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婭狐疑:“他看到了什麼?”
鐘楊也不明所以。
“算了,他也是個大人,想做什麼隨便他,鐘楊,我們先回去。”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下機後又被弟弟鬨了一路,慕婭有點泛,急著想回家休息。
鐘楊扭頭看她,見她一臉的泛意,心疼至極,“老婆,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再叫醒你。”
慕婭點點頭,靠著車椅背就閉上了眼睛。
愛妻累極,鐘楊也就懶得去管那個半路撇下他們的小舅子,匆匆地開著車往家裡趕。
被藍思儂追趕的那個男人不是搶匪,而是個暴徒,不知道什麼原因持凶器連傷好幾人,在警察到場後,撒腿逃跑的。藍思儂最喜歡追著壞蛋跑,自然是緊追不放。
眼看就要追上了,那個男人忽然抓住一位路過的女人,一手勒住女人的脖子,一手持著他剛才與人打架刺傷人的刀子橫在人質的脖子前,喘著氣喝斥追趕而來的藍思儂:“不準再過來,否則我割了她的腦袋!”
藍思儂倏地刹住腳步,那張化了妝的黑臉更黑一層,她也喘著氣,喝斥著暴徒:“不要傷害她!”
那個女人嚇得臉色煞白,還想哭,被暴徒暴喝一聲:“不準哭,否則我捅死你!”嚇得她生生地咽回淚水,一聲不敢哼,生怕被暴徒捅死。
藍思儂的其他同事都趕了過來,見到暴徒手裡有人質,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同時請求支援。
暴徒勒拖著人質往後退,還不時揮舞著帶血的凶器,凶狠地命令著藍思儂等人:“往後退,馬上往後退,不準再跟著來,否則我就捅死她!”
藍思儂等人不得不往後退,就怕暴徒再傷一人。
“你,去幫我攔輛小車!”暴徒見藍思儂是個女的,便喝斥著藍思儂幫他攔截小車,意欲坐車逃跑,又能劫持司機做他新的人質。
藍思儂不動。
她在想著如何從暴徒手裡救回人質再把暴徒製服。
暴徒見她不動,再次喝斥著:“快點,幫我攔車。”他勒住人質脖子的手施了力,人質被他勒得拚命掙紮,他發怒地就在人質的脖子上劃了一下,不至於讓人質當場死亡,卻讓人質流了點血,嚇得藍思儂當即應允他:“你彆傷害人質,我現在就幫你攔車。”
說著,她趕緊去路邊攔車。
恰好一輛黑色車身的彆克轎車開來,藍思儂當即揮手攔截,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司機搖下車窗,有點熟悉的低沉男音飄進她的耳裡:“藍兔子,是我。你讓暴徒放了那個人質,以我為質,我能製服他。”
是慕章。
慕章早就追了過來,聽到暴徒提出要藍思儂幫忙攔車,他搶先在前方攔了一輛彆克轎車,告訴對方他要協助警察抓暴徒借用對方的出租車,司機見前方圍了很多人,的確有穿著製服的警察,信了他的話,就把車借給慕章臨時使用。
“慕先生?”
藍思儂沒想到又遇上慕章,不過此刻不是聚舊的時機,她低聲說道:“這次的是暴徒,已經連傷數人,手裡有利器,很危險的。”
慕章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你嗎?放心吧,我慕章長這麼大,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呢。”
藍思儂抽臉,他這是在諷刺她沒用?還有這家夥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往他臉上貼金。
她就不信他沒有遇到過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