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慕逸還在叫著:“我知道你快三十歲的人還保留著初吻,有點丟人,不過我吻都吻了,你要是生氣的話,我讓你親回去,總行了吧?”
聽到這裡許盈盈整個人從床上跳下地,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飛快地往外麵跑去。
該死的男人,他嘴裡所謂的秘密竟然是……
許盈盈的臉比小草還綠。
公寓大樓的住戶本來被樓下的慕逸吵得想罵人,忽然聽到這麼勁爆的私人話題,頓住了罵人的衝動,很多人都爬在陽台上往下望著。
許盈盈,他們都認識的,是住在三樓的住戶,還是個名醫。
名醫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喜歡的,這棟大樓所有住戶都極力與許盈盈搞好交係,有個什麼病痛都找許盈盈看,看在鄰裡的份上,許盈盈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收取診金,大家既能看好自己的病,又能省錢,自是喜上眉梢,對許盈盈越發的敬重。
將近三十歲的女人還未婚,也沒有個固定的男友,忽然間曝了點私人問題出來,要是不聽個夠本就太吃虧了。
“許盈盈,你那天咬得我很痛,我也是吃了大虧的……唔!”
大家正聽得起勁,忽然看到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去,一把就撲過去用手死死地捂住了慕逸的大嘴巴,然後粗暴地把慕逸往裡麵拖進去。
那是許醫生嗎?
眾人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那個粗暴地拖著一個大男人往裡走的人是平時溫溫和和的許醫生。
肯定是他們從夢中被吵醒,頭腦不清楚,連帶地眼睛都花了,看得不清楚。
慕逸放任許盈盈粗暴地把他往裡麵拖進去,還配合著呢,讓許盈盈省點力氣。
等到被拖進了公寓大樓,一樓的大門被關上了,慕逸才扳著許盈盈的手,輕輕鬆鬆地把她捂著他嘴巴的手扳開,轉過身來正麵對著暴怒的女人,氣定神閒的,“舍得下來了。”
許盈盈咬牙切齒的,“大晚上的,你能不能消停消停?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堂堂慕家大少爺,跑到這裡來大喊大叫的,也不丟人現眼。”
慕逸嘻嘻地笑,“大晚上的,天黑黑的,人家看不出我是誰,不會丟人現眼的。”
許盈盈:……
上下打量著披著頭發,赤著雙足的女人,慕逸心情愉悅無比,“看來你是著急著下樓接我,頭發不梳,睡衣不換,鞋子也不穿。”
“你閉嘴!”
“閉不上怎麼辦?”
“要我拿膠紙來封上嗎?”
“你用你的嘴封住還差不多。”
“慕逸!”
“你叫我呀,我耳不聾的,你不用那麼大聲,彆吵到你的鄰裡們,大晚上的,人家在夢周公呢。”
許盈盈覺得自己再與這個男人糾纏下去,她會被氣死的。
冷不防的,她粗暴地扯著慕逸走回到公寓大樓的大門口,開了門,就把慕逸往外麵推出去,怒道:“哪裡來的哪裡去!”
“我從我媽肚子裡出來的,你有本事把我塞回我媽的肚子裡嗎?”
“滾!”
許盈盈用力地甩上了大門。
門外很快就響起慕逸的嚷叫:“許盈盈,你彆生氣,我讓你親回去,你咬了我的舌頭,我也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
許盈盈飛快地拉開門衝出去,再一次粗暴地捂住不要臉的大少爺,粗暴地再次把他往裡拖。
要臉的就怕遇著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