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who？”
“歸海什麼？”
古武界的小年輕們耳朵捕捉到某個名字，立刻抬頭四周張望。
最先出聲的人指尖顫抖，指了指櫃台後方。
那裡無恙一把抱起東東，將他放在櫃台上，生怕他嚇到摸摸他的發絲。“沒事沒事，我來處理，你彆動。”
碎了一地的茶壺碎片，清亮的茶湯順著紋理流淌。
無恙將碎片掃進簸箕，拿起拖把遮掩點了自動清潔。
“對不起，怪我沒拿住，這壺茶算我賬上。”韓陽站在一旁，插不上手。他側頭看向東東，剛剛見東東輕輕鬆鬆拎起茶壺，一點異樣沒有，沒想到一入手滾燙根本拿不住。
東東乖巧坐在櫃台上，偶爾晃動小腿，一副不諳世事的單純無辜模樣。
見地上沒什麼危險物體，無恙把東東抱下來，跟韓陽說：“不用，一壺茶而已。你來幫忙我很感謝，回頭我給羲和放個假。”
韓陽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高興。目送倆人進了廚房，才想起什麼一拍腦門，‘一壺頂尖大紅袍隻是而已？！’
那群小年輕目光追隨無恙身影消失，湊在一起小聲討論：
“是歸海無恙！是她！”
“她還活著！”
“歸海啊！活的歸海！”
歸海在古武界的地位相當於古代的武林盟主，他們行俠仗義、義薄雲天，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歸海是信仰。歸海家臥虎藏龍，每個家族成員都身手不凡，偏又作風神秘，也一度是魂牽夢繞的意中人。
“要上前打個招呼嗎？”一眾小迷弟小迷妹擔心在偶像麵前失了分寸，擠擠挨挨不敢上前。
從無恙一露麵便被忽視徹底的秦先生心如死灰，用大聲嗬斥遮掩心中不安：“吵吵鬨鬨不成體統！回去抄寫族規一百遍。”
說完趕緊起身離去，這個地方不可久留，自己點的那壺大紅袍也顧不上了。
司空青的父親皺著眉頭回想，該不會是那位歸海無恙吧？
除了秦家以外的年輕人滿臉不忿，一戶不入流的末等武學家族仗著最先投靠春明基地耀武揚威，通過立下族規約束後來練武人。
他們都不姓秦，遵守的哪門子族規！
但沒辦法，憑借見風使舵本領爬到高層的秦家人是春明基地的座上賓、大紅人，利用基地政權打壓其他武學家族的事情乾得不少，沒人願意得罪小人。
一位非秦姓的女孩悄悄叫住大家走在隊伍最後，低聲說道：“我們趕緊把歸海的事情告訴公子。”
垂頭喪氣的其他人醍醐灌頂，對呀，還有公子呢！
歸海家現身肯定能改變古武界現狀，那可是歸海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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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無恙你給我出來！”
一道略有些喑啞的男聲從店外傳來，已經打烊的歸海此刻是自由活動時間。
無恙和東東躺在並排的兩個躺椅上，一個在看書一個在擺弄無恙的手掌，祝羲和愛上了打算盤的聲音一邊學一邊算賬，祝望舒紮在實驗室一天被強製薅出來癱在按摩椅上，星星又教唆政政帶他出去玩現在應該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