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觸(1 / 2)

無視了納西索斯後麵的嘮叨, 葉凱歌現在實在不想去麵對比更操蛋的現實。

在他和納西索斯用手機和精神鏈接聊的飛起時,也沒忘了一心二用的往前走, 等他把心思完全放到外界的時候才發現——走過了。

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走到了另一個方向,他也沒有折返, 反正都是能走到街道上的,隻是多走幾步路而已。

正準備多走幾步活動腿腳,卻意外的察覺了背後有一道目光直直的盯著他。

葉凱歌慢慢定住身形, 他假裝不經意之間回了下頭。

卻沒成想一回頭看見的, 並不是他預想中的畫麵,眼前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正直愣愣的看著他發呆。

微微皺眉思考了一兩秒, 想起來了這張臉在哪裡見過。

這不是, 那個在金三角被他以扶光道人的名義, 就起來的緝du小戰士嗎?

他這個模樣......

心裡一直轉動著各種猜想, 葉凱歌麵上卻鬆開了眉頭,他不動聲色。

以無比自然的微表情,做出了一個有些疑惑的神色。

完美的表現出了一個被人突兀的盯著看,警惕回頭又發現盯著他的好像不是壞人的普通青年該有的樣子。

為啥說正常人該覺得小戰士不是壞人, 廢話, 他一臉憨厚的傻樣而且人家軍裝還穿在身上呢......

葉凱歌看小戰士一直在那裡愣神,他用標準微笑朝那邊笑了一下,開口問到:“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小戰士的臉在葉凱歌衝他笑了下時就突然臉紅了,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很沒禮貌的對著陌生人盯了那麼長時間,臉色因為羞澀更加漲的通紅。

小戰士裴傅山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隻有一層毛刺的腦袋——有一次睡覺的時候做了噩夢, 下意識的使用了能力,結果把枕頭和板寸的頭發一塊燒了。

也就是那時候研究他能力的學者才發現,並不是無論什麼時候,他自己散發的火炎都不會傷害到自己的,清醒時這種結果是自我控製的表現。

如果是無意識,比如做夢時,嗯,那建議他多做些能力的控製訓練,這次隻燒了感知之外的頭發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個學者是這樣憋著笑和腦門程光瓦亮的裴傅山說的,可鬱悶死他了。

裴傅山和麵前的青年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好幾秒,他也沒有找到個正常點的理由說明他乾嘛莫名其妙盯著人看這麼久。

時間越長,憨直的裴傅山就有些急了,他紅著臉吭哧吭哧的開口:“那個,不是......我、我那個......就是覺得你長得好看......”

當反應過來自己情急之下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後,裴傅山簡直想掐死幾秒鐘前亂說話的自己......

他都快給自己的笨嘴急哭了,雙手連連擺動,示意自己剛剛就是口誤了:“哎呀你看我這一哈子太急遼,嘴都禿嚕瓢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就是你長得真的蠻好看......”

越抹越黑,小戰士無比絕望的閉上了到關鍵時刻就不把門的嘴巴,可憐巴巴的想,完了,我這一次肯定被當變態沒跑了......

這個人是不是會把我當基佬看了......可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啊......雖然他真的很好看......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葉凱歌看著這個緊張到鄉音都冒出來了的緝du小戰士,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眼前的青年......不,其實應該還是少年吧,他聽見笑聲可憐兮兮的抬起了頭,似乎鬆了一口氣,又有點埋怨他居然嘲笑自己的的糗態,有點幽怨的盯著葉凱歌看。

葉凱歌嘴角帶著止不住的笑意,他輕聲對小戰士說:“你彆緊張,最近很多人都說我看起來很讓人覺得特彆親切,說的人太多我自己都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傅山好像終於找到了台階下,他小雞啄米樣的不停點頭。

“對對對!我覺得你特彆親切,老遠看見你我就好像看見了失散多年的家人一樣,忍不住就跟上來了......”裴傅山說完才發現自己不僅盯著人家看,還傻了吧唧主動暴露了尾隨了彆人一段路的事實......

