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狗官(1 / 2)

柳無故隨手勾了幾粒石子,一粒夾在兩指之間,其餘的握在手中,推門而出。

不遠處一個山匪轉過頭就就看到原本應該被綁在屋子內的人走了出來,他張嘴正要喊。

一粒拇指大小的石子破空而去,速度極快像脫離槍膛的子彈。

似利刃刺破身體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很小沒有驚動任何人,那名山匪嘴巴還保持著張開的姿勢,脖子卻被石子貫穿,拇指大小的洞橫穿了他整個咽喉。

小肥啾的視力同普通人一樣,它隻看得見那人被柳無故僅用一粒石子就擊倒了,它看不見那恐怖的貫穿傷。

若是能看見,它對柳無故的看法又會改變。

僅僅一粒小石子,就能取走十米外一個人的性命,而且悄無聲息,傷害極大。

覺察到肩膀上藍團子震驚的眼神,柳無故無聲的笑了笑,腳下輕輕一蹬,身形輕盈無聲的落在了屋頂上。

原本等著藍團子更加震驚欽佩的眼神,卻發現肩上那隻團子眼神平淡。

見柳無故偏過頭看他,小肥啾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走呀,看著朕做什麼,朕雖然好看,但時候不對。

對於柳無故剛剛無聲無息就上了房頂,黎星宿還真沒什麼震驚的,他手底下就有這樣的能人,來去無蹤,善於隱藏。

炫技失敗的柳無故輕輕彈了彈它的鸚鵡小腦袋,泄憤。

小肥啾腦袋左右晃了晃,頭頂鵝黃色羽毛顫啊顫,偏過頭去,對某人眼不見為淨。

此時夜色漸濃,頭頂一輪瑩白彎月高掛。

月空下,一個人影在屋頂穿梭前行,夜色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柳無故大致看了看方位,朝著這些屋子當中最大位置最好的一間房子掠去。

悄然無聲的落在那間房子的房頂上,動作迅速的搬開屋頂上的瓦片,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柳無故通過被挪開展露出來的孔洞,看到裡麵的情形眉毛一挑,饒有興趣的開始偷聽裡麵人的講話。

被推進房門關起來時,柳無故就感覺到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小福寶幫他取下黑布後,睜眼環顧一圈,果然隻有他一人。

那同樣被抓來的盞州知府去哪裡了。

除了這一點,還有更多的破綻被柳無故察覺到。

山匪推他上山時,手上可沒有奴仆扶著人走那股貼心小心勁,山路崎嶇,上坡下坎,眼睛被蒙住的情況下,稍有不注意便會摔跤。

柳無故沒摔,是因為他有內力在身,可一路走來都沒有聽到知府摔過一次,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盞州知府沒有絲毫練武底子,在這樣的山路上被蒙著眼睛行走卻不摔一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前行。

佐證這一點的,還有他們稱得上慢的走路速度。

柳無故腳下的房間內,赫然是那個絡腮胡和盞州知府。

也許不應該叫絡腮胡,那人已經將胡子取下來了,但柳無故看人辨五官骨骼,雖然那把大胡子遮住了一半臉,看柳無故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絡腮胡。

從這兩人的座位方式,可能窺見二者的關係。

被綁來的盞州知府坐在上位,綁人的山匪頭子卻坐在下位。

“大人,這京城怎麼會派人來剿匪。”這話是絡腮胡說的。

盞州知府眉頭一皺,語氣帶著些不耐煩:“本官從未上報過朝廷,應該是上次的事情鬨大了。”

“本官說了不要去碰張家的貨,你們偏不聽,張家在京城有人,他們被劫走了那麼大一批貨,定然不甘心。”他接著說。

絡腮胡低垂著頭,眼神裡流露出輕蔑,劫了張家該拿的好處知府一分沒少拿,如今倒是怪在他頭上了。

心裡這般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轉移話頭說道:

“那位京城來的,要如何處置。”

盞州知府眯了眯眼,沉思片刻道:“先關著,待本官去探一探柳相的口風,再決定是殺是留。”

絡腮胡驚訝中帶著些疑惑:“這怎麼還跟柳相有關。”

“你不知,這是柳相的庶子,那個癡傻的男後。”知府壓低聲音說道。

絡腮胡頓時急了,同樣壓著聲喝道:“你瘋了,柳相的兒子你也敢抓。”

知府因他語氣中的指責冷笑:“你怕什麼,咱們這位柳大人可是和柳相之間有明麵上的齷齪。”

“再說,抓人的是山匪,和我盞州知府,和你盞州守備有什麼關係。”

他一手輕輕壓在桌麵上,另一隻手慢悠悠的拍著腿,“明天我便修書一封,告知柳相柳無故被抓的消息,且看柳相如何回複。”

盞州知府的態度頗有些自得,笑容中帶著勝券在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