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1 / 2)

葉凱歌手上端著果汁, 用拉哈伯同款大馬金刀的姿勢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鏡子裡的大型連續劇。

不得不說一句。

刺/激!

自己擔當導演,同時出任主演就是這麼任性。

他將視角切回魔王的宮殿中, 用那個侍女的眼睛開始繼續觀察。身負雙翼的魔鬼小姐已經站起了身,端走了拉哈伯擱在桌子上的高腳杯。

拉哈伯的聲音透過鏡子傳來, “摩爾根,你……算了。”

“陛下, 您有什麼事情嗎?”摩爾根飄向王座, 數都數不清的血色眼睛看著拉哈伯,身上的黑色霧氣不斷溢出散著。

拉哈伯沉默了一下, 終於什麼都沒說, 隻是擺了擺手。

摩爾根便意會的停止了所所有動作,但是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安靜的漂浮在王座下的骨質階梯上。

在他沒有動作的時候, 是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拉哈伯已經習慣了摩爾根, 會在他任何需要他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

拉哈伯不動, 摩爾根便也不動, 隻有魔王清淺的幾近於無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地獄散發著硫磺味兒的空氣裡。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亞爾維斯沉著臉回到王宮,拉哈伯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回到王座前的亞爾維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陛下正盯著右手發呆。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魔王陛下的右手,發現上麵連個戒指也沒有帶,完全看不出來拉哈伯究竟在看什麼。

陛下應該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吧?亞爾維斯知道自己並不聰明,但是他有一顆無論何時何地, 都向著拉哈伯的心。至少從體貼上來說他作為近侍是無可挑剔的,他從拉哈伯不同於往常的神情裡麵察覺到了些什麼,非常懂事的選擇了安靜。

陛下一定是因為剛剛那個人類亂說話,所以想到了茵蔯大人,勾起了他不太愉快的回憶吧。

剛剛便宜那個人類了,亞爾維斯憤憤地想。不應該隻踹一腳的,他明明應該偷偷摸摸揍他一頓。

亞爾維斯儘量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魔王的狀態雖然讓他有些憂心,可他畢竟不敢打擾對方。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陛下,是絕對的王者,就算是他想要為對方分憂……

亞爾維斯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個有資格做這一點的人。

很奇怪的是,旁邊的摩爾根也一動不動,亞爾維斯臉上不動聲色,偷偷的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怪物。

這個家夥的出現在他看來都非常詭異,據國王陛下所言,這是前任魔王撒旦留在寢室內,為自己製作的鬨鐘。

可是他也是服侍過撒旦的人,雖然撒旦完全不需要,他這個近侍真正開始起作用還是在拉哈伯上位以後。就算撒旦根本不需要彆人服侍,亞爾維斯也能夠確定自己在這幾千年裡,都完全沒有見過這麼個玩意兒。

而且他一出現就得到了拉哈伯的信任,隻有了解拉哈伯的人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冷漠的人。

他足夠驕傲,對於任何事物都報以十分冷漠的態度。對於他來說,付出信任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情。因為一旦自己的信任被他人所背叛,拉哈伯被踐踏的尊嚴將化為滔天的怒焰。

他們家陛下表麵上看不出來,其實是個連每根頭發絲都被驕傲填滿的人呢。

就這種前提條件下,他都能夠對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生物付出信任,亞維斯實在是怎麼都想不通,隻能用陛下,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來安慰自己。

地獄七君王和他們這些算是較親近拉哈伯的人都知道,對方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其實亞爾維斯能夠猜想到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外乎是天上下來的所有帶翅膀的天使,都曾經想過的事情。

反攻天堂。

這倒不是亞爾維斯特意揣摩他家陛下的心思,實在是上一任的魔王撒旦,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那一位暴君幾乎把返工天堂當成了嘴上的口頭禪,更加可怕的是他不僅隻是嘴上說說,他還有著詳細完整的計劃。