他隻能硬著頭皮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唐突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沒事沒事,最近我好像確實受歡迎到讓人費解呢,你也不是第一個了,沒有關係的。而且既然這麼有緣,”葉凱歌抽出褲兜中的手機:“交換個聯係方式唄?”

裴傅山越發覺得這個人真是太好了......不怪他唐突,還主動要他的聯係方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食指撓了撓臉,和葉凱歌說:“我現在身上沒有帶著手機,我把電話號碼報給你吧?我名字是裴傅山,你叫我小山就好了!我威信也是這個號碼,你也可以加我威信的!晚點回去拿到手機就給你通過!”

葉凱歌點點頭:“我是葉凱歌,我應該虛長你幾歲,你叫我葉哥也行。”

少年戰士裴傅山笑的越發燦爛:“嗯嗯,這是**的水調歌頭啊!葉哥你名字真好,葉哥我有事先走一步!以後多聯係啊!”

裴傅山看見他隊長站的遠遠的,正在跟他殺雞抹脖子似的使眼色,趕緊結束了寒暄,戀戀不舍的走掉了。

他一離開,葉凱歌就重新走向了覓食的道路。

一邊走,他一邊琢磨,看起來當時的“急救”還是給這個叫做裴傅山的緝du戰士留下了些出乎意料的影響。

他從裴傅山身上感知到了一種和阿雪類似的能量波動,隻是更加灼熱、更加活躍與狂暴。

是火炎嗎?唔,看來他的祖國是真的夠大氣,放任著這麼一個大寶貝在外麵活蹦亂跳,這心也是夠大的了......

這樣一想卻產生了些微妙的自豪感。嘿,他們兔子就是這樣堂堂正正,不搞歪門邪道,戰士就執行自己的職責就好了,不需要再犧牲更多。

不過這個裴傅山......應該是來執行任務的吧?雖然他剛剛冒出了一些本地口音,可能是附近的任務?

不對,這種在軍部看來是擁有了異能的選手,怎麼想都不應該還去執行一些平常的任務。

如果葉凱歌是決策者,他在不束縛這個“異能者”行動,讓他正常任務的情況下,他會將他派去專門執行調查目前狀況繁多的傳說事件,這才是物儘其用。

那麼最近的造物......如果他們不是來調查他家新生的那幫底下世界大佬(想到這裡葉凱歌胃疼了一下),不,應該不可能是來調查納西索斯他們的,比較他們的活動範圍還在華南,怎麼也不可能到這裡來執行任務。

那麼答案就隻剩下一個了......

埋在神農架的種子......居然這麼快就發芽了嗎?

另一頭的裴傅山和隊長趙振國氣氛就有點微妙了。

趙振國用意味不明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小山,半晌開口道:“你小子很行啊,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你居然好這一口......”

裴傅山不斷的朝隊長陪笑:“那不是,我就是看他很眼熟很親切,一個沒忍住就跟上去了......我這不回來了嗎。”

“是啊,你一個沒忍住,真該給隊裡的戰友們看看你剛剛的那副花癡樣兒!”

“你知道你剛才的傻樣不?我的天眼睛都直咯!我一個沒看住就往人家背後湊上去了,啊?部隊教你反追蹤是讓你去尾隨彆人的?啊?”

“簡直沒眼看!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如果被知道可能發生什麼嗎?擅自行動,自己脫隊這要被上頭知道你還想自由行動?想屁!”

裴傅山被隊長噴了一臉口水,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靦著臉陪著笑聽訓。

“我就不該替你打在大夥集結前回家看看的申請報告,還害我自己要陪你跑一趟,你自己偷偷看完父母就算了?還偷看上彆人了?”

“還給了聯係方式是吧?給的私人號碼?我們的私人號碼能隨便暴露嗎?你這是魔怔了啊?”

