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棲有些發愁,聽李玄暉前幾天說,從南方諸州調來的幼樹馬上就要到西州了,可老爺還躺在床上呢,屆時他不出麵可怎麼是好?
陸閎識一日要吃兩次藥,燕棲將今天早上煮剩下的藥放在鍋裡熱了熱,端到陸閎識房裡去。
她輕輕敲了敲門,喚道:“老爺?”
陸閎識沒有答她。
燕棲推門進去,他正安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她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老爺,起來吃藥了。”
陸閎識仍是閉著眼,似乎沒聽到她的話。
大夫說了,這藥可是要按時吃的,不按時吃效用就要大大減半。
燕棲望著他好看的唇瓣,薄薄的似兩瓣月牙,不禁在心裡起了邪念。
自從上次她跟祝阿寶去赫穆送阿洛,她現在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燕棲做賊似的端起藥碗,抿了一口。她苦得眉毛皺成一團,這藥好苦啊!
燕棲強忍著苦,含著藥,將她的唇印上了他的。
像上次在淩雲城一樣,她頂開他的齒關,將口中的藥喂給他。
她緩緩地起身,心跳如雷,羞得麵紅耳赤。
燕棲雙手捂著臉,從指縫裡偷偷看了陸閎識一眼。
他沒有什麼反應。
燕棲嘗了甜頭,大著膽子又喂給他第二口。
很快一碗藥就見底了。
燕棲哭喪著臉,她的舌頭都要被苦掉了!
哼,她必須給自己要點利息回來,不然都對不起今天受的這番罪。
燕棲毫不客氣地在陸閎識唇上舔了一口。
她枕在他的胸膛上笑得花枝亂顫,小臉通紅。
哎呀呀,她怎麼感覺自己比祝阿寶還無恥?
“老師?”
燕棲身子一僵,緩緩回過頭去。
她看見李玄暉正怔怔地站在門前,兩眼直直地盯著他們,一臉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
此刻燕棲還趴在陸閎識的胸口上。
她立刻從陸閎識身上彈起來,如遭電擊!
“殿、殿下……”
完了完了完了!!!
他該不會看到她偷親陸閎識了吧?
燕棲羞赧欲死,紅著臉退到一邊。
李玄暉舉步走到陸閎識的床邊,問道:“老師還沒醒嗎?”
“嗯嗯……”燕棲不敢抬頭看他,隻能一個勁地點頭。
李玄暉道:“煩請你把老師叫醒一下,孤有要事與他商議。”
這時,床上的陸閎識悠悠轉醒。
“太子殿下”,他欲下床行禮,“您怎麼來了?”
李玄暉連忙扶住他:“老師還在病中,就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
又對燕棲道:“徐姑娘,你先退下吧。”
“好的!”燕棲逃也似的奪門而去。
嗚嗚,她下次再也不對老爺動歪心思了!
陸閎識問:“殿下此時前來,莫不是為了防護林的事?”
李玄暉頷首:“老師料的不錯,樹種不日便會到西州,還請老師把營造防護林的地點定下來,屆時樹種來了,學生和梅將軍也可便宜行事。”
陸閎識笑道:“西州連年刮西北風,風沙自西邊來,我們隻需在西州西部的玉寧、蘭羅等城外,按照南北走向種植即可。”
“如此孤便放心了,孤明日便派人去西州西部諸城鎮考察,確定防護林的具體地點。”
……
李玄暉走後,便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陸閎識這幾日不同燕棲他們一起用膳,都是一個人在房內單獨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