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柯悻悻道:“我跟了老爺也快三年了,怎麼沒見老爺對我這麼好?”
陸閎識眉一挑:“你要哪天也像燕棲一樣傷了臉,我也親手給你上藥。”
連柯驚道:“那還是算了!”
他長成現在這樣已經很知足了。
燕棲的臉已好了大半,已經依約能看出些美人胚子的樣子了。
她“閉關”了十五日,自己上藥,每日隻讓人把飯食放在房門外麵。
一日,陸閎識和連柯坐在院外下棋。
連柯兩指夾著棋子,望著燕棲緊閉的房門,悶悶道:“老爺,你說燕棲的臉都好多了,為何反倒不肯見人了?”
陸閎識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興許,她想一鳴驚人吧。”
兩人專注於棋局,誰也沒有注意道,燕棲的門不知什麼時候咯吱一聲開了。
“老爺!”
陸閎識和連柯齊齊回過頭來。
葳蕤春光裡,托出一個明豔的美人,膚如白雪,吹彈可破,粉鼻小巧,檀唇點紅,眉似新月。淡白梨花麵,輕盈楊柳腰,一張小臉不施粉黛,宛若芙蓉出水,含情凝睇間,有脈脈秋水溢出。
藕色曳地長裙下裹著一段纖腰,身姿穠纖。她輕移蓮步,款款向兩人走來。陸閎識和連柯皆是屏息凝神,生怕稍一嗬氣,眼前的美人就要如煙雲散去了。
她是萬般美貌,天與聘婷。
連柯像是看傻了一般,喃喃道:“燕棲什麼時候把腦袋給換了?”
“老爺”,燕棲睜著一雙秋水美目,柔柔地望著陸閎識,掩唇道:“好看嗎?”
陸閎識眼中墨色翻湧,啞聲道:“好看。”
她若不好看,大鄴就再無美人了。
兩人許久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燕棲喜不自勝,當晚親自下廚給兩人做了一頓佳肴,犒勞兩人一月來的辛苦。
燕棲問陸閎識:“老爺,我是不是要去感謝感謝昱王殿下啊?畢竟是他請來的太醫,還送了不少蘆薈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親自去他府上道謝的。”
“不急於這一時”,陸閎識道,“昱王上個月已被冊封為太子,聖上為他擇了鄭國公的嫡幼女為太子妃,現下他正忙於準備大婚事宜,待他迎了太子妃之後,我再帶你親自登門即可。”
昱王被冊封為太子了?燕棲臉上儘是驚訝。
連柯白了她一眼:“你這一個月忙著閉門治臉,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昱王的事。”
鄭國公府內,薑緋坐在綺窗邊,眉眼低垂,正專注地繡著一方錦帕,靈巧的素手手執針線,上下翻動,不多時,一雙活靈活現的赤色雙鯉便繡成了。
“小姐”,侍女小棠進屋,低聲喚道,“太子殿下派人來下聘禮了。”
薑緋淡淡地“嗯”了一聲,將手中的繡帕攤開,舉到麵前細細端詳。
她麵容姣好,膚色白皙,兩寸細眉淡如柳葉,眉尾稍細,看著很是秀氣,一頭烏發梳得一絲不苟,剪水雙眸無波無瀾,沉澱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穩重和老成,顯得比同齡人大上許多,其實她也不過十七罷了。
小棠見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焦急道:“小姐,不日你就要嫁進東宮了,小姐真就一點也不發愁嗎?”
薑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