“花費十萬塊買來的消息若是沒有用的話豈不是虧了,相信楊家父子應該願意出這十萬快來打聽白小姐的消息。”

白筱憐瞳孔一縮,她原本以為顧家會找到她是因為顧家的人調查到了自己的蹤跡,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學長把她出賣了。

白筱憐慘笑了一下,“我簽。”

簽完合同後,管家讓女傭帶了白筱憐去梳妝打扮。

在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浴室裡,白筱憐坐在浴池中,女傭一點點為她擦去身上的汙漬,徹底清洗掉棚戶區窮酸的痕跡。女傭用精油一寸寸護理過她的皮膚,仔細打理著她的頭發,讓她換上昂貴的衣裙,畫上精致的妝容,噴上清雅的香水,她被仔仔細細地包裝成了另一個模樣,可是白筱憐卻一點兒都感受不到重回上流社會、重回雲端的欣喜,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一切都不屬於自己。

當一切包裝完畢,她抬眼看向鏡子中的那個人,那一點兒都不像自己,卻像極了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天之驕女——何皎皎。

他們把自己打扮成了何皎皎的模樣。

管家敲了敲門,“少爺,人帶到了。”

顧景曜臥室窗簾拉著,昏暗的光線中隻能看到顧景曜靠在寬大的沙發裡,手上拿著一瓶酒,桌上、地上散落著各種酒瓶,整個書房充斥著濃重的煙酒味。

白筱憐被裡麵的氣味衝得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德叔推了進去。

顧景曜抬頭看去,目光在落白筱憐身上的時候愣住了,眼中露出希冀的光,“皎皎...”

門發出哢噠一聲輕響,管家德叔退出了顧景曜的臥室,並關上了房門。

白筱憐覺得顧景曜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不敢上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我,我是白筱憐...”

就在白筱憐說出這話之後,顧景曜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他雙眼中的希冀漸漸退去,化為濃重地陰霾迅速反撲,而後就是席卷全臉的陰鷙。

“碰!”的一聲,酒瓶被顧景曜狠狠地砸了出去,玻璃碎屑炸裂在白筱憐腳邊。

白筱憐驚叫一聲,縮成一團。

“看來德叔沒有教好你,”顧景曜猛地上前,一把掐住白筱憐的脖子,逼迫白筱憐仰頭看著他,顧景曜聲音陰沉,“在這裡,沒有白筱憐,有的隻有我的狗!”

白筱憐瞳孔皺縮,驚駭滿目。

顧景曜一把抱起白筱憐,粗暴地將她扔在床上,之後欺身而上,“嗤啦”的裂帛聲響起,伴著白筱憐低低哭泣,這注定是一場沒有情感隻有宣泄的原始運動。

......

白筱憐失蹤,楊擎昌找不人,無處發泄的怒火就遷怒了晏莓,原因是晏莓引狼入室若是沒有晏莓把白筱憐帶回來,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楊文彥也不會成為殘廢。

晏莓當時就直接懟了回去,“筱憐是大哥親自請回來的!你們甚至都沒有提前通知我一聲!引狼入室的也不是我,是大哥自己!”

楊擎昌怒罵:“你大哥要不是怕你傷心會特地請白筱憐那個白眼狼來我們家住嗎?”

晏莓冷笑:“大哥請筱憐來住是為了我嗎?他對白筱憐那點心思誰看不出來!”

晏莓深諳吵架的話術,連忙扯過一個更勁爆的話題點,“大哥對筱憐有心思,所以把筱憐帶到家裡住,你把筱憐弄去你公司當秘書,難道你也對筱憐有意思?”

果然晏莓說完這話,楊擎昌後背一緊,惱羞成怒:“胡說什麼?”

實際上在晏莓說出這話的時候,戰場就已經轉移,晏莓這句話實在是恰恰問在了鄭月杉的心坎上,鄭月杉柳眉一豎,“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跟你的兒子一樣被那個小賤人迷惑了?”

家裡兩位女性鄙視地目光落在楊擎昌身上,饒是楊擎昌臉皮再厚也受不住,臉色漲紅,惱怒斥責:“你們胡說什麼!簡直不知所謂!”

說完這句話,楊擎昌丟盔棄甲夾著尾巴跑樓上書房躲著去了。

晚上的時候,飯桌上,楊擎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話筒聲音很大,飯桌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楊總,白筱憐成了顧景曜的人,現在有顧景曜護著,我們...不好下手。”

晏莓最近沒關注白筱憐,也是剛聽到消息,不禁瞥了係統一眼,心道:顧景曜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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