作為曾經的緝du特警隊,他們之前是不可以在公眾前,甚至是自己家人前暴露身份的,就算哪天殉職了,也不會有具體的消息透露。

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如果在一個緝du戰士的葬禮上,他的家人露了臉。

那麼,家人就可能會承受來自於喪心病狂的du販們,瘋狂的報複。

這不是沒有前例的,所以他們隻能選擇不回家,回家了也不能說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具體職責。

可能對於這些緝du戰士的家屬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沒有消息,至少說明兒子\丈夫\兄弟\父親還活著,如果有一天有消息傳回來......那可能就就是噩耗。

悲痛的家人甚至不能說出犧牲者是英雄,或是臉具體的理由都不能得知,隻能接受現實。

這次是隊長趙振國幫小山遞了報告,現在身份更加敏感的小山才得以回到家鄉,偷偷的看上一眼父母。

小山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就遠遠看見他就覺得想親近他。”在隊長趙振國又微妙起來是眼神裡趕緊否認:“不是,不是隊長你想的那樣,就真的覺得他特彆吸引我,想多看看他。”

“哎呀我解釋不清楚了,反正不是那樣!”

這次趙隊長卻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沉聲問他:“他,這個人剛剛還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不明所以的小山,把剛剛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複述給了趙振國。

趙振國先是給這個丟人玩意甩了一個白眼,然後便陷入了沉思。

“我突然覺得,你可能又發現了一個和你相似的人。”

裴傅山一愣:“和我相似?啊——!隊長,隊長你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他說自己是最近一段時間突然變得受一部分人喜愛,這裡麵我總覺得有些文章......嗯,既然你都和人家交換了聯係方式,以後私下裡多溝通溝通,最重要的是問清楚他身上產生這種變化的具體時間!”

“如果時間就卡在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可能就可以確定了。”

裴傅山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還會有這種能力出現嗎?可到現在確定的人類異能者不是就我一個人嗎?”

他突然覺得,如果剛剛那個人也是他這樣的......那就太好了......

趙振國嗯了一聲:“所以當疑似的目標出現千萬不能錯失,我們現在的職責,不就是這樣的嗎?!”

和葉凱歌猜測的一樣,擁有小山這個異能者,還全員目擊到了金三角巨大蟲子的緝du小隊,現在乾脆被上麵委任為了專職調查,處理相關神秘事物的小隊。

隨著神秘事物風波的愈演愈烈,這個小隊的成員還在慢慢擴充,上麵也越來越重視他們,給予的權限也越來越高。

感覺我們這個小隊在發展成龍組呢,好嗨哦簡直在見證曆史——by其中一個小組成員。

小隊的大部分人都不肯認龍組這個過於古早,而且現在看來莫名土氣的稱號......

他們堅定稱呼自己這個沒有正式名稱,更沒有具體番號的小隊叫做,異常事物調查組,其實小山心裡偷偷嫌棄這個自稱很久了,隻是因為大家都這麼叫,所以他屈服了而已,他心裡還是更喜歡龍組這個稱呼的......

聽到隊長嚴肅的話語,裴傅山一個激靈,他瞬間站直,衝趙隊長敬了一個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趙振國忍無可忍的又一巴掌拍上了裴傅山後腦勺:“你他\媽嫌我們現在不夠顯眼是吧,啊?亂敬啥禮你這個瓜娃子!”

他們中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山,本來就已經很打眼了,結果這破娃兒還突然給整個敬禮來,雖然他倆現在地處偏僻,可不是沒有人的荒郊野嶺啊......

總是有人在偷偷打量他們的,“行了,你爸媽也看了,搭訕也搭了,我們現在趕去神農架。車已經在前麵備好了。”

“隊長,神農架那邊到底是處現了什麼樣的狀況?這麼火急火燎的。感覺發現了很不得了的大玩意兒啊!”

