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甄小姐可是隊長第一個親自指導覺醒的新人。”馮舞清直白地指出了淩霄對待甄令瀟與眾不同的態度，淩霄對對方能力的信任可逃不過馮舞清的眼睛，“隊長隻說甄小姐不一定成為我們的隊友，可從來沒有否定過甄小姐的能力。”
淩霄視線下移，注視著馮舞清的麵龐。
甄令滿的戰鬥能力不容小覷，即便不喜歡動腦不擅長戰術能夠算作是缺點。可甄令滿的服從性與甄令瀟的頭腦足夠補足甄令滿的全部缺點，從而使他成為非常實用的下屬。得到淩霄記憶片段的杜隊長也確實對招募甄令瀟產生了些許想法。
不過眼前還是需要先安撫一下馮舞清。
“你才是我第一個親自指導的新人吧？”淩霄裝作無奈的模樣歎了口氣。她短時間內其實對與馮舞清近距離相處有些抗拒，然而由於自身條件變得多疑而敏感的馮舞清肯定不會容許淩霄用借口躲避她的親密接觸。
“甄小姐在現實世界中創造出來的成就讓我對她的能力十分看好。不過獵夢者之類的事情都還太早了。說不定喜歡學術研究的甄小姐最後會選擇研究所呢。”
研究所的全名是夢境研究所，是由劉應水創造經營，從屬於夢境管理局的龐大勢力。下任所長已經內定為林語蓮女士，對甄令瀟來說確實是不錯的去處。
“我看不一定。”馮舞清沒有被淩霄出口的借口所糊弄，“她靈魂裡的顏色和欲望明明都是好戰的紅色，接觸到夢境力量以後根本不可能杜絕戰鬥，很大概率會成為獵夢者。隊長要和我打賭嗎？”
馮舞清輕輕搖了搖淩霄的手臂。
“我可不和你打賭。”淩霄任由她撒嬌，輕笑一聲“你上次才坑了雲光一個治愈程序，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才不會主動和我打賭。”
淩霄到底不好露出什麼多餘的情緒和表情，但好在馮舞清十分容易滿足。雖然心中明知淩霄給自己的理由全是借口，可隻要淩霄願意敷衍自己，便也被她理解成了深厚情誼的一部分。
正當淩霄已經開始思考自己究竟要用什麼理由拉開自己與馮舞清的距離，抱著文件穿著白色大褂的江雲章便趕在最好的時機出現在了她眼前。
淩霄毫不掩飾地眼睛一亮，立刻向江雲章的方向走去：“你來了。”
第一次收到淩霄如此誠摯歡迎的江雲章受寵若驚。他對淩霄的在意也讓他在第一時間便發覺了淩霄與馮舞清之間過近的距離，於是瞬間明白了讓淩霄如此情緒外露的原因。
因此他來不及遺憾，保持著林雲章生人勿進的冷淡態度，抬手便開始在自己與淩霄周圍布置上數層隔絕窺探的結界。馮舞清眼睛的威力他在同位體的記憶裡早就有所了解，在她眼前發生的事情便更加需要小心謹慎了。
至於馮舞清由於生活順風順水所以尚且沒有修煉到位的麵部表情，則成為了頗讓江雲章自得的證據。畢竟他到現在還沒有忘記度邪大俠對馮師妹的在意，以及自己畫到最後結果成為了彆人美好記憶一部分的雪百合。再加上刀赤城馮舞清的瘋狂舉動，江雲章現在對馮舞清此人的印象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回到現實社會的時候就差沒有去給詩人馮舞清的書打差評遷怒了。不過最後關頭想到現代社會做所的一切都有跡可循，至少在敏銳的淩霄眼中有跡可循，也沒有同位體給自己背黑鍋，江雲章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是拉黑了與馮舞清相關的一切事物。
淩霄向著神情開始變化的馮舞清點了點頭，隨後毫不猶豫踏入了江雲章步下的霧氣結界。
“你也不要太過明顯，我們畢竟很快就要走了。馮舞清那麼記仇，說不定最後都要讓林雲章去還了。”淩霄示意江雲章收斂一下自己過於炫耀的眼神。
“沒有關係。”江雲章當然不在意林雲章會不會因為自己被馮舞清記恨，但他需要讓淩霄滿意，“林雲章是研究所的成員，馮舞清估計很早之前就十分討厭他了。”
研究所當然對馮舞清的眼睛十分感興趣。當年給馮舞清的另一個選項便是成為研究所對【真實】的研究樣本。大致知曉落在這些研究狂人手裡自己絕對沒辦法擁有正常生活的馮舞清自然堅決不同意，對研究所的成員可謂是退避三舍。直到擁有了杜隊長的庇護才有底氣公然與研究所叫板，並明顯表露出自己的不喜。
淩霄心中有數之後便將話題轉回了正事：“你將合同準備好了？”
江雲章立即將自己手裡的文件十分殷勤的交入淩霄手中：“都準備妥當了。”
劉應水變成夢境居民之後仍然能夠攪事的能力讓兩人不得不防，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於是加快了效率。已經能夠觸及到甄令滿形象的甄令瀟實際上覺醒進度已經超過了一半，個人夢境也理應擁有了十分完整的雛形，才會吸引到劉應水的到來。
因此淩霄讓江雲章走研究所的特權，準備了一份有關於個人隱私與夢境研究的合約，希望能夠在得到甄令瀟同意之後立馬進入個人夢境尋找劉應水的下落。
淩霄一邊檢查合約一邊聽著江雲章繼續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