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柱在破壞地麵的前一秒會消散,看似毫無威力,可山大王知道這玩意戳到身上的後果……那冰柱飛來的時候都帶上破空聲了!
驚恐的都要哭出來的小白貓,萬分惶恐的回頭看了一眼,這時聽見那個男人用不疾不徐的低沉音調說:“你減不下來出來除了嘴饞,運動量不夠也有原因。我們幫你坐下遠動。”
心裡連罵人的功夫都沒有,一走神就可能變成貓肉串的山大王艱難的躲避著天上射來的冰柱。
就在這個時候,它突然察覺前方的溫度突然升高,某種直覺讓他它奮力地朝旁邊一撲。
……躲過了前麵突然出現的火球。
這是阿青出手了,不過他看看在花園裡亂竄的山大王。知道這裡麵有一些奇異花草是葉凱歌所喜愛的,而且裡麵住著葉凱歌很喜歡的小花精。心想讓山大王繼續亂跑,破壞了這裡的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完全也不想想自己和阿雪又是冰又是火的,是不是對這裡的植物更危險……
他打開了院子大門,想了想以後又去牽來了作為它分/身的大狗。示意阿雪將山大王攆到門外去。
小白貓慌不擇路的跑出了院門,孰不知這才是新的噩夢的開始。
目前的能力隻能用來欺負欺負剛剛新誕生的異能者們,完全沒有和高手正經打鬥過的山大王哪裡知道。它現在遇到的兩個造物,是超乎它想象之外的怪物。
阿青牽著黑狗,在出了門後,反手將院門關上。
關好門後,他非常沒有公德心的解開了黑狗脖子上的狗繩。對黑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山大王的方向,大黑狗就會意的衝了出去。
山大王剛剛出了門後,還傻乎乎的想通過院牆跳回院子裡。結果就被大黑狗給攆上了,對方呲著牙,流著口水就朝它衝過來。
小白貓給嚇得魂飛魄散,也給攆的跟什麼似的。
阿雪現在凝結的冰柱不是一大片一大片的了,但是這樣神出鬼沒,冷不丁的在天空出現的暗器,對於山大王來說可能會更加致命。
更何況還有著阿青擁有致命高溫的火球,如果說被冰柱攻擊到是一個血洞,或者是被擦掉點毛的話。被那火焰所燒到可能就剩不下啥了,一路喵嗷喵嗷的慘叫著。
山大王在內心流著眼淚,祈求葉凱歌醒來,現在馬上立刻將他拯救出這兩個怪物的魔爪。
可惜現在葉凱歌正在夢中的夢鯨的引導下,在星海裡看星星呢。
反正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希望山大王……
自求多福吧。
今天這條街道上的人,就十分有幸的目睹了一個奇景。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道殘影先後從街上竄過,帶起一片塵土。
它們這樣的速度把路上路過的兵哥哥給整的一愣,搞不明白是什麼樣的生物能跑出這樣的速度。
雖然吧,現在進化生物已經不算太過稀奇了。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是見過呢麼一兩回的,甚至像他們這樣職業比較特殊的人,也可以說是經常與它們經常打交道了。
不過山大王和大黑狗的速度還是嚇了他們一跳就是了。
“這不是……葉老大家的那隻白貓嗎?”
有人凝神細看了半天,才在山大王跑出他們視線之前認出了它。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進化的方向有和視力相關,就這樣也被他給認了出來。
至於他為什麼會管葉凱歌叫葉老大,是因為葉凱歌雖然名義上是為了國家工作的,可畢竟沒有任何的職稱。叫什麼好像都不太好,可如果直接稱呼本名的話,一個是本能上不願意這麼和他沒大沒小。再一個覺得這樣不尊敬對方,哦這兩個意思好像是一樣的,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就是了。
叫海神什麼的,好像又太彆扭,葉凱歌也不希望彆人這樣稱呼他。葉大佬這個稱呼私底下叫叫還好,擺到台麵上總覺得不太對勁。
所以雖然不知道是誰叫起來的葉老大,可漸漸這個稱呼,就普及到異能者的圈子中了。反正你是異能者的話葉凱歌一聲葉老大,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不過在以後可以稱他為葉校長就是了。
“原來如此,是葉老大家的貓啊,那後麵那條黑色的,就是他家的那隻黑狗嘍?”
