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毛毛蟲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本以為像蘇公子這樣的人家,蘇公子該是五穀不分的,沒想到蘇公子竟然還是個乾活能手,誰若是嫁與蘇公子這樣的人,那可真是有福啦。”家中田地不少,自己又勤快,跟著這樣的人家,何愁沒有好日子過。
蘇煜哲眉毛上揚,神色間有著淡淡的寵溺:“哪裡,也不定姑娘都喜歡會乾活的。”
這是實話,你會乾活,沒有錢,人家不喜歡。
你有錢,不會乾活,人家也不定喜歡。
話說回來了,那田小萌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會乾活的,不會乾活的,有錢的,還有沒錢的。
有一定他可以確定,喜歡田小萌的男人定是個有錢又能乾活的。
蘇煜哲想到這裡,重新拆了一把秧繼續手裡的活。
“哪有姑娘不喜歡男人能乾的,這姑娘一定有問題。”劉長根聽到蘇煜哲的話哈哈一笑,認為蘇煜哲是在自謙。
小萌接受蘇煜哲的意見,起來後精神一直怏怏的,高麗英瞅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小萌,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沒有睡好?”沒有精神,哈欠連天,最重要的,臉色也不太好。
“是啊,田姐姐,你看起來好像是生病了。”方為然坐在一邊幫著高麗英捋著布料,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的小萌。
“估計是昨晚回的時候受涼了,渾身無力,舅媽,我再去睡會。”左手受傷,什麼活也不能乾,若是坐在這裡不乾活,早晚會露出破綻,不如回房裡睡覺去。
“怎麼樣,不嚴重吧,要不要叫我爹給你看看,或者煎點藥喝下去。”高麗英看了一眼小萌,看著確實不太好,臉色蒼白無力。
小萌搖頭:“不用了,沒什麼大事,睡個覺,出身汗估計就好了。”她根本什麼病都沒有,不能讓他爹看。
“那你去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好。”小萌轉身回了房間,方為然幫高麗英乾著活,他撇了一眼,總覺得田姐姐樣子不太對勁。
“小公子,我一直以為大戶的公子很難相處,沒有想到小公子如此平易近人。”高麗英看著方為然認真的樣子,淺淺笑道。
“那是對你們,若是對外人,我可不好相處,不信你問問大寶。”田爹爹一家對他有恩,在他看來,田爹爹一家就是他的家人。
高麗英笑了。
這小公子有點意思。
“是啊,是啊,我們公子分人。”方大寶點頭。
“方為然,方為然。”田二蛋在外麵叫著。
方為然放下手中的活出去:“乾嘛,叫魂呢。”
田二蛋一把拉起他往他家的方向走:“走,發現一個鳥窩,帶你去掏鳥窩。”
方為然一聽眼睛亮了:“在哪?”
“在我家後院的大樹上。”他發現好幾天了,就是想等著方為然過來,告訴他一起。
“好,大寶,走。”方為然躍躍欲試,來了好幾次了,總算能讓他乾點刺激的事了。
三人一路浩浩蕩蕩的進了田二蛋的家,跟著他來到他家的後院。
田鐵牛的後院比較大,直接圈了一塊小山坡當後院,這後院幾著幾塊小菜地,還有一塊小竹林與小樹林,看著好不熱鬨。
方未然撇撇嘴,還好,他家的後院也不小,若不然不是讓田二蛋他家的後院給比過去了。
“就在那,你看到沒。”他家的後院有一顆一人粗的老槐樹,老槐樹枝粗葉多,正開著花,香氣溢人。
方為然順著田二蛋的手看過去,果真看見一個圓圓的鳥窩立在一個樹枝交叉處,還能聽到裡麵有小鳥的叫聲,聽的人直癢癢。
“那還等什麼,上去啊。”方為然說著已經走到了老槐樹的底下。
“你會爬樹嗎?你若是不會,還是不要去了,我娘不讓我爬那麼高。”田二蛋眯著眼看著那個鳥窩,同樣兩眼發光。
“誰說我不會的。”
“公子,還是不要去了,這樹那麼高,萬一從上麵摔下來了,可就是不好了。”方大寶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這樹好粗好高,公子想要爬下去,隻怕不容易吧。
“看你們一個一個的慫樣,看我的。”方為然已經抱著樹乾往上爬去。
田二蛋站在下麵,為了不示弱,緊跟其後。
方為然越爬越高,心裡那個高興彆說有多美,眼看快要接近那個鳥窩,發現手上粘乎乎的,拿起手心一看,手臂上不知何時粘上了一隻兩個手指那麼粗的毛毛蟲。
毛毛蟲的眼睛特大,正用它晶亮犀利的眼神瞅著他,不時挪動一下身子,看得人毛骨忪然。
方未然何時見過這樣恐怖,這樣大的毛毛蟲,一看它那軟軟糯糯的身子,更彆說那毛毛蟲正在在袖子上奮力運動著,大有往脖子上爬的趨勢。
“大寶,大寶。”方為然越看越恐怖,越看汗毛直立,這毛毛蟲生得好大,一張眼睛看著會吃人一般。
“公子,怎麼了?”
“毛毛蟲,在我手上,快幫我弄下去。”太恐怖了,好恐怖。
“方未然,毛毛蟲怕什麼,你用一隻手把它彈下去就好了。”田二蛋在看提著建議,老槐樹彆的不多,就是毛毛蟲多,剛剛忘記告訴小公子了。
“我雙手抱著樹,怎麼彈。”方為然試著用左手去彈右手,一看到那頎大的一條,頓時嚇的縮回了手。
“啊,公子,小心。”方大寶被隻用一隻手抱著樹的方未然嚇的魂都掉了。
方未然好不容易把手臂上的毛毛蟲彈了下去,就著鳥窩更近了一步,雙手抓住那樹枝,怕驚著那窩裡的小鳥,小心翼翼的要過去。
雙後抓住樹枝,腳上踩著一個樹結,隻需一下他站在攀上去,近距離的接觸小鳥們。
一隻手放上去。
另外一隻手跟著要放上去。
眼睛一撇,看見那樹枝上麵有好幾隻毛毛蟲,正虎視眈眈看著他。
他吞了吞口水,不會吧,又是毛毛蟲,他今天要不要這麼倒黴。
另外一隻手遲遲不敢放上去,身體裡起了一陣惡寒。
“公子,你怎麼了,上去啊。”公子的姿勢好怪異,一隻手想上去不上去,不累嗎?
方為然咽了咽口水:“大寶,我渾身發軟,上也上不去了,下也下不去了,怎麼辦?”
誰能告訴他,這麼一顆破槐樹,為什麼這麼多蟲子,而且個頭都那麼大一條,還能不能好好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