要不是當年的那場意外,現在地獄說不定已經和天堂乾的熱火朝天了。

撒旦想做的事情,是哪一位墮天使都想要做的。他們是狼狽地逃到地獄的嗎?當然不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並不是逃跑,而是為了重新回到那兒在做準備。

亞爾維斯是地獄土生土長的本土居民對這些倒是沒有什麼概念,當年天使們為什麼會集體墮天的內情,他甚至都不太了解。

但是他知道,地獄的王者想要做什麼,他的子民就會幫他完成心願。

不管他家陛下所思考的究竟是不是反攻天堂的計劃都沒有關係,反正他還有所有魔鬼都會堅定不移地支持他的。

“……時間過的真快。”拉哈伯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其他人說的。

亞維斯聽見他的聲音後,連忙抬起頭來。卻發現魔王陛下依然是看著自己的右手在發呆,似乎剛剛那句話隻是一句隨口的感慨,或者自言自語。

“陛下……?”亞維思終於忍不住了,他小心的開口,似乎害怕驚擾了對方:“陛下,您之前說要去看度瑪大人組織的活動,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需要我幫您準備一下嗎?”

“活動?”拉哈伯表情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隻是隨口反問了一句。

“是的,度瑪大人還有默菲斯托菲裡斯大人組織的角鬥,似乎參考了一些領取半的遊戲規則,參與的生物大多數勢將靈魂抵押給我們的人類或者異類。”

“角鬥啊……”拉哈伯都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答應去觀看這場活動的了,他最近確實很多時候心裡想的太多,外部的一些因素就被他給忽略掉了。

“是的,陛下您不記得了嗎?要不然我回複度瑪大人,告訴他您現在不方便?”

“不用了,我都答應度瑪了,他看著沉默寡言,其實小肚雞腸的,如果我不去他能記恨我幾十年。”拉哈伯說著說著聲音就帶上了一絲笑意。

在他墮天之前,拉哈伯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他也沒有什麼朋友,關係好的無非就是巴貝雷特他們。

以前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因為他有自由那位神祗和還未墮天的撒旦,對於拉哈伯來說,那是唯二讓他願意服從的對象。

當然到了現在,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天堂少了點什麼,這是來到地獄以後他才意識到的。天堂很好,天使們安分守己的生活在九重天之間,隻要遵循神祗的旨意。他們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更不需要去操心什麼。

可是少了一份肆意妄為的快樂,拉哈伯是在地獄第一次體會到不被約束的感覺。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愛上了這種體驗。

論一個隨心所欲的王者是如何誕生的。

地獄的生物也很有趣,拉哈伯對於弱者不會有太多反應,正確來說是他的眼裡看不到弱者,拉哈伯隻能看到自己成為有資格的人。

七君王的其他六個肯定是有這個資格的,撒旦將他任命為七君之一,並且讓其他六人和他平起平坐的時候,其實他心中是有些不服的。

就算他是沒有明說的地獄七君王之首,拉哈伯也不習慣這種有人站在自己身邊的感覺,也還好撒旦當初是授意他繼位。

要不然其實拉哈伯都不太確定,就算這是撒旦的意思,自己也會不會有其他動作。他能夠容忍踩在他頭上的,就隻有兩位。

“度瑪大人一向心直口快。”亞爾維斯能說什麼呢?拉哈伯可以明裡暗裡的說度瑪小心眼又孩子氣,可這不是他一個普通魔鬼可以隨便說的,要不然什麼時候被小心眼的度瑪給報複了都不知道。

“哼,他那哪裡是心直口快啊……”拉哈伯哼笑出聲,雖然看起來是嫌棄度瑪,可是亞爾維斯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其中隱藏的信任和親近。

真好啊,度瑪大人……

度瑪可以說在幾千年裡,成功的允許了拉哈伯的注意,並且贏得了他的信任。

當然,也可以說是七君在數千年一日,幫他收拾爛攤子的過程裡,讓拉哈伯對他們產生了好感……

想到度瑪和默菲斯托菲裡斯,拉哈伯心情似乎重新高昂了起來:“他們兩個一向是會玩兒的,不知道搞出了些什麼有意思的新規則。他們的角鬥……有些意思。”