“是啊,非常不得了的【大家夥】。”

等他們上了車,趙隊長終於鬆口願意告訴小山具體情況了。

“聽著,這次你是這次任務中不可或缺的。昨天晚上,有一個隊自己準備偷偷穿越神農架的驢友,裡麵有兩個人迷失在了叢林中,因為他們跑的太深入了,救援行動展開的非常困難。”

“結果有一隊救援人員,在一處密林附近聽見了似乎有女人的哭聲。他們以為被困者就在那個方向,沒想到在那裡。碰見了那個【大家夥】。”

“那個【大家夥】,可以隨意的穿行在樹林中,展現了很多令人驚異的能力,它輕易的找到了那兩個失蹤的驢友——可惜有一個腿上受了傷,被同伴拋棄了,找到的時候沒扛過去。那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

說到這裡,趙隊長長歎了一口氣,小山非常感同身受的歎了一口氣。

他們作為緝du戰士時,看過太多不甘死亡,掙紮求存的生命,因為各種原因,或者乾脆因為運氣的原因而遺憾的離開人世。

再聽到這種明明擁有大好時光,可卻把自己作死了的消息,就會特彆不是滋味。

“難怪上頭點名我要到場,森林嗎?可我到那裡能力施展不開啊,這萬一一下子沒控製好,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啊......”

“又不是讓你去打架的。”趙振國靠在椅背上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啊?那是去做什麼?”裴傅山不解急了。

“上頭要和那個【大家夥】談判,那是第一個表示自己知道,並且願意告訴我們某些真相的存在,上麵可重視這場談判了,說它關乎到國運都不為過。”

裴傅山驚愕的瞪大眼睛,悄悄咽了口口水。就聽見趙隊長繼續淡淡道:

“說這次談判關乎到國運,就是因為上麵已經決定為了這次世界上的一些變動做出一些資源上的傾斜。”

“世界到底再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我們不得而知,也無力去乾涉,但是這些改變可能是危機,但更可能是機遇,所以。”

趙隊長鄭重的看向小山,他盯住少年戰士的眼睛:“你要答應我,儘全力來完成這次任務!”

被趙隊長情緒所感染的裴傅山,他年輕的臉上,也顯露出了與年齡不符的肅穆。

“是的,隊長,我承諾。啊,對了,到底是要我做些什麼呀?你都還沒告訴我。”

“去做個壁花。”趙振國語氣淡淡。

“啥玩意兒?”小山懵逼了。

“談判自然有專家來溝通,上麵尋思你的力量一看就和那個【大家夥】的相克,想讓你去到現場威懾一下它,至少給我方增添一些底氣......”

裴傅山:“......”

裴傅山:“這說白了,還真就是壁花啊......”

“不,是具有戰略意義的殺手鐧。”

“隊長,你彆忽悠我......壁花是你剛剛自己說的......”

“是嗎?可能你聽錯了吧。”

發現自己說不過趙隊長的裴傅山,默默的鬱悶了一會兒,突然他又開口了:

“其實,世界上發生的這些變故真的不壞......”

他想到了才離開不久的羅布泊,那裡荒蕪而殘酷,黑灰色的鹽殼導致那裡寸草不生。

“隊長你還記得那個龍城的“龍”身上突然長出來的青藍色植物嗎?”

那是羅布泊特有的龍城。

被風蝕而成的土丘鱗次櫛比,遠遠看去像是一條即將騰飛的巨龍,又因為土丘之間被風蝕的凹陷像一條條街道。

所以那裡,被叫做龍城......

“那條龍身上突然長出來的植物,我後來聽說啊,是連鹽殼上都可以種植的神奇植物,而且還特彆好吃!當地已經有人把它列上菜譜了!如果大量種植,說不定還能改善那邊的地貌與生態環境,讓那邊的百姓生活的更好一些。”

趙振國嗯了一聲。

“所以啊,我覺得,如果真是是老天爺讓這一切改變發生的,我覺得那老天爺一定是出於好心的!”

這次趙隊長沒有給出回應,半晌,裴傅山才聽到旁邊傳來一聲低低的“嗯”。

在趙隊長與小戰士裴傅山換乘專機趕赴神農架時,葉凱歌也在做著準備。

他先是去從小吃到大的館子吃了一頓飯,又另外點了幾道菜給阿青和博拉琪打包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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