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盛氣淩人店家此時也如霜打茄子有苦說不出:“這兩味藥材非當季盛產,進價較高,小店小本經營,著實無法承擔。”
秦月不明其中緣由,隻能據店中藥品,選幾味藥性相似之物,可功效上不及原物。
秦月用手撐開男子嘴,秦頤幫忙將藥喂入,幾個高大男子便尋來,領頭男人見秦月動作,上前一把將兩人推開,藥湯灑滿一地。
秦頤被莫名推倒,正要發火,被秦月捂上嘴退到一旁。
待到幾人離開,秦頤掙開束縛:“阿姐,剛剛為何阻止我教訓他們。”
秦月:“那幾人看著不好惹,咱們也彆在外惹是生非。
不久前在京城前傭後傭受傷之人,轉眼間成為北疆之地醫館郎中,此人究竟為何人。
秦月滿肚子疑問盯著王風,欲開口詢問,忽意識到當初救他之人為秦家之女秦月,而她現為北疆孤女,並無質疑其身份的立場。
王風晃動手上的錢袋將秦月從回憶中驚醒。
秦月欲開口請求留下,然郎中雙眼眯起,目光如炬,無形中散發的氣勢將秦月欲說之言堵回去。秦月明白此人雖看似溫和,實則內心冷漠,再加其成迷身份,遠離或許不失為一好事。
思及此,秦月接下那袋銀錢。雖自小被教導不可隨意受人錢財,可眼下生存皆成問題,暫且收下,待日後再還。
秦月起身對二人鞠躬表謝,轉身離開。
秦月離開如一陣風刮過,帶走小丁快樂,其肉眼可見其無精打采。晚食間隙,小丁唉聲歎氣:“也不知那女娘找到住處沒,白日太著急,忘記告知其張嬸那招女徒,那裡知根知底,對一女娘來說十分安全。”
張嬸經營一家布店,也裁製衣服,生意紅火,同時招收些聰明貧窮女娘作學徒。
王風如未聽到一般吃完起身離開時淡淡道:“各人自有造化。
小丁撇撇嘴,難怪此人得冷麵郎中的稱號,其鐵石心腸令人咋舌。他人微言輕做不到之事對王郎中未必很難。
掌櫃看重王郎中,若他肯為那小女娘說幾句話,掌櫃未必不會留下,畢竟之前也有先例。
隻是王郎中清冷寡言,除對病人多關心幾句,對其他人與事漠不關心,自到此地,小丁從未見其笑過,可見無事可牽動其情緒變化。
醫館休息早,晚食後不久,眾人便熄燈入睡,而一個黑影翻牆而出。
北祈鎮雖為小鎮,但靠近邊境,商貿交流頻繁,因此該鎮為全國少有幾個無宵禁城鎮之一,夜生活十分豐富。
秦月暫且在一客棧住下,換了一身暖和漂亮的棉衣,重新梳洗頭發,麵容嬌俏,精神喚新。本想到街市買些日用品,卻被夜市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地走不動。
秦月沒多久秦月一手咬著烤串,一手提著大大小小盒子,完全忘記她身上全部家當隻有那一小袋錢,而當下已所剩不多。
在她十多年的人生中,恪守有度為禮度但不是準則,但凡她喜歡之物都會有人準備周全,從不用她操心。
秦月駐足而立,北祈鎮夜市繁華不及京城十分之一,可它生出的暖意溫暖著秦月。眼前一片燈火影動,驅散心中堆積的鬱悶和無助,略感輕鬆。
作為秦家人時,秦月自小背負著振興家族的責任,一言一行均要以家族利益為重。此時,雖已麵目全非,可靈魂尚在,她不再為秦月,沒有那份榮耀,卻也多些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