“是的,陛下。”亞爾維斯說不出來太多話,也不了解拉哈伯那個遊戲的規則,事實上那個規則複雜到他看一眼就覺得太過麻煩,乾脆放棄搞懂了。

所以度瑪和默菲斯托菲裡斯的新規則他也沒有想搞明白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亞爾維斯心裡卻有些後悔,要是在之前把度瑪搞出來的新玩意兒弄明白,現在就可以和拉哈伯解釋清楚了。

下次,下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這些了解清楚。這樣就能在他的陛下產生疑問的時候,幫忙解答他的疑惑了。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近侍應該要做的事情。

亞爾維斯走出了宮殿,拉哈伯以前去接李朝陽雖然是用走的,但是他堂堂一個魔王當然不可能沒有座駕。

至於為什麼李朝陽到現在為止也是徒步的來回走,一次都沒有享受過接送的待遇……那當然是因為不食人間煙火的魔王,根本想不到這個方麵。

想得到的亞爾維斯這些人,也不樂意給李朝陽安排接送這種事情,於是他就這樣被默默的穿了好幾年小鞋。

要展示地獄的風度?這不是開玩笑嗎,地獄還需要什麼風度?

為什麼魔鬼在外界展現的都是彬彬有禮,再不濟也像是個能夠溝通的人。那是因為他們要忽悠彆人簽訂契約啊,想要忽悠彆人,把自己變成看起來更可靠的樣子,難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所以禮貌,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遵守規則。會降低魔鬼們所盯上獵物的警惕心。

這隻是一種手段,而非必要,魔鬼的風度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亞爾維斯將拉哈伯的專用座駕牽引了出來,那是一條有些像是西方龍的大蜥蜴,不過卻長著鳥頭,還有三對蝙蝠樣的大翅膀。

大鳥用一點都不清脆的聲音,低沉的吟叫了一聲,亞爾維斯便用溫柔的動作給它套上了一個和馬車車廂有些相似的大盒子。

盒子被大鳥背了起來,它試了試發現已經穩固,於是又回頭朝亞爾維斯叫了一聲。

亞爾維斯就笑著揉了揉它頭上黑色的羽絨。

亞爾維斯作為兩人魔王的近侍,碰上的兩位,卻全部都是不樂意彆人靠近他們的主。他說是近侍,乾的卻多的確都是跑腿,管理魔王花園中的“園丁”,和照顧魔王這些小寵物的活兒。

這隻大鳥也算是地獄魔物的一種,和熔岩魔這種遍地都是的生物不一樣,它的起點比熔岩魔不知道高了多少倍,它們速度在魔界之中都可以算得上是負有盛名。

許多有實力的強大魔鬼都以擁有一隻嵐鳥為榮,嵐鳥是它們種族的名字,這種大型鳥怪因為本身速度的原因十分適合作為座駕,所以遭到了魔鬼們的追捧。

漸漸的,他們進化出了另外一個本能,就是在出生之後會選擇一個覺得合適的“夥伴”,成為對方的坐騎。

有些嵐鳥父母,也會挑選他們覺得優秀的青年才俊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他。

這種托付並不是賣身,也不能算是主寵,更多的像是一種雇傭的關係。我為你提供腳力,你保證我的安全並且保證我不會被其他的魔鬼搶走。

這種習慣已經延續了相當多年的時間,徹底改變了嵐鳥的種族習慣,它們為自己,為下一代選擇一個青年才俊,似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拉哈伯當然是符合它們條件的,不得不說有些符合過頭了。拉哈伯剛剛來地獄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概念,隻是隨便找了個山頭去逛了一圈,沒想到就被纏上了。

十幾隻嵐鳥為了“追求”他,差點互相打起來。最後還是巴貝雷特去把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拉哈伯給拯救出來,並且為他挑選了一隻看起來最為優秀的嵐鳥作為坐騎。

