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庭一覺醒來,感受到的是渾身泛著痛意,還有著藥油的味道。
望著天花板,他能記起昨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
他不知道第幾次跑到酒吧去酗酒,一醉未能解千愁,反而讓他愁上加愁,心情不好隨意地調笑一個女人幾句,結果招來一頓毒打。
其實,隻要他說出自己是趙萬庭,那些人未必敢動他。
他卻不說,連反抗都沒有,放任那些人的對他拳打腳踢,鐵棍打在他的身上,他似乎感覺不到痛。
精神都變得麻木不仁。
他還有救嗎?
直到白水若出現。
小混混都被她打得爬不起,最後被警方帶走。
混混頭子逃跑之前還嚷嚷著下次見到她要拜她為師呢。
真是荒唐。
揉著泛痛的額,趙萬庭爬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換過了。
但他不記得是自己換的,那是誰?
該不會是白水若吧?
不可能,他記得回到趙家後,他就把她趕走了的。
安晶晶惱恨他對白水若的態度,不管白水若多麼不放心他,都把白水若拖走。
“白水若……你該聽你朋友的。”
趙萬庭低喃著。
賴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趙萬庭才下樓。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是誰?給我滾,你以為我趙家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嗎?”
還在二樓,趙萬庭就聽到了母親輕蔑的罵聲。
母親在罵誰呀?
趙萬庭狐疑之時,白水若歉意的聲音響起,“伯母,我,我就是想給萬庭煮點醒酒湯。”
白水若?
她又來了!
趙萬庭當即三兩步地往樓下走。
“萬庭?叫得這般親熱,你和我兒子是什麼關係?”趙夫人還在質問著白水若。
白水若第一次來趙家時,趙夫人夫妻倆都不在家,她隻見過趙老太太。今天再來,是趙老太太放她進來的,趙老太太並沒有告訴她,趙萬庭的父母在家。
她提出要煮醒酒湯,老太太讓她自己到廚房裡忙去。
誰知道趙夫人忽然進來,見到她很吃驚的樣子,上下打量她一番後,趙夫人就變了臉色,不僅態度惡劣,看她的眼神也很輕蔑。
白水若連章曉都能結交,通過章曉認識了不少貴婦人,隨便一個說出來都比趙夫人有名,那些人不會給她臉色看,趙夫人卻滿臉的瞧不起,那般的明顯,讓白水若心裡很不好受。
她知道有些有錢人就是暴發戶的嘴臉,瞧不起一般人。
趙夫人讓她體會到千雅當年所受的屈辱。
“伯母,我和萬庭是朋友關係。”白水若如實回答,並補充一句事實:“我們是相親認識的。”
趙夫人再次上下打量著白水若,那眼裡的輕蔑更加的濃烈,描了口紅的嘴一彎,逸出夾著諷刺的冷笑:“相親認識的?也就是說你和萬庭在交往?就你這副樣子,你怎麼配得起我家萬庭?”
白水若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再迎上趙夫人嫌棄的眼神,不卑不亢地答著:“伯母,我是不美,好歹五官端正整齊,沒有缺嘴缺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