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就跟你說過,這閨閣女子就應該好好約束,要不是你不上心,青姐兒哪會生出立女戶的心思,若是沒有生那心思,又怎麼闖出如今的大禍。”
盧老夫人向來嚴肅得很,二夫人從小就怕她,見盧老夫人說話時那手抬得老高,怕挨打,小聲為自己辯解道:“青姐兒從小跟她祖父長大,母親也知道,我家公公平生最驕傲的就是年輕時出門經商闖出一番家業的事,教導青姐兒時,也是算盤珠子不離手,我實在不敢插手。”
盧老夫人雖然沒有親自教導二夫人,但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對自家女兒的習性也算了如指掌,隻冷哼兩句,“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嫁入商戶之家,小門小戶的,禮義廉恥全都不懂,當初我就勸你把女兒要回來,你非磨磨蹭蹭的,等要回來,青姐兒品行都定型了。”
二夫人也不敢說,當初明明是父親讀書花費太多,家裡供應不上,才把她嫁到商戶家換取銀錢,隻能任由盧老夫人控訴。
“你父親一直在家說,幸好上次青姐兒過繼他嫌不像樣沒打發人來,不然說出去,不止你們商家,我們盧家的老臉都得被你丟完。”
“跟葡家明明大好婚事,你父親是舍了老臉才做的媒,怎的人家見了青姐兒一麵就取消了婚事?定是青姐兒哪裡做得不好,讓人家看出破綻。
你們還非得不依不饒,事情鬨大了,人家葡家照樣能找大戶家姑娘,青姐兒還能找個好婆家?”
二夫人想為青姐兒辯幾句,話還沒出口,盧老夫人又道:
“我告訴你,盧小湖,既然青姐兒已經過繼出去,那她的事,你就彆管了,兩日後,她出大牢你也不準去接。”
商青歌因為當街揍人被縣丞罰銀十兩,下獄反省三日,那銀子昨日四月已經交了,就等人出來。二夫人正在為女兒擔心,沒想到自家親娘卻勒令她不準管。
這倒是讓她急了,也不顧老娘黑臉,不肯應不接人的話。
“娘這說得哪裡話,就算青姐兒過繼出去,那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哪裡能不管。”
“管,你要怎麼管。”盧老夫人從袖口抽出煙杆啪啪抽在二夫人背上,罵道:“你是能讓縣丞大人收回命令,還是能讓整個虹縣人不說閒話。”
二夫人知道自己要敢躲,盧老夫人打得更凶,鬨大了,還會讓家裡下人看笑話,隻能硬挺著背哭泣:“娘,青姐兒今年才17,她哪裡受得住這罪。”
“她受不住!她要受不住,敢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