同樣是剛剛從天堂下來,這就是拉哈伯和巴貝雷特的區彆,人家就硬是連嵐鳥的存在這種可以算是地獄小知識的常識都了解到。

拉哈伯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才確定,自己真的不是機關算儘都那塊料,巴貝雷特這收集情報的本能真是沒誰了。

亞爾維斯正撫摸的這隻嵐鳥,就是當年選擇……被拉哈伯選擇的那隻嵐鳥後羿。

它的一生也算是非常完美了,隨便找了一個最合心意的老板,沒想到那個老板最後混成了一國之首。

單獨拎出來看,當年的那隻嵐鳥也可以算是職場押注押的最準的一隻,可以出書的那種。

它的後代,以及後代的後代就這樣變成了拉哈伯的專屬坐騎。

“亞爾維斯,你似乎和它感情很不錯。”拉哈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亞爾維斯連忙回身,躬身朝他行禮。

“因為平時喂食都是我來投喂,所以看到我就會比較高興。”

拉哈伯學著亞爾維斯的動作揉了揉這隻大鳥的頭顱,被興奮的嵐鳥狠狠地蹭了一下。

被蹭的晃了一下,拉哈伯也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笑的抬手,揉了一把這隻脾氣特彆好的大怪鳥。

“我還記得,你的母親脾氣特彆……高冷,嗯,這個詞非常適合你的母親。它隻要我沒有事情出門,也不在飯點,就誰也不搭理自己,自顧自的發呆。”

亞爾維斯也想起來了,這隻嵐鳥的母親是他帶著性格最古怪的一任了,有些嵐鳥性格暴烈,但是被它所承認以後,就會變成非常溫順的小甜甜。

可那隻嵐鳥不一樣,它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是強大或者弱小,高貴或者低賤——丫都看不起他。

亞爾維斯可以說為了那一隻問題兒童操碎了心,現在和這隻黏糊的小家夥能混的這麼熟,也是因為有它母親的對比。

有對比,才顯得出來這隻有多麼的乖巧和可愛啊。

想到這裡,亞爾維斯卻突然愣了一瞬間意識到現在不是追憶過去的時候,不過他對一個問題還是有些好奇。

“陛下,原來您都會記得,上一任嵐鳥的性格嗎?”在亞爾維斯的概念裡,他們陛下對於這種事情應該是毫不在意的,更彆提會去了解一個小小的坐騎性格上的問題。

“哦?為什麼我不會記得?”拉哈伯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似乎對於雅維斯的這種念頭十分不滿。“這是我的地獄,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記得一隻鳥的性格有什麼好奇怪的。”

賈亞爾維斯飛快地接受了這個理由,魔王對於地獄的掌控是絕對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魔王陛下。這是從上一任撒旦上位開始就成為地獄常識的事情。

我也是昏了頭,居然會認為陛下不會知道這種小事。陛下當然會了解,地獄中所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了,我居然忘記了這一點,真是不稱職。

亞爾維斯打開了嵐鳥背上的那個大盒子,大盒子飛快地展開,變成了一個帶有兩個大窗戶,和寬敞入口的豪華車廂。

入口所在的地方自動順著台階滾下來一層毛絨絨的地墊,好讓人可以非常舒適的一路踩上去。

拉哈伯抬步就踩著嵐鳥垂下來的一邊翅膀走上了背部,拖曳在地的長袍就算在地上滾了這麼久也沒有沾上半點灰塵。

依然沒有穿鞋,拉哈伯的赤足踏上質感柔軟到足以讓人感到靈魂發飄的毛毯,靠坐了下去。

葉凱歌虛了下眼睛,這家夥的生活質量也太高了吧。他好像對拉哈伯好過頭了,這過的真的不知道比他舒服到哪裡去了。

葉凱歌回頭看看自己屁/股下麵的座椅,安慰自己,這是因為我實在,用的舒服就行。好歹這椅子是用人體工程學來設計的,拉哈伯肯定用不上,設計這麼科學的椅子。

他如果真的想享受也不是不行,何況他的造物們,明裡暗裡都會想儘方法的給他送上最好的東西。

不知情者送東西已經很誇張了,幾乎是找到機會就想往他家裡塞東西,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葉凱歌家裡光是為了放,被送來的極品紅酒就已經專門開辟了一個新的酒窖。

