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原樣便可。”淩霄略微思索後回答道,“積雪本身並沒有太大威脅,青山準備的基礎藥粉已經夠用。”
隨江雲光趕來的另外兩位弟子無言站在了劉應水的左右,將他牢牢看管了起來,徹底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淩霄低下頭俯視劉應水:“接受現實了?”
穿過層層積雪與樹葉照射在登雪亭之上的陽光親昵的蹭過她的衣角,使得站在陽光下的她與坐在陰影中的劉應水不似同一個世界的人。
“接受了。”劉應水已經收回了握著匕首的手掌,保持著被匕首插入心臟的姿態淡定說道,“不過淩霄大俠留我一命是準備做什麼?”他皺著眉頭用滿是傷痕的手掐著自己的下顎,冥思苦想了半天,總算從記憶角落裡拖出了快要被他遺忘的事情:“哦,說起來淩霄大俠好像確實有不殺人的傳聞。”
“看來運氣好連死也死不掉啊。”劉應水真心感歎道。
“這可不一定。”淩霄望著這位繼續開始誇讚自己的中年人說道,“等你交代完血水池的犧牲者,將凝海的東西物歸原主,研究出血池的完美解決方案,你就可以下去給那些人償命了。”
“聽上去對我來說不算困難……所以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滴血嗎?”劉應水嘗試討價還價,“研究彆人的血實在是無聊透頂。”
“沒有商量的餘地。”淩霄不容置疑地說道,隨即衝著馮舞清點了點頭。
“你到底為什麼對大師姐的血液這麼執著?”馮舞清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按照淩霄的要求為甄令瀟解了穴。
暫時恢複了部分行動能力的甄令瀟依舊坐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徹底自暴自棄。
“舞清,你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讓你能看到真實的可能性擺在你麵前,你會放棄這個選擇嗎?”劉應水理直氣壯地反問道,“淩霄大俠的血液近在咫尺,當然就更讓人想得到了。”
淩霄不予置評,將視線移動到了江雲章身上。
他早已經用葉青山提供的藥粉清理完自己周身的積雪,破損的左臂袖管處甚至沒能留下任何傷痕。此刻接收到淩霄給的信號,他終於問出了自己在意已久的問題:“關於我的母親,你還記得多少?”
劉應水疑惑地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奇怪,怎麼你在雪場中的回複速度還得到提升了。”
“這個世界本就並非根據你的想法轉動,林雲章的實力能夠進步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淩霄抱臂走下登雪亭的欄杆,沒有給眼神飄忽的江冥蟬任何眼光,“回答他的問題。”
“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