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
老奶奶一把上前抱住了小孫女，嘴裡心有餘悸念叨道：
“還好沒事，還好沒事，謝謝老天保佑！謝謝老天保佑！”
阮梨望著似曾相識的一幕，鼻子微微一酸。
好像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一片血泊中，也有這麼個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老淚縱橫地把她緊緊攬在懷裡。
可那人是誰？
小時候的記憶，總是不清晰。
但每每想到這個畫麵，她就隱隱有些心痛。
算了，不想了......
阮梨深吸口氣，收回思緒，朝那邊佇立在原地的泠走去。
泠因為戴著墨鏡，倒是看不出臉上表情。
“剛才是您救了那小孩？”她輕聲問道。
泠沒回答，隻是淡淡問了句：“你身上有紙巾嗎？”
“有。”阮梨翻開包包，從裡麵取出一包餐巾紙來，給他遞了過去。
“謝謝。”
對方伸手接過，微微仰著臉轉身快步走開了。
阮梨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泠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但老人家和小女孩的反應證明了一切。
剛才她所看見的，確實不是幻覺。
看似高冷孤傲的神明，其實也有溫暖善良的一麵......
*
泠回來的時候，老人家已經牽著小女孩走了。
先前去庫房的理貨員也剛好推著個車過來。
她的身旁，還跟著個主管模樣的中年卷發女人。
“女士，這是您要的東西。”理貨員將她要的高價玩具給她拿過來，旋即又一臉客氣介紹旁邊的女人道：
“這是我們盒牛超市京海大區的采購主管，趙芳趙姐。”
對方溫和一笑，快速掃了一眼她和旁邊神情肅然的泠，禮貌道：
“您好，小妹妹，我聽說您可能需要采購大批量物資，因為我同事是負責商品整理的，具體銷售這塊，您可以和我談。”
阮梨秒懂。
“如果買的多，價格這塊——”她故意欲言又止。
她現在有了相對充足的時間，也有了經驗，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拿著銀行卡哐哐就刷的人了。
同樣的價格，能多買點，何樂而不為。
“肯定給您最好的優惠。不過，不同的商品毛利率不一樣，玩具這塊，優惠應該可以給您多一些。”
趙芳說完，怕她不信，又特意解釋道：
“因為我們的商品大部分都是全球集采，又有本地倉，所以拿到的價格，會比您在網上買到的還便宜。
如果您買的數量多，總價超過五十萬的話，我們內部還有一個針對大宗采購的補貼政策，算下來，96折的樣子。”
五十萬的玩具，對超市而言，算得上是超級大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