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章就是在外麵聽到了丁海濤對藍思儂說的話,知道這個姓丁的又在向藍思儂表白,他不客氣地當起電燈泡,還是最亮的那盞,大步而入後,把花塞給丁海濤,趁機把丁海濤握著藍思儂的大手扯開,再把水果籃塞給藍思儂,吩咐著:“藍兔子,把這些水果都拿去清洗一遍。”
藍思儂蹙蹙眉,最終還是拎著水果去清洗。
慕章不客氣地霸占了藍思儂的位置,坐在了丁海濤的床前,俊臉上卻是笑容滿麵,還有著對丁海濤的關切,“丁先生今天瞧著氣色好了很多,有藍兔子陪著你,丁先生恢複得也快呀。”
丁海濤皮笑肉不笑,“思儂陪伴我,照顧我,我心疼她累著,想著快點好起來,免得她累著。”
慕章在心裡罵著:就你心疼,我不心疼?
“丁先生對我家藍兔子真好,我替兔子謝謝你。”慕章比丁海濤更無恥,開口就把藍思儂說成是他家的。
丁海濤:“……慕先生,思儂怎麼是你的家的了?”
“我養的兔子,不是我家的難不成是你家的?我天天喂兔子吃白菜葉,蘿卜,喂養好了,我都還沒有兔肉吃呢,丁先生可彆撿個現成的便宜。”
丁海濤在心裡暗自腹誹:真夠無恥的。
嘴上,丁海濤說道:“慕先生,思儂是個人,不是兔子。”
慕章笑道:“我把她當成兔子養,丁先生有意見?對了,我打算幫丁先生換間病房,換到vip病房,環境好,服務好,就算沒有人照顧你,醫生護士也能把你照顧得很好,丁先生意下如何?當然了,所有費用我出。我家兔子的那點皮肉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她是個工作狂,這兩天估計就會回局裡上班,沒有空再照顧陪伴丁先生。”
丁海濤拒絕:“我受傷又不是因慕先生而起,怎麼好意思讓慕先生破費呀。”
“丁先生是為了我家藍兔子才受的傷,我很感激丁先生,無以為報,隻能讓丁先生住好一點病房了,那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丁先生不用心疼我的錢包。我還可以幫丁先生請幾個人侍候著,總之會讓丁先生住院住得舒舒服服。”
慕章是打定主意不再讓藍思儂照顧丁海濤,哪怕丁海濤受傷是為了藍思儂。
“慕先生,思儂不是你的,我喜歡她,慕先生要是也喜歡她的話,我們倆可以公平競爭。”丁海濤想結交慕章不假,但他也不想輕易請出藍思儂,藍思儂的職業對他來說是一種掩護,也是一條線,能讓他提前知道警方的行動。
慕章飛快地瞄向洗手間,確定藍思儂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他傾身湊到丁海濤的耳邊,說道:“丁先生拿什麼與我爭?藍兔子已經被我養熟,隻認我這個主人,是不會再喜歡丁先生的,丁先生何不君子成人之美?”
丁海濤淺笑,“可惜的是,我不是君子。”
慕章站直身子,若無其事地摸著自己的臉。
丁海濤一下子就明白他摸臉的深意,是說丁海濤破了相,配不上藍思儂。他心裡有點惱,天知道他有多麼的嫉恨慕章比他年輕比他帥氣,他破相後最恨的便是彆人說他醜的,慕章的無聲動作刺激著他。
不過丁海濤不是毛頭小子了,他已經三十歲,比慕章足足大了九歲,論外表他是不及慕章,論定力,他相信自己比慕章要好。“慕先生怕是不知道思儂臉盲吧,她分不清彆人臉部的美與醜,慕先生長得再好看,在思儂的眼裡,也是和我一樣的。”
慕章拿丁海濤最在意的破相刺激丁海濤,丁海濤便用藍思儂的臉盲來反擊慕章,這也是讓慕章最為鬱悶的。
在藍思儂的眼裡,慕章與丁海濤真的一樣。
沒有美與醜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