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ゆめゆめ-金色的夢(2 / 2)

一般人能想到五條先生居然是在不爽這個嗎?

你語塞了,一開口隻能說出一句遲疑的“啊?”。

“您在說什麼呐?”你不自覺地用起敬語了,“您還需要撐傘嗎?”

他坦蕩蕩地聳著肩:“不需要啊,但這並不影響我想要被撐傘。你不覺得下雨天有人幫忙撐傘很酷嗎?”

他一本正經的怨念模樣真讓你想笑:“這種天氣,有傘和沒傘完全沒區彆。”

這麼說完之後,你是真的不知道撐傘的意義是什麼了,巨大傘麵逆著風反而難走,乾脆收起了傘,就這麼坦然地走在雨中。

空氣潮嗒嗒的,風也猛烈,壓得胸腔難受,呼吸變得前所未有的沉重。但讓你難以喘息的也許不隻是這場雨,還有夢野以利亞。

你知道的,在你的記憶中不曾存在過這個名字,這意味著你所記得的人生中並不存在夢野以利亞此人。你試著從人生空白的最初四年中搜尋他的存在,毫不意外也是一場空。

那段記憶本身就是空白的。你根本想不起半點了。

要是與以利亞麵對麵,他會說出什麼很討人厭的話嗎?或者是提起你身為詛咒師後代的身份,將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都詆毀得一文不值?

糟糕的可能性層出不窮,你根本無法停止你的想象。至於想象究竟有幾分能夠成真,你也給不出答案。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希望一切全都隻局限於想象而已,千萬不要付諸實際。

舊彆墅愈發靠近,五條悟忽然用手臂碰了碰你。雨水砸向地麵的聲音實在太嘈雜了,你一開始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直到他提高音量再度重複之後你才終於聽明白了。

“我說,有可能你到時候一走進彆墅裡,就能精準地找到以利亞在什麼地方。”

真是有趣的說法。

那些奇形怪狀的糟糕想象終於稍稍停滯了幾秒,你問五條悟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感覺你們之間會有一點點‘血緣感應’之類的。”他抬手比劃著,“我之前玩的一款遊戲裡就有血緣感應這個技能設定。知道嗎,這個技能真的非常好用。”

“……什麼嘛!”

你笑了——而且不是“撲哧”的那種輕笑,而是仰著腦袋對準了天空的“啊哈哈哈哈”的放肆大笑。

“把我當成小狗了嗎,需不需要我現在‘汪汪’兩聲?”

笑得儘興的你開起玩笑。

說實話,你不喜歡彆人說你與夢野以利亞之間可能存在的血緣關係。

明明誰也不知道你與以利亞之間究竟存在著怎樣的關係,卻總有人固執地認定你們一定存在關聯。當每一次他們重複這種論調時,都是想要強調你身上所流淌著的詛咒師的血脈。

你憎恨他們這麼說你。

所以,在五條悟這麼說時,你也應到感到排斥才對,可你並沒有覺得討厭。你隻是覺得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