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英英瞪著對方,礙於姐姐一直在對她使顏色,她隻好委屈自己跟著這幫人走了。
“這進去了不脫一成皮出來是不可能的。”剛剛那老奶奶可惜的歎了一口氣,她剛剛可是勸過她們,沒有想到她們不聽,這就沒有辦法了。
“老奶奶,這話從話說起。”小萌聽著她的歎息聲問道。
“這連家葉子可是金貴,你們又摘了這麼多,估計得花些銀子才能把人從連家給帶出來了。”
“我聽說連家一直以連大人清廉為主,應該做不出這種事才對。”
“連大人是個不錯的大人,可是現在連大人生病了,連家現在啊是連家的長子當家,偏偏連家長子又出了個狀元郎兒子。”說到這裡老奶奶忙罷手:“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就是禍了。”
一把年紀了,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生病了?”小萌抓住這個字眼。
“是啊,聽說病的可厲害了,口齒不清,腦袋也糊塗了,連大人可是好人,可惜了。”老奶奶的聲音壓低了很多:“我隻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了,姑娘,你們趕緊拿銀子去贖人。”
老奶奶說完就挎著自己的藍子走了。
“小萌,對於這事你怎麼看,要不要去會會這個連大人。”此時的唐俊身穿一襲暗黃色花紋長袍,他的臉上有著年輕時的樣子又有現在的沉澱之氣,看上去就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商人樣子。
“恐怕這個連大人是關健,畢竟娘的事情已經過了十七年之久,除了他自己,彆人恐怕也記不起那麼久遠的事情了。”
“那就找個機會去拜訪一二,探探這個連家的底子。”
“我也是這個意思,走吧。”他們走了一會,她們也該去府上要人去了。
“小姐,今日抓到三個摘蓮賊,我給帶回來了,你看下要怎麼處置。”何管家讓人把南英英三人帶到前院,三人皆都用繩子綁著,周圍全是虎視眈眈的家丁。
這個樣子,真是比皇家還威風呢。
“不過是三個摘蓮賊,管家處理了便是。”連可秋正在完成一副畫作,幾日後便是荷花節,她的荷花圖還沒完工。
“小姐。”七七走了進來:“你肯定想不到那采蓮賊是誰?”七七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好家夥,還愁找不著她們了,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是誰?”連可秋看著自己的畫作,問的心不在焉。
“就是昨天在成衣店我們遇到的那兩人,說小姐您的架子比公主還大的那個。”小姐架子大怎麼了,這是連家架的起。
“噢,是她們,那我就去看看。”連可秋今天穿了一件藕色的紗裙,輕走幾步紗裙也跟著動,那婀娜的樣子不知道有多好看。
七七看著小姐的樣子,臉上帶著驕傲。
聽說皇上這次要給眾皇子選妃呢,她相信,小姐肯定能選上的,如果小姐當了王妃,她就是王妃身邊的丫鬟,想想那個情景真讓人向往。
連可秋同出現在前廳的時候,南英英的視線剛好與她碰個正著。
南英英因為是剛從池塘裡上來的,因為上來得急身上還沾了一些水漬,臉上的頭發剛剛與家丁發生衝突的時候也弄亂了些許,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迎麵過來的女人。
從相貌上說,連可秋是典型的江南美人,蛾黛眉,輕輕上揚的眼角,扶柳楊風一樣的小細腰,還有一雙會同勾人一般的楚楚動人的眼睛。
“喲,是你啊,怎麼著,昨天沒有買到我家小姐的那種衣服,今兒個就上我們家池塘偷蓮葉去了,真看不出來,你這麼惦記我們連家的東西啊。”昨天在外頭,又有小姐攔著七七沒有對南英英如何。
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在連家,看她們還怎麼囂張。
“這連家的規距我算是知道了,主人還沒開口呢,下人先開口。”南英英到底不是一般的人。
七七一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雙眼求助看著小姐,希望小姐出來替她說一句話。
連可秋身子輕盈的坐到一邊,淺笑著看著南英英:“有些事情根本用不著我自己開口,說說吧,為什麼要偷我們家的東西。”
“呸。”南英英呸了一句:“不就幾片破葉子,本小姐還用得著偷。”
“有沒有人告訴你,那個池塘是連家的池塘,裡麵的一切都是連家的,外人不可以動用一毫。”連可秋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一杯茶,輕聲道。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很好聽,隻可惜聽在南英英的嘴裡卻是非常刺耳:“是嗎?我現在摘也摘了,你們說要怎麼辦吧。”
“何管家,她們一共摘了多少?”
“回小姐的話,她們一根摘了八個蓮蓬,十八片蓮葉。”何管家立即把藍子遞過去。
“摘的可是不少。”連可秋淡淡的掃了一眼。
“小姐,我看她們就是故意的,故意摘我們連家的,好讓我們在荷花節上葉子不夠用。”
南英英已經氣得不想說話。
她真是腦子犯抽,怎麼就非連家的不可。
紅姑賠著笑臉:“連小姐,一看你就是一位心善之人,我們家小姐貪玩非要自己下去摘,說實話我們沒有想到這些蓮葉關係到荷花節,還請連小姐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這一次。”
“紅姑,跟他們求什麼情,她們要多少銀子開口就是,有必要在這裡故弄玄虛。”南英英沒有好氣,在她看來就是幾片葉子的事情,外麵大把的葉子沒有人要,多大的一件事。
李科一直沒有開口,是沒有機會開口。
想想他堂堂皇上跟前的一品侍衛,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當小偷給抓起來。
“好大的口氣。”連可秋笑了:“不瞞幾位,我們家的葉子啊是有特殊香氣的,一般的葉子根本沒有辦法比,這樣吧,看在你們態度還算友好的份上,給個五十兩銀子就好。”
紅姑:“……。”
南英英:“……。”五十兩,一開口比她姐還黑。 雙唇勾起一抺冷笑:“行,我今天算是摘到金子了,不就是五十兩,你們先給我們鬆綁,我們給你們拿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