還有各種古董寶石,隻有普通人想不到的,沒有造物們送不出手的。

連價值連城的傳導水晶,葉凱歌都有一個等身大的雕像……這個雕像現世的時候彆人都驚到了,誰也不知道這麼大一塊兒傳導水晶,是什麼時候落到彆人手裡的。更不知道如此堅硬的材質究竟是用什麼樣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出來一個人像。

最後那雕像被葉凱歌充公了,實在害怕自己如果繼續留著那雕像,表達出來了對呐等身雕像的欣賞……指不定就會收到什麼更加奇葩的東西。

他是對的,在那雕像充公以後沒有兩天,他就收到了等身寶石雕像,這一看也是異類的傑作,通過煉金手段或者其他手段完成的作品。現實中根本不可能存在這麼龐大的寶石,最後他想把那幾尊寶石雕像也衝工時,卻遭到了上頭的拒絕。

接受傳導水晶,是因為水晶開采不易,這麼一個大小適中的水晶可以拿來做不少事情。

那一大塊寶石收著又沒有這個價值,他們還勸葉凱歌乾脆將雕像留下,送禮物的一看就是大勢力的異類,收下禮物對於國際形勢說不定也會有好處,反正就是收了比不收了。

最後雕像因為放在院子裡,葉凱歌看一次頭疼一次,最後被他放到了學校展覽室:內。

那個時候他的想法是,不是要排麵嗎?純的不能再純粹的寶石,誰家有這個條件,哪個學校有這個排麵?

不知情者都已經這個樣子,知情者就更彆提了,過去攀比成風的他們,到現在都已經不稀罕去比究竟誰送的東西更加珍貴。

都開始用數量和新意取勝了,知情者們都清楚,葉凱歌才在乎什麼東西珍貴不珍貴。對於他來說都沒有意義。

彆的不說,光天上所有發現的新星球,隻要是這兩年發現的,拉出來恨不得全部都是葉凱歌的名字。

等到他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葉凱歌星已經有兩千多顆了……從一號一直到兩千多號,看的他腦仁都是疼的。

等到被人爆出來,他在一段時間裡,經常往各大學校的圖書館跑。一坐就是一下午以後就更不得了了,那段時間葉凱歌看到了無數在傳說裡早已遺失或者損毀的珍貴書籍。

基本都是不肖子孫拿了祖宗的東西來悄摸摸討好他,還不算什麼孤本絕本。

葉凱歌實在很感慨,投其所好這個東西啊……最可怕的事就是找到了這一個所好的點,這裡麵有些東西他看了真的都挺心動的。

最後他把書看了,能找到是誰送來的就原封不動的送回去。找不到誰送的,誰也不承認的那種就乾脆打包交給了博物館保存。

W市的博物館因為他都擴建好多次了,就這還隻是可以放在明麵上展覽的。更多東西被妥善的封存起來,一個是放外界不好保存,一個也是害怕展覽出去遭到破壞。

至於啥其他亂七八糟的珍寶和古董,葉凱歌又充公了,這次上頭沒好意思拒絕他,因為他們還得要抽卡……

對於葉凱歌來說這些東西多了也沒用啊,隻能放在那兒占地方。還會透露出去一個不怎麼好的意思,那就是他真的喜歡這些東西。

對於造物來說,葉凱歌可以不是他們什麼重要的人,但是就是想對他好。葉凱歌曾經擔心自己的存在會不會影響夫妻感情這種問題,這不是他自戀,而是考慮到現實非常可能產生的意外。

後來他觀察了很久,終於還是放下了心,他還不至於改變彆人的性向或者是當莫名其妙的小三。愛情是愛情,對於創造者的感情是另一回事……有部分彎的蚊香一樣的漢子,以及他真情實感的老婆粉這裡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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