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1 / 2)

事後, 夏茉窩在床上側躺著,看著男人坐在圓桌那邊吃麵, 一邊還敲著電腦。

她低喃了一句, “你就不能吃完了再弄, 看的我都覺得難受。”

盛啟琛側過頭看她一眼, 笑, “我這樣兩不耽誤。”

“那你去書房弄, 在這好吵。”夏茉嗔道。

“我馬上就好, 就回一封郵件。”

夏茉又問:“酒莊那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上次他走的急她也沒來得及問,後麵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盛啟琛快速敲了幾個字,跟著點發送, 隨即盒上筆記本, “是出了點事,不過已經解決了。”

“上次那個審計報告,你看出問題了沒有?”夏茉手指輕摳著被子,“你那位姑姑很明顯貪錢了。”

盛啟琛把剩下的麵吃完,從一旁抽紙盒裡抽了張紙巾, 輕擦了擦嘴, 說:“她何止是貪錢,她還想把酒莊給搞垮。”

“啊?”夏茉有點驚詫,“那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盛啟走到床邊,拉開被子就躺了進去,長臂一撈, 便把人摟進懷裡,說:“他們新成立了一家公司,想取而代之。”

“你姑姑怎麼那樣?”夏茉微微挪開身,抬眸看他,又好奇的問道:“她跟你們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算是老爺子的養女吧。”盛啟琛手環在她腰上,“她爸爸跟老爺是戰友,關係特彆好要,在一次任務中犧牲了,老爺子說是為了救他,她爸爸才被歹徒砍了一刀,而那一刀是至命點,所以他心裡一直很內疚,就把她接回家當女兒養著,當時她還不到十三歲。”

“那她媽媽呢?”夏茉問。

盛啟琛:“她媽媽在她五歲的時候得了一場怪病,不治病逝,所以怎麼說呢,她也挺可憐的,老爺子把人接回來後那是真把她當親閨女,聽說比對我爸還要疼。”

夏茉輕歎了口氣,“那這事你要怎麼處理?”

“上次她貪的那些錢,我雖然追責了,但也沒有真的想讓她填補回來,就是想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盛啟琛側過頭在夏茉額上親了一下,“好了不說她的事了,我們該乾正事了。”

“你乾嗎呢?”夏茉要往外躲,已是來不及,嗔道:“剛剛才那……”

“沒吃飽。”某男含著笑,便堵住她的嘴。

**

四月初,帝都桃花盛開,柳樹發芽,春意盎然,處處萌發著勃勃的生機。

這天中午,盛啟琛給夏茉發了條信息報備晚上有應酬,要晚點才能回去。夏茉收到信息後,看完便給他回過去,說巧了晚上她也有應酬,估計也得九十點才能回去。

盛啟琛很快又給她發了一條,叮囑她少喝酒。

夏茉把他的信息直接複製回發給他,外加一個鬼臉。

最近兩人很和諧,夫妻恩愛生活美滿,夏茉早把報複他的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切似乎都是命中注定。

……

晚上七點整,夏茉跟秦朗一起,隨陸翰去見一位投資人,很巧約的地方在頂盛。

夏茉一進大堂,大堂經理就認出她來,剛要迎上去說盛總也在樓上,就見夏茉暗暗的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彆過去,大堂經理便沒上前。

服務員送菜上樓的時候,大堂經理跟他叮囑了一聲,讓他上菜時跟盛啟琛知會一聲,說太太也過來了。

盛啟琛聽服務員說夏茉也跟人來頂盛用餐,心想她怎麼也沒跟他說呢?陪客人聊了一會,他找了個借口從包間裡出來,到一樓。

大堂經理一見他下來,忙迎了過去,說:“太太跟幾位客人在後麵隔間裡用餐。”

“在那個房間?”盛啟琛問。

“在雅戈那間。”大堂經理往後指了指。

盛啟琛示意他忙去,他自已往後麵去。

一樓隔間,靠走廊這道牆,中間全是用木質複古雕花裝飾的,因此中間是鏤空的,走在過道也能看到隔間裡的人。

盛啟琛拐到後麵走廊,剛往裡沒走幾步,透過鏤空花雕便看到夏茉,見她目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著星光,那種眼神他極少在她臉上見到過,是一種充滿敬仰與崇拜的目光,她坐的筆直很是專注的在聽對方講話。

盛啟琛有點好奇,什麼人能讓她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

隨著他往前走,隔間內的人便全映入他眼簾,看到夏茉對麵坐的人是陸翰,他眼眸不由縮了一下。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無數個疑問瞬間在他心頭冒出。

夏茉說她晚上有應酬,難道陸翰是他們投行的客戶?

可看他們坐的位置,明顯中間那位中年人才是正主。

難道是在一起工作?

站在那,聽著裡麵的交談聲,證實了他的猜測,他心口像似被隻無形手扼住。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盛啟琛感覺心臟被人一拳又一拳撞擊著,生痛,痛的他轉過身的力氣都沒有,步伐緩慢,像是有點邁不動腿。

……

隔間裡,夏茉似有感應往外看了一眼,可惜什麼也沒看到。

九點半結束飯局。

夏茉到家十點一刻多,一進門就見盛啟琛坐在客廳,她有點驚詫,換好鞋,便問道:“誒,你怎麼比我回來的還早呢?”

盛啟琛轉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低“嗯”了一聲。

夏茉感覺他有點不對勁,走到他身邊,蹙眉:“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盛啟琛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側過身便躺到她腿上,聞到她身上的酒味,他擰眉,“你喝酒了。”

夏茉把包放到一旁,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你這鼻子也太靈了吧,我就喝了一小杯。”

男人深喘了口氣,把臉深埋在她肚子上。

夏茉見她神情很蔫,有點擔心,“是胃病又犯了嗎?”

盛啟琛沒再吭聲,隻是把臉埋的更深,緊貼著她。

夏茉覺得這男人有時比小孩還黏人,她張開五指插到發根,給他輕輕的按摩,一邊說道:“今天我們談了一個大項目,你猜有多少錢?”

盛啟琛還是沒說話,手環到她身後,環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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