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眨眼。
他怎麼有一種虎落平川被犬欺的錯覺?
“是不是我喝了藥,就不用滾蛋?”
“喝了再說。”
慕逸遲疑了,他怕苦藥呀,吃西藥,他都要一顆一顆地吃,要喝大杯的水,更不用說是中藥了,她還在藥裡加了黃連,不用喝,僅是聞著,他就喝不下去。
放下捂住嘴鼻的雜誌,慕逸湊近前去,臉都皺了起來,眉毛擰得緊緊的,活像遇到了重大難題似的。
許盈盈諷刺著他:“慕家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在商界也曾呼風喚雨的,連一碗藥都不敢喝嗎?”
“那個……許盈盈,看在咱們都要同居的份上,你能給我一包蜜棗嗎?”
“誰跟你要同居?我家裡沒有蜜棗,也沒有糖。”頓了頓,她笑道:“鹽倒是有的,你要不要加點鹽?”
慕逸:……
“喝吧。”
許盈盈盯著他,非要他喝下這碗藥不可。
慕逸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樣子,捧起了那碗苦藥,皺著臉,眯著眼,苦哈哈地喝了起來。藥汁入嘴,苦苦的藥味立即散發,苦得他想吐。
“你要是吐掉了,我會給你加三大碗,喝死你!”
慕逸咬牙切齒:“最毒婦人心!”
許盈盈皮笑肉不笑的,“對呀,我就是想毒死你,趕緊喝吧。”
慕逸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這輩子再也不要生病了,就算生病都不能讓她幫自己看,否則會被她整死。
一碗藥,慕逸花了半個小時,才勉強地喝完。
藥碗一放,他就瘋跑進浴室裡用清水漱口。
許盈盈偷著笑:“有這麼誇張嗎?”
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櫃子前,從裡麵拿出一包蜜餞來,她走進了浴室裡,把那包蜜餞遞給那個還在拚命地漱口的男人麵前,笑道:“諾,給你。”
慕逸一見蜜餞,立即搶了過來,粗暴地撒開了包裝,用手挑了一顆塞進嘴裡,隨便地嚼了兩下就吞下去,繼續挑著第二顆,第三顆……一包蜜餞被他全都吃光了,他才籲一口氣。
“總算不苦了。”
許盈盈看看被吃光的袋子,諷刺著:“一個大男人,喝藥還要吃光一包蜜餞,真是丟臉。”
說著,她轉身走出去。
慕逸跟著她走。
她走到了依依送來的那隻行李箱前,伸手就拉住了拉杆,慕逸搶上前去幫忙,體貼萬分地說道:“盈盈,這等粗重活兒讓我來做就行。”
許盈盈鬆開手,讓他自己拉著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