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的未來(1 / 2)

那個男人的出現就像是驚鴻一瞥,雖然讓許多人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事實是他從那一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不管運用了什麼方法去調查, 都無法找尋到那人的蹤跡, 好像他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人能將自己的行蹤隱藏起來,隻要那個人切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就有方法可以將他找出來。

可是這一項絕對的定理在今次被打破了, 那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找尋他的有足足三股勢力, 華夏方麵就不用說了,基金會和其他的勢力也在找尋他。

華夏和基金會這兩方先不說, 其他勢力主要指的是某些國家和異類們。當他們將力量彙聚在一塊兒, 就算在這片華夏的土地上,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他們找尋那個失蹤者的理由有很多,有些事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所以憂國憂民想要解決這次事件, 也有些是想要憑借著這次事件從已經長成了一個龐然大物的華夏身上多咬下幾塊肉來。不管出於何種緣由,所有人都得承認這些力量彙聚在一起時是多麼恐怖。

可那個人還是消失了,這個消失不僅僅指的是他的人找不到, 那個人甚至從物理層麵都消失了,好像他身上的分子都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不管用出任何手段都沒辦法找到他, 占卜也好預言也罷。按照某個神棍的話說就是:“他簡直就像從時間的長河中消失了一樣。”

某個神棍的身份我們以後再表, 目前最重要的情況就是……沒有情況,也就是說沒有進展。

許多人將那個人視為突破口,希望從他身上找尋到更多的情報以及解決這次事件的方法。

前麵也說了,就連預言和占卜的方式都沒有辦法找到他的蹤跡。能夠來到這裡的占卜師, 無一都是真正的大人物,沒有一個能夠被稱作水貨。

可就算是這樣的,他們也對此一籌莫展。

隻除了一個人……

“所以,你明明已經知道了‘他’在哪卻不說,這是想急死誰!”鬱浪安一巴掌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說那玩意兒是桌子,其實都抬舉它了。

更準確的說法是,那玩意兒目測就是把一段幾人合抱的樹樁子削去了皮,隨意的擺在那裡罷了。

樹樁子後麵與鬱浪安相對而坐著的,是一個蒼白得讓人懷疑他血統的男人。

他皮膚的白隻能用不正常來形容了,那是一種接近屍體的白,給人的感覺死氣沉沉。

但是他的眼睛……該如何形容那一雙眼睛呢?相信每個人都有過這種經曆吧,與一個睿智的也許是老人,也許是上司對視時,有時會產生一種對方無所不知的感覺。

每個人都有這種仿佛在什麼時候被看透了的經曆。而這個男人的眼神無時無刻不給人這種感覺,站在他麵前的人仿佛被扒去了一切麵具,隻剩下心底最真實的自我。

而樹樁子後的這個男人,就是在直視著真實。

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

哪怕是鬱浪安,在於這雙眼睛對視時也感到了難以言喻的壓力。他隻堅持了幾秒鐘便悻悻的轉移了視線不再直視這個男人。

“你知道的,”出乎意料的,這個人的聲音卻不像想象的那樣有氣無力或是陰沉,反而有一種長輩般的寬和,“這並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

“屁,誰攔著你了嗎?”

鬱浪安不屑一顧的嗤笑,他對這人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的能力,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跟這個人說話千萬不能順著他說,一旦進入他的節奏,可就被他給套的死死的,再也找不到自己最初想問什麼了。

“沒人攔著我。”那人說話的聲音依然是溫吞的,他看鬱浪安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但是,我不說才是比較好的吧?”他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的能力,你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如果我將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反而會影響最終的結局。這一點我們都不希望看見,我以為你知道。”

鬱浪安嘴角一抽,這似是而非的話語。看著像是說了很多,其實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就是麵前這個“眼”說話的方式了。

“跟你說話簡直可以急死個人。”他沒忍住煩躁的撓了撓頭發,哪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無數的他,在處理事關全世界的存亡的事件的時候。也難免露出屬於普通凡人脆弱無力的那一麵。

