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ゆめゆめ-金色的夢(2 / 2)

直到此刻,他的嚎叫還是沒有停下,卻多了幾分乾燥的意味,想必是塞進嘴裡的繩子吸乾了口腔中全部的水分。淺金色的眼眸瞪著你,爬滿眼球的紅血絲讓這雙眼睛看起來如此可怖,你也是第一次意識到,你與他有著很相似的眼睛。

可能正是因為太像了,你不想多看一秒鐘。

你抬起腳,沾滿泥土的靴子踹向他蠕動不止的嘴。

就像踢足球那般輕巧,你很輕鬆地就讓他的視線轉向了彆處。但想要保持他的視線彆再望過來,還是得踩住他的臉,把他壓在腳下才行。

嘰嘰咕咕的話語在你的鞋子底下盤旋,真麻煩。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挺吵的?”俯身,你抓起他的長發,迫使他昂起頭來,“夢野家沒有教過你禮儀嗎?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隻是我一點都想不起那個家的事情了。而且彆往彆人的臉上塗口水啊,好臟。”

你把他的頭發當做抹布,把臉上尚未乾透的水漬全都抹在了那枯草般的發梢上。他用力更加晃動著肩膀,可能是想要脫離此刻的桎梏,可惜這種事是不可能實現的——你才不會讓他逃掉呢。

要讓罪犯安靜下來,方法很簡單,用上一點暴力就好了。

將長發繞著掌心纏一拳,緊緊攥住,再騰出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就能把他提起來了。

看起來還算高大的以利亞隻是有著龐大的身軀,其實並不太重。你向前傾身,借著慣性,很輕巧地當做沙袋那樣掄起。長條似的他的身體在空中畫出一個半圓,猛得砸向地麵,碰撞時還發出了驚天動地的“砰——!”一聲。

世界安靜了。除了下雨聲之外,就隻有以利亞無力的呻.吟聲。

依舊拽著他的頭發,你拖著他走到車邊。不知何時,五條悟也已坐在副駕駛了,笑眯眯地看著你,真不知道他是在高興什麼。你沒有問他,把以利亞搬到後備箱之後,自己也鑽進副駕駛座了。

你和以利亞的終點,其實在同一個地方,都是個類似監獄的場所。你需要向高層彙報本次行動的一切細節,也免不了要對“你和夢野以利亞是什麼關係”“你對夢野家的事情是否知曉”這種老生常談的問題作答。

答案如舊,你隻能回答“我不知道”。因為你真的不知道。

無聊的問詢持續了一整天,不過最後你還是被放回去了。至於以利亞,他估計會在那地方呆到死吧。

回去的路上,你還遇到了東京咒高的夜蛾老師了(現在應該是校長才對,你想)。不知道為什麼,他對你說了抱歉,還說你不該被當做罪犯對待,你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

反正一直以來,咒術界大家就是這麼對你的。你習慣了。

最後以利亞怎樣了?你不知道。沒人告訴你他的結局,你也沒那麼在意。

雖然你還是偷偷拿到了他的審訊記錄。

關於夢野家的一切,他居然也沒吐露任何線索,表示自己早早地離開了家,對什麼都一無所知。你與他之間的關係,被他描述為“我父親和那個廢物的爺爺是從同一個女人的肚子裡鑽出來的”,說得真夠粗俗。其他的,都是毫無價值的廢話。當然你並不在乎。

你唯獨在乎的是,最終咒術界高層不認定你與他之間有關。你甚至還因為協助找到失蹤的孩子而拿到了應有的報酬,不過沒多少錢。這筆酬勞是以現金支付的——明明直接轉到你的賬戶裡就好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