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年代裡,全職太太是最危險的職業,又沒有保障。
像宋惜這樣的,房子是老公婚前買的,公司是老公婚前打拚出來的,婚後,她又沒有工作,一旦離婚,老公狠心什麼都不給她,她將會一無所有。
幾年青春換來一無所有。
派出所裡,宋惜夫妻倆身上的傷,都經過簡單的包紮。
宋惜主要是頭上的傷,沈總頭上也被宋惜用酒杯砸過一次,同樣有傷。然後,沈總還被宋惜揍得臉青鼻子腫了,狼狽萬分。
由於兩個人是夫妻,夫妻之間打架,警察除了思想教育之外,並不好判。
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我要告她,告死她,我還是她老公呢,出手這麼狠,教我明天怎麼見人?”沈總最主要是麵子上掛不住,不停地拍著桌子衝對麵的警察嚷嚷著。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嬌柔的妻子打得臉青鼻子腫的。
男性的自尊心讓他此刻是惱極了宋惜。
負責斷這樁家務事的警察,看著沈總那張臉,在心裡想著: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人打成這般,的確會惱羞成怒。
宋惜披頭散發,往日的貴婦人形象蕩然無存。
她靜靜地坐在一旁,淚水卻不停地下滑。
有一名女警在安撫著她的情緒。
聽到沈總拍桌子嚷著要告她,她的淚落得更凶,忍不住抽泣地向女警抱怨著:“他自己出軌了,在外麵養著小三,還騙我,我不過是去找了那個狐狸精,勸她不要破壞我的家庭,他知道後回來就衝我發火,趁我不備就用酒杯把我的頭都砸破了。”
女人當然是同情女人的。
那名女警不停地安撫著宋惜,還不忘瞪向沈總,警告著:“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沈總被警告一番,不敢再拍桌子。
氣焰也不像先前那般囂張,開始大吐苦水:“我為什麼出軌,那是因為她不能生,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一兒半女的,我心裡急呀,才會想著……她要是能夠生養,我也不至於出軌。”
“是,我出軌是不對,可她去打人,也是不對的,我是一時衝動,才會對她動手。”沈總就是心疼自己如花似玉的小三被原配揍了一頓,想替小三出氣,結果氣沒有出到,連他都被打一頓。
“哥。”
沈長風在這個時候趕到。
見到自己的兄長臉青鼻子腫的,連忙問他:“哥,你和彆人打架?到底怎麼回事?是誰打了你?”
沈總的臉莫名地就燒紅起來。
對麵的那名警察朝宋惜的方向呶呶嘴,沈長風這才看到自家嫂子也在。
見嫂子披頭散發,頭上又包著紗布,沈長風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他皺起了眉,不悅地瞪著宋惜。
宋惜冷哼著:“瞪我乾嘛,你哥就是我打的,他活該,是他先動的手,我不過是自我防衛,總不能老實地放任他打我嗎?更何況他是為了那個狐狸精動手打我,我好歹還是他的妻子,嫁給他好幾年,就算我不能生養,也陪了他幾年,浪費幾年的青春,到頭來還不敵一個才認識一個月的狐狸精。”
兄長出軌的事,沈長風多少都知道的。
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又站在兄弟的立場上,他自然是偏向著兄長的。
隻是,他沒想到兄嫂之間這麼快就上升到暴力級了。
“同誌,請問……宋惜。”白水若剛剛趕到,她本想問警務人員,宋惜在哪裡的,就看到了宋惜,同時也看到了沈家兄弟。
“水若,你怎麼會來?”
沈長風在見到白水若進來時,明顯很意外。
白水若看了他兄弟倆一眼,便走到宋惜的身邊,並沒有回答沈長風的話,而是關心地問著宋惜的情況。
總算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並且肯定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宋惜整個人就趴靠在白水若的肩膀上痛哭。
白水若隻得先安慰著她。
半個小時後。
宋惜在白水若的挽扶下走出派出所。
沈長風則陪著臉青鼻子腫的兄長跟著後頭。
他怎麼都想不到白水若會來,更想不到宋惜和白水若能像朋友一般,她們倆不是死對頭嗎?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沈長風更不好不講道理地偏袒著自己的兄長。
宋惜夫妻倆都要去醫院重新包紮傷口。
在醫院裡,夫妻倆還在吵架。
沈長風和白水若倆個隻能勸架,一直鬨到晚上十點多,才算讓這對夫妻倆平息戰火。
從沈家出來,白水若心急地想攔計程車回趙家。
都快十一點了,萬庭應該忙完了吧?
她答應過在他家裡等他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