“應該是這樣沒錯了,不過他們這是在乾嘛呢?大佬家的寵物就是不一樣啊……這是在溜自己嗎?速度也太驚人了吧。”
一開始認出山大王的那個人摸著下巴這樣子說到。
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軍人小哥,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好像聽說,這隻貓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彆看他長得小,但是比一般的成年貓都要重,葉老大勒令它減肥來著。還記得我們營那個最強的風係能力者了嗎?他似乎提出過主動去幫那白貓減肥。”
“噗,減肥嗎?這也太有趣了吧。看它能跑這麼快,減肥是不是沒有必要……”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這位小哥就突然想到剛剛驚鴻一瞥中,那隻白貓圓潤的身形。
“好吧,可能確實是有些需要減肥了。”
另外那人聳聳肩笑著說道:“這一貓一狗的關係可真好呢,小貓咪減肥,大狗狗就陪著它跑。”
“是啊……感覺很有愛的樣子。葉老大家貓狗的關係可真和諧啊。”
不知真相的圍觀群眾們這樣感慨著他們眼中的事實。
這個時候,應該手插在褲兜中,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前方走去的男人闖入了他們眼中。
如果他們對葉凱歌熟悉一些,就會發現。這個男人腳下所踩著的步伐,和葉凱歌平時所習慣的腳步,頻率是一樣的。
和戰友有說有笑的士兵突然僵硬住了,他瞳孔一縮,臉上似乎染上了一抹驚懼。
他的戰友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失態。
這個人並不認識阿青,所以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
他的同伴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多年的合作經驗,讓他很快領悟了同伴的意思。雖然不理解對方出於什麼理由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是對於戰友的信任,讓他接下來都緊緊的閉著嘴巴。
阿青悠閒的向山大王跑走的方向前進,他當然看到了那個突然如臨大敵的軍人,明銳的而立也讓他遠遠的捕捉到了對方剛剛的聊天內容。
因為考慮到這些人是葉凱歌的同胞,對於葉凱歌來說也是很有利用價值的生物,阿青在路過他們身邊時,和顏悅色地朝他們點了點頭。
那個認出阿青來的士兵也僵硬著臉對他擠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首先開始打招呼:“芬裡爾大人,好久不見。”
阿青似乎有些意外,他看了看這個華夏人的臉,又回憶了一下,發現在自己的記憶中,實在想不起來有見過這個人。
他抬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開口的人類,看見他平靜的眸子,那個士兵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更加僵硬了。
麵對阿青有些疑惑的表情,這位士兵強笑著解釋道:“上一次在芬蘭出任務時遠遠見過一麵,您可能當時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吧。”
阿青明了的點點頭,也對他說了一句“你們好”。
似乎看出來這兩個人在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阿青指了指前方已經跑的沒影了的兩隻,對他們說到:“我來溜貓的。”
“哦哦哦溜貓溜貓……”那人無意識的點著頭,附和著阿青的話語,這時他和同伴才突然感覺到好像哪裡不對。
剛剛那跑過去的不是葉老大家的貓和狗嗎?!他在幫葉凱歌遛貓???
和人打完禮貌性的招呼後,阿清就繼續往前走去了。這些人類怎麼想,其實對於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這次他回來以後,葉凱歌有特意跟他提過一句。要好好的和其他人相處啊,阿青也就把這句話聽了進去。
在阿青走遠後,同伴才捅了捅那個認出阿青的戰友的腰。擠眉弄眼的問他:“你剛剛乾嘛那麼緊張啊?那是誰啊?是什麼大人物嗎?上次你就是對著霓虹的首相也沒有這麼緊張過吧……今天的表現可遜得不行啊你。”
麵對著同伴的調侃,認出阿青的士兵苦笑著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搖了搖頭。
“不是吧你,汗都給嚇出來了,有沒有那麼恐怖啊?”
他的同伴愈發的感到驚奇,能被調級到這裡的軍人,那也算都算是一個番隊中的好手了。他們更是搭檔多年的好友,心裡遲早這個同伴的膽子有多大。那可是一個麵對槍口都不會眨眼的狠角色,卻被剛剛那個人給嚇成了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剛剛那個人是誰了。
“芬裡爾……奧我想起來了,那不是那個什麼北歐異能者聯盟的首領芬裡爾:嗎?被叫做暴君的家夥,看不出來他有那麼凶殘的外號啊。外表看起來挺文弱的,感覺像個藝術家。”
“文弱……你怕不是在逗我?”他的戰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還記得上次我在芬蘭解救一個大使嗎?那一次,那個大使被卷入了一起黑/幫事件裡。我們正好在國外的小隊就被征調了。”
“記得記得,那一次回來你們那一對表情好像都不是很好,好像還有人回來以後開始做噩夢?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娘……等等,你們遇到這個芬裡爾了?”
