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傷(2 / 2)

……

再從浴室出來時,夏茉是被盛啟琛抱出來的,身上裹著浴巾軟綿綿的依偎在他懷裡,雙眼半瞌著像是要睡著了。

盛啟琛垂眸看著懷裡的人,目光掠過她肩膀上那個咬痕,已經有點發紫,剛剛他好像有點過於粗暴了。

把人抱到床上,又給她掖好被子,他坐在床邊,俯下身,在她耳邊低低的問道:“對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夏茉頭一落在枕頭上,就閉上了眼,像是睡著了,沒聽到。

盛啟琛坐那,怔怔的看著她,他知道她沒睡著,因為眼瞼還在動。

這大半個月他在那邊,每天不知不覺便會想到她,一天比一天多,她的身影如影隨行,那種感覺讓他百抓撓心,那幾天他真的恨不能把她綁過去。

這一刻,盛啟琛不得不承認,對夏茉的情愫,早在十年前就在他心底種下,而這顆情種經過五年的醞釀發酵,已經悄然長成了蒼天大樹,他想拔都拔不出來了,它的根葉,早已跟他的血肉長在了一起,她已然成了他的執念。

盛啟琛知道夏茉還未完全接納他,或者說她對他也就改觀了那麼一點點,可剛剛,他好像又把那一點點全給毀了。

他不想再變成原來她討厭的那個人,他想讓她愛他……可他剛剛好像又做了讓她討厭的事。

盛啟琛坐那心裡很懊惱,從機場看到夏茉跟那男的一塊出來,天知道他當時有多麼的害怕,從小到大他失去的東西太多,先是父親後是母親……所以他不想再失去她。

盛啟琛定定的看著閉著眼睛的女人,忍不住抬手輕撫上她的臉。

夏茉陡然顫栗了一下。

那是害怕。

男人的手在空中頓住。

盛啟琛眉頭微攏,眼底變的陰陏,起身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聽到關門身,眼睛緩緩睜開,眼底如死水一般,無波無瀾。

夏茉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樣,無處不疼。剛剛男人在浴室裡像是要把她撞死,那一下下,都撞到了最深處,她整個後背現在還有點發麻。

一開始她還能承受,可是後麵,她是真的疼,她求他,他卻置若罔聞,動作還越發的用力,恨不能把她揉碎,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森冷,那一刻,她從心底深處害怕他。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那樣懲罰她?

還是用那樣的方式。

那跟羞辱她有什麼區彆?

越想,夏茉的心越冷。

**

盛啟琛在客廳坐了一下午,其實他也很累很困,但他不敢睡,怕他一睡她就會逃走,可最後還是抵不住困意,在沙發上睡著了。

晚上五點多的時候,阿姨過來做飯,開門聲把他驚醒,他以為是夏茉出去了,一看是阿姨不由鬆了口氣。

阿姨見盛啟琛回來了,忙走過去,問道:“先生您回來了。”

“嗯,”盛啟琛揉了揉眉心,說:“晚上做點清淡的。”

“好的。”阿姨見他麵色不怎麼好,轉身便退去廚房。

盛啟琛看了眼腕表,起身往臥室去,推開門的時候他特彆輕,室內紗簾遮擋住光線,一片昏暗,但依稀能看到床上的人還躺在那,不由鬆了口氣。

輕關上門,他走到床邊,聽到淺淺的呼吸聲,他心底軟成一片,拉起被子他鑽了進去,從身後把人圈進懷裡。

夏茉瞬間被驚醒,睡了一天她體力也恢複了,翻過身便要把人推開,卻被他抱的更緊,她急了大吼:“你放開我,我現在不同意你碰我。”

盛啟琛悶不哼聲,就那樣死死的抱著不鬆。

夏茉抬手便捶他,那是真的用了力,捶著他後背啪啪響,男人依不動。

夏茉氣哭了,嚷嚷:“你憑什麼那樣對我,嗯?”

“王八蛋,你憑什麼總是這樣欺負我,從高中到大學,你欺負我還沒欺負夠嗎?”

“我要跟你離婚,我一定要跟你離婚,嚶……”她失聲大哭,所有的委屈全被他勾了出來,哭上氣不接下氣。

盛啟琛雙臂不由縮緊了幾分,他把頭埋在她頸窩,閉上了眼,深吸著她身上的味道,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低啞:“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粗暴,彆哭了好不好?”

他這麼一說,夏茉哭的更大聲。

盛啟琛臉頰上粘的全是她的淚水,聽她哭的嗓子都啞了,他心糾疼,卻不知道該怎麼哄,最後他實在沒辦法,抬起頭便把她嘴給堵住。

夏茉怎麼可能讓他再吻她呢,狠狠的便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從口腔裡彌漫開,盛啟琛不得不放開她,但雙手依然牢牢的抱著她。

夏茉發泄完,也哭累了,隻是抽搐有點停不下來,她咽著聲說:“咱倆算了吧,我看也沒有必要磨合了,你這種性子的人我真的不喜歡。”

盛啟琛聽這話,原來一肚子的愧疚與心疼瞬間化成烏由,他冷聲問道:“是因為那個男嗎?之前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

“我對你什麼態度?”夏茉笑的頗為譏誚:“咱們倆為什麼結婚的,你我心知肚明。”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拒絕我。”盛啟琛幾乎是怒喝出口,緊跟著他坐了起來。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夏茉有點看不清他的麵色,不過那雙眼,帶著憤怒的火焰,她還是能看清。

她抿著唇深吸了口氣,有點自嘲的苦笑道:“算我犯賤。”

盛啟琛定定的看著她,那目光猶如深海寒冰

那一瞬,夏茉竟有幾分不敢直視他。

“好,我知道了。”盛啟琛譏笑的勾了勾唇角,翻身便了下床,隨後他進了衣帽間,不一會又從裡麵出來,身上已換了一身衣服,側目看了她一眼,他沒再說一句話,轉身出了臥室。

夏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口糾了糾,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眼角淚水再次溢出眶。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盛總性格也是有缺陷的,偏執、多疑、占有力強,不是那麼十全十美,但是我喜歡他。可能是因為父親死的早,母親又突然改嫁,讓他從小就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才生性多疑。但他這種性格的人,一但有人走進他的心,對他好,他能拿命交換。

不過大家放心了,這也是一種磨合。

陸翰:“那我可不可以趁機拉票。”

盛啟琛:“滾!”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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