隻是鬱浪安不會在彆人麵前表露出來這一麵而已,他是外界看來基金會最高的負責人,是一個風向標。他的態度影響了很多人看待事件的態度,他也是基金會的支柱。

雖然看著強硬的一批,但事實上基金會的很多人依然會有,隻要當初做下那個瘋狂的決定,讓人類崛起的幾個人依然站在他們前方,就感到安心的感覺。

所以哪怕內心已經慌成狗了,鬱浪安也得在所有人麵前表現出穩如泰山的精神麵貌來。

隻是在這個人麵前他不需要做偽裝,反正他全都“看”的到。

“你就給我一句準話吧。”

他也已經懶得繼續逼問“眼”了,或者說他之前的那番作態隻是給自己加碼而已。

讓麵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有數,知道他現在想聽到什麼程度的真相。

鬱浪安這次卻沒想到她麵前的男人隻是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在這幾千年來從未出現的答案。

“對不起,這次我是真的……不能說。”他皺著眉頭,臉上浮現了鬱浪安從未見過的愁容。

他這個表情可以說把我們的基金會分部長嚇了一跳,差點讓他失態。等他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後,鬱浪安才勉強用遲疑的聲音問了出來。

“不是吧,你這次真不是在裝神弄鬼?用你以前的方法給點提示也好啊?”

被叫做“眼”的男人搖搖頭,鬱浪安的心沉了下去。

“眼”或者叫“預言家”也好,“觀察者”也好,總之這個男人沒有名字。

他是屬於基金會的戰略級武器之一,但硬要說起來的話,雖然這個人名義上屬於基金會,但沒人說得出來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加入基金會的。

好像從某一天開始,所有人都順其自然地將他當做了基金會的一份子,並且信任他以及依賴他的能力。

在某個D級人員對他的存在提出異議之前,包括鬱浪安在內都沒有人去思考過“眼”是哪裡來的這個問題。

所謂的D級人員,是按照基金會的重要性排列,最重要的毫無疑問是A級人員。所謂的D級人員,大部分時間擔當的都是消耗品或者試驗品的角色。唔……不如說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成為消耗品。

無論在哪個時代,罪犯和不應該存在世上之人都有很多,D級人員從來都是從他們之中產生的。在這個時代來到之前,他們也並不叫做D級人員,隻是從功能上來講都是一樣的。

發現危險物品後探雷,與那些需要保持接觸的危險人物或者物品相處,甚至去喂養一些基金會需要他們存活的異類……

扯遠了,說回發現這一切的D級成員,事到如今他也早已經魂歸塵土,但是他的這個發現至今依然讓基金會感到震驚。

他在無意自從接觸到這位神秘的先生後,因為好奇心所以問了一句“眼”究竟是什麼時候來到基金會的,他也是活了許多年的怪物嗎?

關於這個問題,被他詢問的那個人雖然有些不耐,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隨口回答一下也無所謂。

但正當他準備回答這個D級人員的時候,卻震驚地發現自己腦海中從未有過相關的信息。

就算絞儘腦汁的想,他也隻能得到一個模糊的印象,在他進入基金會的時候,“眼”先生便已經存在了。

感到些許不妙的基金會成員抱著試探的態度向自己的同僚們問了一樣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眼”先生一直存在於基金會,但是他什麼時候來的?抱歉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作為一個基金會成員,對這些異常事物的嗅覺是相當敏銳的,察覺到哪裡不妙的他果斷上報了自己的這個發現。

而他的上級們也從一開始覺得莫名其妙的態度,漸漸察覺到了這其中令人驚恐的答案。

“眼”,是在基金會剩下所有人毫不知情的時候成為了他們自己人的。包括那些老怪物在內沒有一個意識到他是什麼時候加入基金會,也對此毫無印象。

這個發現可以說從上到下都引發了一番震動,毫無疑問,如果用基金會的標準來說,這個男人無疑是一個危險的收容物。

可笑的是他們對外捏造的基金會文檔中存在有,自己跑到基金會地盤上並且基金會自己都不確定那個東西是否被控製的收容物。而現實中存在的基金會居然同樣有“眼”這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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