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忘記買那些家具用品了,不過膠水套我買有的,你要不要?”沈長風試探地問著趙萬庭,能逼得趙萬庭徒手幫他通廁,也能撫平自己成全趙萬庭和白水若的不甘。
趙萬庭冷眼看他一眼,“不用了,我到外麵去買。”
說著,他扭身就走。
算沈長風狠!
這樣整他。
沈長風笑著在他的身後說道:“你自己出錢哈,我不會報銷的。”
“放心,不會讓你報銷的,我買的東西,用完後我帶走便是。”
沈長風嗬嗬地笑,“隨便你。”
十分鐘後,趙萬庭買好通廁的工具回來。
沈長風便倚靠在洗手間的門身上,看著趙萬庭做事。
也不知道他塞了什麼東西進去,趙萬庭費了很長時間才弄好,然後把裡麵的積水清掃乾淨。
外麵天色已經黑下來。
初春的寒意還濃。
趙萬庭要清除積水,自然不能穿著他的皮鞋,沈長風這次很好心,拿了一雙拖鞋給他換上,不過就是要濕腳,積水冷如冰,浸著趙萬庭的腳,讓這位少爺冷得在心裡打顫。
該死的沈長風!
怪不得他不允許水若跟著來幫忙,他是怕水若見到他陰狠的一麵吧。
還是水若有眼力,知道選擇他趙萬庭,而不要沈長風這個陰險的小人。
趙萬庭不停地想著白水若,借此來安慰自己,壓下自己對沈長風的不滿。
樓上樓下洗手間裡的積水都清掃乾淨後,趙萬庭便開始清掃地板上的泡沫粒粒。
泡沫粒粒輕,動作過猛,泡沫粒粒便滿天飛,剛掃過的地麵上也會重新添上,需要他不停地回頭清掃。
趙萬庭平時在家裡,連掃把都是沒有碰過的人。
此刻,他的力道也就控製不好。
每次下力都過猛,導致他掃了幾分鐘,還是在原地打轉。
兩百平方大的屋子,他怕是掃到明天的太陽下山都無法清掃乾淨。
沈長風在一旁說他:“趙先生,你怎麼連地都不會掃呀,你看看你都掃了幾分鐘,還是在原地打轉。要是你公司裡的保姆都像你這樣做事,的確沒有人會請。”
趙萬庭咬牙切齒的,“泡沫粒粒本來就輕飄飄的,掃一下就滿天飛,你以為很容易清掃嗎?你行,你來試試。”
沈長風笑,“我又不是保姆,現在是我請你來做事,不是你請我做事,我就算行,也不可能去做的。”
趙萬庭狠狠地瞪他一眼。
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不少。
動作放輕了,泡沫粒粒才不會到處亂飛。
隻是,他畢竟不熟練,還無法做到力道收放自如。
又過了十分鐘,他才清掃了一個小角落,弄得他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在沈長風要請他做鐘點工的時候,他是做好了被整治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沈長風這般狠。
“鈴鈴鈴……”
白水若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快要失去耐心的趙萬庭,一看到手機屏幕閃爍著的“水若”兩個字,煩躁之心頓時冷靜下來。
為了水若,他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能放棄,不能讓情敵有機會把他打倒。
“萬庭,你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收工?工作重嗎?長風有沒有故意為難你?”
趙萬庭望向那個笑意晏晏的情敵,安撫著水若,“不過是打掃一下,收拾一下,很容易的,你彆擔心,也不用等我,早點回家,夜色深了坐計程車不安全的。”
白水若笑道:“放心,沒有人敢打劫我的。”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有坐過黑車,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想打劫她的黑心司機,不過到最後卻是對方跪著叫她姑奶奶,求她高抬貴手,還掏錢請她趕緊走,或者到最後是免費送她回家。
父母當初送她上文武學校的初衷就是希望她遇到危險時可以自保的。
“我等你回來。”
趙萬庭嘴裡催著她回家,心裡卻是甜絲絲的。
原來有一個人說會等著他回來,是那樣的幸福。
兩個人在電話裡卿卿我我一番後,趙萬庭又是乾勁十足。
這一次,他耐著心,小心翼翼地打掃,泡沫粒粒便很少滿天飛的了。
沈長風見他乾勁十足的,在心裡腹誹著:如果水若肯在家裡等著我,我也願意當鐘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