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談戀愛了?”祁筱蝶單手撐在櫃台上,眯著眼壞笑,“是哪位大神能夠讓你這顆萬年鐵樹開了花?”
“戀愛倒是沒有。”她一排排看過去,相中了一塊雕紋珠光款男表。
表鏡是藍寶石水晶玻璃,搭配著藍綱的指針,黑色的羅馬數字讓整塊表顯得簡約高雅。
付傾顏不懂表,卻莫名的被它吸住眼球。
祁筱蝶有些激動:“你想通了?是不是慕言?”
“不是。”付傾顏一臉嚴肅地打斷她的幻想,“彆再瞎扯上慕言,我跟他隻是純粹的兄妹關係,何況我老公知道會不高興的。”
下一瞬,一陣尖銳的驚叫聲震動付傾顏的耳膜,“你說什麼,老公?你結婚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隻許你閃婚,不許我跟你學啊?”付傾顏從櫃姐手裡接過手表,睨她一眼。
“我介紹的人你一個也沒看上。反而……”祁筱蝶既激動又著急,差點兒說不出話,“你從哪認識的?那男的是哪兒的人?人品怎樣啊?誰給你的狗膽,敢跟陌生男人認識不到一周就結婚的?”
“還不是托你的福,介紹的對象臨陣脫逃,所以我就將錯就錯,當場相了一個。”
祁筱蝶回想起幾天前跟付傾顏打電話時,她隱約說過這事。
“讓你相親,也沒讓你閃婚啊。”祁筱蝶痛心疾首,拽走付傾顏手裡的表,拍在櫃台上,“彆看了,先把你家男人約出來我把把關,看看是哪路貨色。”
付傾顏重新抓起表,對著櫃姐笑道:“就這塊,幫我包起來。”
等櫃姐拿著手表離開時,付傾顏才對著祁筱蝶正聲說道:“我過幾日要去見公公婆婆,眼下先幫我挑見麵禮,反正木已成舟,以後有的是機會帶來給你看。”
天雷滾滾劈頭蓋臉打在祁筱蝶身上,天啊,不僅越過了談戀愛的環節,都已經到見公婆的地步了,真是狠人呐。
“可是……”
她剛一開口,便被付傾顏打斷:“你可就放心吧!就我這挑剔的眼光,哪怕是為了工作找的‘踏板’,也隻會是一塊兒上等的‘踏板’。”
麵對祁筱蝶不依不饒的詢問,付傾顏簡單地說了兩點,一個是相親的大致過程,另外一個是,岑博衍是京城人。
兩人邊說邊逛,祁筱蝶雖然還在震驚中久久緩不過來,但畢竟付傾顏是第一次登門,麵上的禮數不能少,她還是儘心儘力地給她支了很多招。
付傾顏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少說話,多攬家務活兒。
她自認自己不是賢妻良母型,就算是裝估計也難保不露餡。
逛了一上午,付傾顏本以為找了個很好的參謀長,沒想到這位參謀竟然毫不留情地花掉她近兩個月的工資。
她看著大大小小的手提袋,心在滴血,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而祁筱蝶全然不自知,還在商場附近找了家環境不錯的中餐廳,提前說好了要付傾顏買單,當作是這一個月來幫她“找男人”的酬勞。
付傾顏仰天長嘯,到底是攤上個啥閨蜜啊。
祁筱蝶一刻也沒閒著,總算逮到安安靜靜坐下來聊天的機會,立馬就開始打探兩人的發展情況。
“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
肖想中,她按耐不住的興奮,“是牽手……還是親親……又或者是……”
“彆亂想,我連他手指尖都沒碰到過。”
祁筱蝶驚詫:“你們不會想搞柏拉圖式婚姻吧?”
付傾顏抖抖肩,反正怎樣她都無所謂,目的已經達到。
“不對呀。你的初衷是想體驗婚姻和戀愛的感覺,從而找到靈感做節目。既然婚都結了,不采取行動的話,何時才能進步啊?”
祁筱蝶的話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付傾顏夾菜的手一抖,打了個寒顫,“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主動?我不行。”
“你不主動,那就想辦法讓他主動,總要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