“是啊……北歐的暴君,極惡之狼芬裡爾……”想了想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隻是礙於不願意去回憶,所以一直沒有與同伴傾訴的士兵,開始向他訴說當初發生的事情。
“那一次我們不是去解救被綁架的人質們?結果到了地方以後才發現,那裡已經被北歐的異能者勢力給包圍起來了。我們還差點因為誤會打起來,最後解除了誤會才知道,這一次的黑/幫事物裡麵,原本那一個幫派已經被芬裡爾他們控製了。”
“可是芬裡爾不允許他們做一些那個什麼的生意。你知道的,這對於黑/幫來說,就相當於斬斷了他們絕大部分的收入來源。有兩個小異能者心生貪婪,明麵上是管控著那一個幫派,實際上,繼續在暗地中支持著他們。”
“所以芬裡爾在發現這件事情以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處置掉那兩個異能者和黑/幫成員,而是將他們趕到了一起。我們那會兒的研究目標也被帶到了那個地方,和芬裡爾一行遇到了。”
“到現在為止聽起來很正常啊,你們又沒有打起來?”他的同伴依然沒有聽出來是為什麼讓他和他那時的戰友將芬蘭一行視為夢魘。
“芬裡爾的眼神,你注意到了嗎?”戰友沒有回複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就……很冷漠吧,那些異類大人物好像都是這個眼神,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一樣。”
“就是那個眼神,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講述者歎息一聲,繼續訴說:“在北歐異能聯盟的配合下,我們很快的將那位大使營救了出來。而他們也準備開始給與那些人懲罰了,芬裡爾那時幾乎叫來了整個北歐的異能者和手低幫派的領導人。看得出來是早有準備,要拿這些人殺雞儆猴。”
說到這裡,這人苦笑了一聲。
“就是這個殺雞儆猴的過程了,芬裡爾一點點捏斷了那些人的手腳,將他們扔了一地。最後點起了一個火圈將他們圍了起來。”
似乎因為想起了那時候的場景,一邊訴說著這樣一邊拿手抹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他的同伴聽到這裡已經皺起了眉頭問道:“將他們活活燒死?”
“如果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芬裡爾放出來的火十分詭異,溫度似乎不高可有能夠讓人灼傷。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走掉的很遠,所以還能清晰地看到在那片空地上。蠕動掙紮著的人類,和燃燒的火圈。”
“因為溫度不高,所以沒辦法一下子將人燒死。可是卻能慢慢的傷害他們,你能想象嗎?那些人皮膚都已經碳化了,露出內裡還有著鮮紅的血肉還在掙紮。”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這個士兵的喉結不斷上下滾動,似乎有些犯惡心。
“芬裡爾還不斷地收縮火圈的範圍,於是那兩個異能者和其他黑/幫成員。隻能拚命挪動著向中間靠攏……擠成一堆,繼續忍耐火焰的折磨。”
旁聽者的眉頭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了,他想象著那樣的場景,也感到了一絲寒意。
“我們看著那些人一直掙紮著,想要進入距離火圈最遠的人群中間去。不斷有人被從中間擠到靠近火圈的地方,他們隻能哀嚎著向人群靠攏。”
“火圈的範圍越來越小,那些人擠在一起,中間的空隙也越來越小。暴露外圍的皮膚不斷的被灼燒著……”
“最後,他們被燒成了一整塊……”
“對,就是一整塊,所有的皮膚與血肉不分你我的被燒在了一起。隻能勉勉強強的分出哪些是手腳或者是頭顱。簡直就像是一個超乎常理的怪物……”
“而芬裡爾,他就操控著火圈坐在唯一的座位上,百無聊賴地聽著慘叫與求饒,一直到再也沒有人叫得出來為止……他的眼神都沒有改變過。”
“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冷漠的眼神。”
旁聽者聽到這裡咕咚的咽了一身口水,他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苦笑著說:“好吧,如果是親眼見過這樣的場景。那似乎做噩夢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隨後又小聲的嘀咕道,“難怪被稱為暴君呢……”
“所以,知道我為剛剛為什麼那麼緊張了吧?那一天在場旁觀的異能者一動不敢動的看完全程,似乎我到現在都能回憶起那個時候飄來的皮肉燒焦的味道與異能者們嚇尿的腥臊味。”
“噫好了,彆說了,怪惡心的……”
“他不會真像小道傳聞裡說的那樣要留在這裡吧,老是說光想著他和留在一個城市我就心慌……”
等到葉凱歌終於醒來,阿青把山大王攆回家時,他驚訝的詢問。
“……你毛怎麼焦了一塊?”
“它剛剛偷吃,蹭到爐子了。”阿青麵無愧色的做到葉凱歌身邊,用腦袋磨蹭著他的脖子這樣說到。
“喵嗚……”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還沒吃晚飯,所以不算咕(頂鍋蓋
黑狗骨子裡一直是曾經那隻鬥犬,他殘忍又好戰,擅長對敵人一擊致命。也喜歡慢慢一口一口的撕咬讓敵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對於其他的任何存在,他都是那個暴君芬裡爾。
隻有在葉凱歌麵前,他是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